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宫,帝王居所,入夜后总是灯火难熄,如今军权相权尽在君父手中,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君父的睡塌之侧已无他人酣睡,几十年夙愿一朝得成,可为是志得意满。
今夜,萧睿鉴换了身燕居服坐在寝宫,手中册子翻着,就听外头内侍低声说道“陛下,大郡王到了。”
萧睿鉴嗯了一声,让人进来。内侍推门请萧定棠入门,随即关了寝殿门。萧定棠看着关上的门,心里咯噔一下,他被深夜传召本就惴惴不安,如今寝殿内就他们二人,他又感觉屋外所有宫人离开,心里忽然想起了那日萧定权的话。
“你可能不知道,奴的每一位入幕之宾,都会被记录在册,就算你这么走了,也不会有人信你。”
萧定棠跪下恭恭敬敬的请安,声音略带不安,而上头的萧睿鉴没有说话,依旧翻着手里的册子,萧定棠不自觉的吞口水,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十七晚上你去哪儿了?”
果然,萧定棠知道还是被发现了,而此时萧定棠不是担心被发现,而是知道原来萧睿鉴真的如此绝情,亲手推萧定权进入火坑。
“臣……臣去了云……云水坞。”
“哼!你倒是老实!”萧睿鉴态度陡然一转,带着令人窒息的怒气,随之而来的是甩到萧定棠眼前的册子,怒道“你看看这册子上记录的男人!你一个郡王去这种腌臜之地不说,还去碰这种下贱货色!”
“陛下!”萧定棠霍然抬头,他从没听过君父说过如此难听的话,再回想萧定权的近况,还有地上册子的名录,心头顿时升起愤怒之情,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为何去那腌臜之地,他又为何成了下贱货色,君父心里难道不知道吗?!”
“混账!”萧睿鉴怒吼,手旁茶盏砰的扔了过去,萧定棠却不知为何竟然侧身一躲,那茶盏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萧睿鉴见他如此,更是生气,怒吼“你是凭什么身份在跟朕说话!不过是睡了一晚,他是给你下了多少迷魂汤,吹了多少枕边风!让你这样目无君上!”
萧定棠却惨惨一笑,叩首说道“臣不敢!只是臣从未想到会有如此近况,臣从未想到还有虎毒食子的事情。”
萧睿鉴冷冷一笑,说着“竖子!你滚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旨意不得外出!”
萧定棠顿首“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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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徐爷第一次得见,毕生难忘。被怒而推开的门,惊了里头的萧定权,还未等人反应过来,就有一双手掐住了萧定权的脖子。
“你可真是厉害,都这样了还有本事跟朕作对!”
萧定权被掐着脖颈难受的涨红了脸,可面上却缓缓露出了笑容,他把着掐着脖子的手,说着“陛下天威,奴一小小娼倌,有何能力与天为敌。”
萧定权的态度让萧睿鉴更加恼怒,脖颈的手又紧了几分,萧定权难受的无法呼吸,窒息感更加浓郁,却依旧露着笑意,道“奴肮脏之躯,可别污了陛下龙体。”
“……”萧睿鉴死死盯着他,双目通红。
“陛下莫要为了奴一个贱货气坏龙体。”萧定权现在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可怕的。“不如陛下杀了奴,以消心头之恨。”
萧定权当初一心求死,萧睿鉴让他生不如死,如今他已经生不如死,便没什么可再怕的了。一时间萧睿鉴竟然想不出法子对付他,也正是如此更加恼怒不已。
“陛下若是无事,就请回宫吧,莫要耽误宫门落钥,也莫要耽误奴开门迎客。”萧睿鉴依旧掐着他的喉口,怒意未消,而萧定权却一句又一句的刺激着他。
“陛下不愿走,是想同大哥一样,尝尝奴的味道……”
“啪!”
凛冽一掌,扇的萧定权倒在一旁眼冒金星,嘴角隐隐带痛,腥甜之味充斥着口腔。萧定权撑起身子,手指摸过嘴角血迹,微微伸出舌头舔去,不经意的动作却像是带着引诱。
“无耻!”萧睿鉴低吼。
萧定权呵呵一笑,徐徐撑起身子,在萧睿鉴面前站直了身躯,双目第一次这样直视着萧睿鉴,带着得意与得逞。只见萧定权就这样盯着萧睿鉴的同时解着腰间系带,萧睿鉴眉目一敛,还未出口,只见萧定权两件衣裳同时落地。
“你敢!”
“奴有什么不敢的!”萧定权带着冰冷笑意,一旁徐爷见此连忙逃一般的离开!
门砰的带上,萧睿鉴目光一寒转身要走,衣袖却被拉住,一晃眼,萧定权就扑到他的身上,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rurou。萧睿鉴腾地抽回自己的手,一刹那萧睿鉴不注意,萧定权亲了上去。
萧睿鉴上一次如此被动还是在潜邸的时候,为了要个孩子,也就是萧定权,而如今还是因为萧定权,萧睿鉴想到此更是恼火。一把推开萧定权,又是伸手一耳光,萧定权依旧不在意。
“怎么?陛下是嫌弃奴脏?所以不愿意?”
“……”
“陛下放心,奴阅人无数,身子虽脏却练的技艺Jing湛,定能伺候的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