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盯着我的,有两道目光。
一个是南唐唐,另一个是大鼻孔。
一看到我望过去,他又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怂货!
仙男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校,本来就黑的脸,又暗沉了一圈。
天子说,“你这脸色,我真怀疑你是带着哪个妞一起照顾的你nainai。”
仙男尴尬地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盯着我问:“小妈,你还好吧?”
我好笑地说:“不然你现在是在跟谁讲话?”
这家伙就又开始泛傻。
这节数学课上,老师发放上回的试卷。
报分数,永远是老师们乐此不疲的事情,因为他们总觉得这样可以起到激励学生的作用。但他们不知道,那些更麻烦的事早就把我们调教得麻木不仁了。
“卓锋,115分。”
“向御,128分。”
“石樽,38分。”
屎壳郎朝我们挥舞着卷子。
“南…南…”老师把眼镜往鼻子上推了推,眯起眼睛,“南嫂是谁?”
我叹了口气,趴下头去。
旁边的凳子动了动,清亮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是我的,一没注意就写成了小名。”
接着是屎壳郎的大笑:“南嫂,你是要搞到人尽皆知吗?”
“真…真不是,真是我不小心写错了……”
还好后面一节是体育课,我想我他妈终于可以清静一会了。
连忙喊上几个人去Cao场打篮球,却正好遇上大鼻孔他们。
驴子在旁边笑,“南唐唐和大鼻孔,你更愿意看到谁?”
“大鼻孔,至少看不爽还可以揍一顿。”
我对他们一扬头,“比一场?”
这一次玩得还行,对方可能是看在周围那么多女生的情况下也不好甩脸色。只是之后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蔑视了我一眼。
我懒懒地看着他走远,笑了一下。
“南哥,我脚扭了。”熟悉的声音突然乍响,吓得我眼皮一跳。
“然后呢?”我忍下性子问她。
南唐唐好笑地说:“你傻不,当然是送我去医务室啊。”
整个脑子有什么东西不停地轰炸,我灌了一大口水,低头看她,“我有事,让别人陪你去。”
“可是,你不去我的脚不会好诶。”
“那又怎样?”
南唐唐无奈地说:“所以你送我去医务室啊。”
小孩的话,真他妈能洗脑。
医务室啊…
医务室啊…
医务室啊…
我靠!魔怔了!
“走。”我说。
“好,”她的眼睛有光,看人的时候好像全世界都在里面。“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得背。”她捂住小嘴,耳朵通红,“肚子痛,头痛,腿痛,还有怀孕…你都得背。”
清理瘀血,消毒,包扎。她一直拉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
之后医生出去拿药,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我坐在一边有点不自在。
过了一会她抬头说了一句,“不疼。”
我不明所以。
她说:“你别担心,我不疼。”
我看了她两眼,“没有,你想多了。”
她又用她很亮的眼睛来看我,我还没来得及避开,突然伸出两只手来扯我的脸,有点委屈地瘪了一下嘴。“南哥,我从中学就喜欢你了。那个时候,是个喜欢笑的男孩,笑起来好看得要命。后来你也笑,可是…唉,我也说不好了。我以前叫南红霞,你对我一直没印象,上高中之前,我爸也觉得名字太土了,让我自己想想改什么。”
“南糖…南唐唐,就好像你住在我心里一样。”
南唐唐,原来你不是懵懂,至少你比我活得认真。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揉揉她的头发。
放假的时候,我说要不去看看仙男的nainai。
老人不是感冒,是脑瘤。仙男瞒着她。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仙男,仙男哭着说,“小妈~”
我对这称呼实在忍无可忍,狠狠敲了敲他的脑袋,“老子不是女的。”
他还很委屈,“可是我爸长得太丑了,我会出戏。”
老人还想起来给我们做米糕吃,因为上次屎壳郎还说,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屎壳郎眼睛有些红,连忙扶老人坐下,他说:“让我们做顿饭给您吃吧。”
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驴子出来,把一叠钱丢在我手上,“借你用着,到时候记得还。”
“不用,我卡上有。”
驴子很不耐烦,“妈的,拿着!”
我力气没驴子大,他一激动连爸都不认。
“你什么成我爸了?”
我们最终没给老人做饭,她Jing神很不好,说了几句话就坚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