只恨自己没有放大镜,恨自己不能放大眼前这小而密集的地图。
他拿着这三幅地图对比了一下,看了许久,除了眼睛酸痛外什么也没得到。之后越看越心焦,陈生冷着脸,头疼的扔开地图,揉了揉眼睛转而看向一旁的玉简。
这个玉简不知是谁留下的。
陈生拿起玉简上下看了一圈,小心地打开。
一旁的端肖雪瞧见这一幕也凑了过来。
在这一刻,一人一狗静静盯着白色的玉简不放。玉简打开,淡金色的人影出现,结果还没等陈生和端肖雪看清什么,玉简就灭了。
玉简的主人似乎心情不好,打开玉简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踢过来。
陈生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接着什么也没有了……
“这……”
陈生看得是一头问号,他不知这个玉简是谁的,但他觉得对方多半是个神经病。接着陈生看了十多条,对方像是在敷衍金羽,一边听着金羽的话打开记录,一边压根不管玉简,只将玉简放在一旁对着书桌和衣柜,本尊压根不进入玉简的可视范围。
陈生和端肖雪看了许久,两人看来看去,除了开始那一脚,他们什么也没得到。
而怕错过重要信息,陈生不敢随意跳过玉简的内容,因此他废了不少时间来看空白的画面。
耐性逐渐在观看的过程中消失,陈生垂眸,左手边是意味不明的地图,右手这边是不见人影的玉简,他对着这两件东西沉默片刻,果断选择带着狗和郭齐佑出门调解心情。
而京城最热闹的街道是朱雀街,朱雀街上好吃的好玩的最多,陈生来了几次,觉得这里不错,于是带着郭齐佑直奔朱雀街。郭齐佑走了没多久,手里拿着一堆好吃的,他步履如飞,在街道两侧来回移动。
陈生见他身影轻快,不知怎么想到了衣袖中的端肖雪。两方对比,端肖雪显得有些过于可怜……
而念头一出现便开始扩散加重,陈生心中难安,索性拿起钱银去糕点铺子买了一块核桃酪,将核桃酪送到端肖雪的面前:“你爱吃的。”
陈生和气的把糕点给了端肖雪,端肖雪却狐疑地看着陈生,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陈生不与端肖雪计较,直接将糕点和端肖雪都放入袖中。然而就是这么一会儿没看着郭齐佑,郭齐佑那边就出了事。
起初听到街上有打斗的声响,陈生还在想是谁在生事,当时并没想到是郭齐佑在与人动手。等他顺着声音走过去一看,才知道当街生事的人正是郭齐佑。
而事情的起因简单又老套,如今被郭齐佑按住打的三四个地痞,在方才缠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娘子不放。那几个人嘴里不干净,手上也不老实,把那娘子吓得花容失色,又怕又羞。
郭齐佑看不过去,当即扔开吃食上去阻拦,可陈生见此却觉得十分奇怪。
京城不似地方,管制本就严格,加之这里是天子脚下,不管闹事的人有什么背景都要掂量当街闹事的后果。而且在京生活的人也都清楚,如果京中时常有人生事,一来会暗指天子威压不足,二来会成为文官互相攻击的理由,因此不管出于哪一点,害怕被参一本的京兆尹都不会放任这种行为出现。故而京中街道时常有人巡查,因此地痞生事后不久就会被发现。如此一算,得不偿失。
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陈生心思一动,害怕郭齐佑踩了别人的陷阱连忙上前。而在上前之后,陈生方才闻到酒臭味从那闹事的地痞身上传来。
而这酒则为对方一切的行为作出了完美的解释。
此刻,地痞见郭齐佑阻止,说了一声要你多管闲事,之后就朝着郭齐佑打了过来。郭齐佑一脚将地痞踹开,那地痞飞出去老远,正巧砸在一人身前。
见此那人拍桌而起,怒喝一声:“你这人,打他就打他,你把他扔到我这里作甚?!”
说话这人口气不好,分明是故意在寻麻烦。
陈生见此皱起眉,还来不及阻止郭齐佑就听对面起身的人说:“还敢瞪我!来人!”
话音落下,周围站起来五六个人,纷纷都向郭齐佑冲去。
郭齐佑并未多想,轻轻松松地将他们全部打到,而在他们动手这时,巡查的官员见这边有人聚众生事,立刻握着刀朝这边跑了过来,直接抓了在场生事的人。
郭齐佑是救了女子,可救了女子的打斗,与之后与人置气当街斗殴的性质不同。不过因此次并非是他们主动生事,因此情况不算严重。
陈生心中有了大概,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必然不是巧合,很想看看对方还要做什么的他顺从的跟着衙役走了,在入京的当天进了京中大牢。
郭齐佑几时受过这种气,当下气得双目赤红,非要与牢头说道说道。
陈生按住郭齐佑,这时又听“哐哐”几声响起,知道隔壁的牢房应是来了新客。
而狱卒不知是不是脚滑,在关上隔壁牢门之后摔了几次,凄惨的样子不知为何让陈生觉得很是眼熟。
牢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