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了一叠钱在桌上。
看见我Yin沉的表情,捏住了我的脸。微弯起腰,气定神闲地俯视我。
“这是你妈给你的,你醒了她反倒不敢来了。”
“她怎么知道我住院?”
“那天我受了点伤,她就问了。”他低头凑近我,“她谢我救了你,我哪是救你,我只是还没玩够而已。”
我是个野种,那个女人生我的时候还没结婚男人不见了。
于是我的小时候就是在“他妈是荡/妇”的嘲笑声中长大。打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
只是我从来不会真正生气,因为我有她,唯一爱我的女人。
她会在我睡前给我讲故事。
她会把第一口rou夹进我碗里。
她会揉着我的头发,温柔地笑。
然后,就那样陪我过了十七个年头。那时,我并不觉得自己少了什么。
后来她被萧烈牟看上,硬要娶回家。那时,萧承的妈因为肺炎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虽然他们离了婚,但是听到萧烈牟再婚的消息时万念俱灰,死在了病床上。
之后,我的生活就被恶魔缠身,我打心里害怕萧承。因为他妈的事,因为他强硬的手段,还因为他温柔地笑。
我甚至以为,他的笑是故意跟她学来的,揉了温情进去,像她抚摸着我头发的触感。
可是后来想想,他恨她,怎么可能跟她学呢?或许就是他天生自带的,你以为是温柔,但其实那只是他的伪装,越是温柔,越是危险。
打架的事发生在校外,大鼻孔怎么请假的我不清楚,对于说谎我早已炉火纯青,所以老班也只当我是发生了个意外。
南唐唐问,“南哥,你多大了还去割包皮?还流血过多伤心地跑去外地调养去了。”
我瞥了驴子一眼,他还一脸不明所以地朝我笑笑,弹了弹白纸,示意我要不要传纸条。
完全不想鸟他。
南唐唐还看着我,执着地等着答案。
没了Yin毛遮挡的前端摩擦在布料上,我不自在地咳了声,“太大,血自然就流得多了。”
“哦。”她还满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当然,也许只是因为南唐唐是个小孩子,她只用属于她自己的方式。
“南哥!你把衣服扔下来,我拿去洗了。”
她在男生宿舍楼下,朝着窗户口喊。清脆清脆的声音,估计一多半的人都听见了。然后出现了若干个调侃的“好”。
傻孩子好像笑得“咯咯”的,也没有不好意思,“喂,你们一个一个往楼上传,传到我南哥的床上去。”
“为什么是床上?”
“因为他这个时候应该是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假装听不见我说话。”
天子在铁栏上敲了敲,“南哥,你就随便丢一条底裤下去吧,看不见你的时候闻闻味儿也是好的。”
我翻了个身没说话。
“南哥,你就当为了身体健康把小妮子当白菜吃了吧。我看这阵仗,要不是她力气没你大,说不定都jian你好几回了。”
驴子说:“我刚丢了一条裤子下去,没闹腾了。”
“行啊,”屎壳郎“嘎嘎”笑,“南哥你该认命了。”
驴子说:“额,那好像是你的裤子。”
屎壳郎扑过去招呼了一拳,“你妹啊!老子只带了这一条裤子!”
第二天,屎壳郎穿着驴子的裤子,裤边卷了三圈。
我没想到放假的时候她会悄悄跟着我回家,直到我打开门才发现,身后那只悄无声息的小尾巴。
惊诧之余,吓得忙将人轰了出去。
她直接在门口坐下了,满不在乎地说:“你不让我进,我就待在外面。你看这里环境偏僻,晚上遇上个什么坏人,先jian后杀,然后随便往林子里一扔,尸体都找不到。我不漂亮,但是我好歹可爱啊,你看…嗨!那边那个蜀黍你好呀~”
我Yin沉沉开了门,“给我滚进来。”
她悠哉悠哉哼哼唧唧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几个塑料袋,冲我笑,“南哥,给你做饭吃。”
“不饿。”
“我做着做着你就饿了。”
她小小的身影,在屋里晃荡来晃荡去,像只短腿柯基。
“南哥,你笑了耶。”
“你拿得动那锅铲吗?”
“当然,它知道我将来是这房子的女主人,配合得不得了。”
碾灭手里的烟站起来,把她的书包和人一起提到了门口,“走了,送你回去。”
南唐唐伸着两只油腻腻的小手,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你等我先把排骨炖好行不行?”
我“哧”地一声,“再不走,你爸要炖了我。”
打个计程车也不过半个多小时,把那孩子送到大院门口,她家就在花园后面。原来是个千金大小姐。
“进去吧。”我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