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公子的模样。
细端量……
再细端量……
静姝心中渐歇的两分薄怒骤然高炙,这一细端量,便发现方才那女子可不正是跟谢瑾年有着几分相似!她可算是想起那女子是谁了!
小娘子驻足于书斋门口,迟迟不上前,只管在那盯着他看。
两湾秋水仿佛潋滟着无尽情意,又似时藏着说不尽的言语。
谢瑾年被他的小娘子看得心湖荡漾,不禁轻笑着招手:“不赶紧过来,在门口杵着作甚么呢?”
静姝站着没动,唇边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不能过去。”
谢瑾年扬眉,饶有兴趣地从鼻腔里逸出一声:“嗯?”
唇边的笑意渐而爬上眼尾。
静姝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我这般识大体的人物,自当给夫君留些时间收拾首尾,不然直接捉jian多伤夫君的体面。”
识大体?收拾首尾?捉jian?
似乎有些酸酸的啊……
谢瑾年心中好笑,唇角眼尾的笑意却渐而淡去,只留下一丝似笑非笑,曼声问:“娘子所言何意?怎么字字句句单听为夫都懂是甚么意思,连在一起便有些个听不太明白了?”
这个臭狗子,竟还敢跟她装呢。
静姝指尖轻绕着帕子,笑着问:“夫君那般睿智,是当真不懂,还是在拖延时间趁机思量糊弄我的花言巧语呢?”
呵!
谢瑾年再绷不住,轻笑出声:“娘子,过来。”
静姝依然摇头:“不过去。”
谢瑾年又是一声轻笑,握紧手中墨玉马到成功,迈开大长腿款步走向他的小娘子。
静姝见他这个架势,顿觉不妙。
不禁挪着莲步,盯着谢瑾年,笑着往后缓缓挪动,嘴上还应景儿的演:“话还没说清楚呢!你别过来。”
“嗯。”谢瑾年轻嗯一声,却是仗着腿长,把三步并作两步,不过须臾便逼至了静姝的近前,嘴上却还温温柔柔地应着,“不过去。”
说了不过去,谢瑾年便当真不过去。
到得与静姝咫尺之远,便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跟着静姝。
静姝退上一步,他才跟着动上一动,目光沉沉地盯着静姝,好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着实有些讨打。
静姝不禁白了谢瑾年一眼,抬手点在谢瑾年胸口:“你倒是别追。”
谢瑾年垂眼看着小娘子飞扬的眉眼,轻笑:“娘子不跑,为夫自然便不追了。”
如冷泉般清越的笑声,轻飘飘地飘进耳朵里。
温温柔柔的笑,和着萦绕在侧的冷香,不禁让静姝有些脸红。
静姝复又后挪一步,却是只挪了半步便再也挪不动,原是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谢瑾年逼至了门板上。
方才还秉持着君子之道,循规蹈矩地跟她始终保持着咫尺距离的人,却是忘了他的“承诺”。
静姝停了,他却是没停,又往前半步,直接把静姝堵在了门板上。
谢瑾年单手揽住纤腰,以指背轻抚小娘子的脸颊,笑问:“可还跑?”
无路可跑了。
静姝抬眼看着谢瑾年那清隽的眉眼,摇头。
谢瑾年眉眼中的笑意愈发温柔,低头在小娘子眉心上印下一吻:“乖。”
又是有生之年系列。
没想到成年之后还能被人夸一声“乖”,这可真是……
滋味有些微妙。
静姝不禁红了脸。
小娘子如此娇羞动人,谢瑾年不禁心头一动,又低头噙向了那两片诱人的朱唇,不承想,小娘子竟是脸一偏,只让他亲着了软嫩的耳垂。
耳朵上温热濡shi的触感,似是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静姝腿有点软,不禁抓紧了谢瑾年胸前得衣襟:“我可还生气呢。”
谢瑾年莞尔。
含着软嫩的耳垂又允了一下,这才轻啄着小娘子鬓边乌云,明知顾问:“因何而气?可是今日在昌平侯府被他们气着了?”
“有外祖母撑腰,又有谁能气着我?”静姝抬手推开谢瑾年的脸,“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气甚么夫君当真不知?”
谢瑾年把脸埋在静姝颈间,轻嗅着熟悉的淡香轻笑:“嗯,知道,毕竟娘子带进来的醋味都可以熏屋子了!”
扯!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吃醋的,她只是有些恼了而已!
静姝轻哼:“又漫天胡扯,不讲正题,夫君可是心虚?”
谢瑾年轻咬静姝颈间软rou,竟是颇用了点力气,直咬得小娘子呼痛,才松开嘴,噙着笑说了一句:“竟是不信为夫,着实该罚!”
静姝捂着脖子,白谢瑾年:“这与信不信无关。”
谢瑾年含着笑问:“那与甚么有关?”
静姝一噎。
这话着实不能如实答,如实答了眼前这只臭狗子尾巴能翘上天:“不说。”
谢瑾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