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说话的牢头不知,他手指指向的地方坐着三个人,其中有一位是最不能冒犯的存在。而他指的方向含糊,连带着也骂了那矮个子身侧的人。
之后只听轰隆一声响起,牢房瞬时冷了不少,再看那正在说话的牢头,竟可笑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险些没过去。
牢狱里因此鸡飞狗跳,几个狱卒连忙围了上去。
陈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等隔壁牢房传来一声温柔的“拍拍后背,顺顺气”后,陈生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瞬间觉得头大了不止一倍。
郭齐佑倒是没心没肺,悄悄拉了拉陈生的衣摆,指着隔壁,乐了:“熟人。”
陈生拽回衣服,只想说一句不熟。
这时,牢房大门打开,又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似乎十分心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渐进,等来到陈生牢房这边,陈生先是听到了隔壁响起一声:“哎呀!我的陈卿啊!”
然后陈生不知道对方扶起了谁,只听薛离惊呼一声:“陈卿?莫严,陈生在这里吗?”
接着是莫严茫然的声音响起:“不晓得,气味太杂,闻不出来。”
此刻拉着莫严手的那人方才知道找错了人,当即看向身后。
身后人连忙说:“陈生在隔壁。”
之后细碎的脚步声再次响起,随着“哐当”一声响起,陈生看到了来人,对方正是越河县主的父亲——柏亲王。
柏亲王与花枝招展的越河县主不同,他穿戴极为朴素,丝毫没有亲王的架子,此刻来到陈生的牢房,一派和气地上前,彬彬有礼地开口:“陈卿受苦了。”
陈生不动声色地来到郭齐佑身前,拉过柏亲王即将要放在郭齐佑身上的手,等把柏亲王的手牢牢放在自己手中,陈生这才感叹一声,深知这位亲王八成已经记不住他的样子了……
丝毫没有露出被冒犯的不悦,陈生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脸,而在他与柏亲王互相问候的时候,隔壁听到陈生声音的三人将脑袋挤了过来。
可能是知道陈生有出去的门路,隔壁的人先说的不是重逢的问候,而是——
“陈生,救命!”
薛离趴在铁栏上,声音里充满了不想在监牢久留的急迫。
陈生与柏亲王寒暄两句,转而看向对面,心情复杂地先问京彦:“你怎么来了?”
京彦仰起脸,理直气壮地说:“师父说京中不似望京,让我跟过来长长见识。”
薛离没用陈生问,直接说:“我是来玩的。”
莫严一脸羞涩,正想说话,却见陈生无视了自己转头看向柏亲王,顿时一脸失落。
陈生不管莫严,只想,他这才刚入了大牢柏亲王就来了,对方的速度快到像是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一般。
而想到越河县主对自己的执着,陈生倒也能理解柏亲王关注自己的态度,为此陈生心中有了计较,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绝不是意外,此刻能够脱身全靠柏亲王,故而真情实意地谢过柏亲王搭救之恩。
柏亲王目的直白,一边说着不用谢,一边三句话不离越河县主,似乎还在做着招婿的美梦。
他们在这边互相客套,不知这一幕早已落在对面人的眼中。
对面牢房关着的人是今日牵扯到私斗中被误抓的文人,文人名叫纪元。
纪元在京虽是没有官职,但因文采不错,素来备受文人雅士的追捧。而被追捧的时间一久,这人难免心高气傲自视甚高,因此性子算不得好。
今日,纪元因无辜受累本就满心愤恨,这时又见陈生与柏亲王攀亲带故,心中火气更大。
他一面嫉妒陈生能与贵人关系不错,瞧不起陈生趋炎附势,一面暗恨若不是陈生与郭齐佑与人打斗牵连到他,他绝不会在今日被人打了几拳,又关入此处。
这一来一回,纪元心中情绪在陈生等人被柏亲王带走后更加复杂,暗自与陈生结下梁子。
陈生对此毫不知情,只知道今日被抓一事与李家人脱不了干系。
可李家行事奇怪,以这种方法抓陈生一会显得陈生人品不错,二来也关不了陈生多久,让人叫不准此举的缘由。
柏亲王似乎知道陈生心中所思何事,可他只是笑笑,对此并不多言。
见此陈生留下次日拜访的话,恭敬地送走了柏亲王。而柏亲王来此并未掩饰,想来今日之后谁都知道陈生与柏亲王有些关系。
念着这点,陈生开始看不透京中各位贵人的意图。陈生叹了口气,转身对着面前的五人沉思许久,最后得出了比起眼前的这几人,那些贵人都不算什么的结论。
晚上,他们五人加一狗围坐在一张桌子前,陈生凝视对面那几张脸,无奈地说:“既然来了就住下来吧,可我丑话说在前边,我真不是来闲玩的,我这次上京会有危险,至于来此的缘由等一下我会同你们讲清楚。”
为了避免云馜上门的时候这几人什么都不知道,陈生是真的有意说清眼下的情况。可对面那几人心大,起初并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