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惆怅的站在原地发愣,他看着黑色的迈巴赫消失在远方的路灯下。
身侧的两柱灯光像是无形的屏障在地上圈出一坐牢将江柏关在里面日复一日的作茧自缚。他想出来,但灯光外是漆黑的深渊,深渊里是未知的恐惧,恐惧下如何自赎。
夜晚,夹杂着一丝醉意的冷风穿梭在小巷里。
江柏脑袋昏沉沉的跟随者潜意识来到了老宅。
这座老屋沉睡了很久,墙角是枯败的青苔,黑色的木门饱经风霜后颜色衰退斑驳毕露。青色的屋檐下有儿时和家人谈笑自若的影子,那笑颜逐开的追逐玩笑声宛若昨日重生。
回想小时候的无忧无虑,江柏推开大门,眼眶下含着shi润的酸楚,他努力保存的回忆里仅存的快乐还原封不动的在这里,那些再也不会回来的纯真像放映机在眼前一点点放映。
“小木白,长大后想做什么?”
江柏努力的绞尽脑汁思考,“唔......我想做医生。”
母亲的笑容宛如清风,“为什么呢?”
江柏:“这样就可以治好妈妈的痛痛啦。”
母亲笑的很开心,抱着江柏,“宝贝真棒!那我们拉钩钩哦,小木白长大后治好妈妈的痛痛,妈妈陪小木白一辈子。”
“好!”
......
对不起,我食言了。
......
江柏难过的站在原地,四周熟悉的场景压得呼吸都喘不过来。
......
他倒在床上,企图用睡眠封闭自我。
“江柏。”
有人在呼喊他。
他的面前有两道光,一道带着固步自封的温暖进去后承受一辈子的自我欺骗,一道布满荆棘冲往救赎的路上必定寒冷刺骨但坚持下来后可以放下过去卸下沉重的包袱。
就看江柏怎么选择了。
“江柏!”
布满荆棘的那头有人在喊他,另一条道诱惑满满不停的干扰江柏。
江柏站在人生的路口遇选两难。
“江柏。”
荆棘的那头有人伸出血淋淋的双手拽住江柏。
“别怕,我陪你一起。”
那双手骨节分明,瓷白细腻。他牢牢的拽住江柏的手绝不放开,江柏这一刻是动心的。
“我们一起冲破难关吧。”
辛未然在荆棘从里,熠熠生辉的目光里是对未来的向往。
江柏艳羡辛未然的洒脱,他们五指相扣。
这条路很长,一个人会很困难,但有人陪你或许就不会那么孤单。
“嗯,我们一起。”
......
江柏睁开眼睛,眼角挂着泪水,他双手环抱把脸埋在里头,无助的卷缩着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
辛未然喊醒他时,他满脸无助的模样让辛未然动容。
那毫无防备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辛未然在这一刻还以为看到了自己。
江柏抹去眼角的泪花,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你怎么来了?”
辛未然担忧道:“打你电话也不接,抱着侥幸的心态来的。没想到你真在这儿。”
“你来对了。”江柏佝偻着脊背从床上坐起来,“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辛未然茫然的回过头看着面前这个一向强势的男人,一些话如鲠在喉,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很漂亮。”
江柏看向他:“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了你。”
辛未然被他拉着倒在床上,摸着他的脸问道:“梦到什么了?”
江柏亲了一口辛未然,“梦到你拉着我进了荆棘丛。”
辛未然满脸疑惑的歪头看他。
江柏:“你说要赔我一起冲破难关。”
辛未然一怔,若有所思道:“嗯。”
江柏疲倦的阖上眼睛,压在辛未然身上,问:“真的吗?”
辛未然:“什么?”
江柏:“梦是真的吗?”
辛未然笑了:“梦是假的,话是真的。”
江柏撑起身子,自上而下看着小尤物,兴奋的期盼道:“你再说一遍。”
辛未然勾住江柏落下吻:“梦是假的,话是真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难关是什么,但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江柏红着眼睛,原来这么梦不是骗人的,一切都仿佛有预兆一般,这个梦是他幸福的开端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你不要骗我。”
辛未然认真的跟他告白:“我要是骗你,我不得好死,一辈子被你压。”
江柏破涕为笑,“怎么,你还想反攻?”
辛未然挑眉,“不可以吗?”
江柏一把拽下辛未然的裤子,触摸到那处shi漉漉的地方,“可能不太行。”
辛未然呻yin了一声,“嗯......唔,不行就不行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