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提着一个包装袋走进病房的时候,我妈正穿着一条白色高定蕾丝裙,对着萧烈牟笑得神采奕奕。
“你这还是几年前的款式,而且都掉色了,怎么不扔呢?”
“当时你不是说好看吗?”
手里一紧,把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
看到我进来,满是关切的眼神,“身体好点没?”
“一点小感冒而已,没事。”
“本来要去看你的,他们都不让。想着有小承照顾你,我觉得是个让你们俩增进感情的机会,所以也就很放心地交给他了。”
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她又问:“小承没来吗?”
“…...”
“也是,他工作挺辛苦的,需要多休息。”
中午的时候,我妈让我给萧承打电话,说是怕他忙得忘了吃饭,所以叫过来一起吃。
我说手机没话费了,打不了。
后来是萧烈牟打的电话,两人还没聊上几句,感觉萧烈牟脸色变了变,快步出了房门。
结果最后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吃饭。
我妈说,萧承抢走了他爸很欣赏的一个重要岗位的技术性人才,意思就是向他爸示/威警告,看样子两父子已经杠上了。
我扒完了最后一口饭,发现她还在看着我,心里一抽,“不可能,我劝不了任何人。别以为萧承对我好,他什么样我最清楚。”
她好奇地问,“照你这意思就是,甚至比他爸还懂他?”
我愣了愣,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驴子打来电话说,晚上想在我家应付一晚上。
不用猜,肯定他又惹到了他爸。
我家一直是他的避难场所。
他原本是想把窗户玻璃打碎,打开栓子爬进去。
我告诉他,可以钻烟囱口。然后强调了一句,只可以钻烟囱口。
萧承进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然后才问,“他在哪?”
这应该是萧承给萧烈牟下得最后通碟。他亲自来谈判,如果双方各让一步,对两家公司都有好处,而两人关系也不会僵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萧烈牟跟我妈说起过,明天早上就会回来。
萧承转身要走,脚步顿了顿,又回头看我,“出来。”
我妈还很宽慰地拍拍我的肩,“没事,小承又不吃人。”
我出去的时候,他正收起电话。
他似乎很赶时间,看了看表,突然从身后提出一包东西,正是被我仍进垃圾桶的包装袋,那条廉价的白色裙子露出卑微一角。
“不要了?”他表情淡淡的,很明显看出些许倦怠。
我刚想抢过来,他一折身,那个包装袋被他提出了医院。
直到萧承消失在电梯口,我才从愣神的状态中反应过来,他拿那条裙子干什么?
正打算回病房,看见那个小护士向我走过来。
她有意无意向我妈打听过萧承的事。
“刚才清洁工在垃圾桶旁边捡到一个袋子,看到里面的裙子是新的,以为怕是别人不小心放在地上搞忘拿走,所以就送到护士站了。我看过你之前提着这个袋子,刚准备还给你的时候,正好看见萧...承来了,所以就让他顺手拿给你。”
晚上我留在了医院,萧烈牟不在,她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第二天早早起床给我妈端了一盆洗脸水,冲好牛nai就下去买早餐。
等我上去的时候萧烈牟已经回来了,旁边还多了两个人。
眼熟的小孩对我笑得天真而热络,“小白兔!”
这个称呼让我瞬间沉脸。
我妈嗔惦道:“怎么不叫人?听你林伯说你们之前就认识了。”
“我们才见过一次面,一时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我把早餐放到床头柜上,我妈说,“小糖,再跑一趟吧。”
“不用了,我带了点。”萧承突然从门口冒出来,看着小孩微笑着,“五五。”
小孩眼睛一亮,马上冲过去抱住他亲了一口,“萧哥哥!”
纸袋伸到我面前,脸上面无表情,“早餐,摆桌子上。”
像使唤保姆一样的语气,让我全身不自在,也不管有其他人在场,硬声说:“你自己没手?”
“小糖。”我妈叫唤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中午大家一起出去吃了饭,因为有外人在,两父子难得没有争执,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之后小孩缠着要去逛街,一边拉着萧承的手另一边拉着我的。
萧承很耐心地揉了揉小孩的头发说,“好,五五想去哪就去哪。”
我对这小孩并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只是要跟萧承一起去我就很抗拒了。
结果我妈说,“你去吧,顺便帮我买点特产。”
五五一直拉着我俩的手,三个人并排走着,我僵硬地被牵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