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口:“夫君尽管想,梦里甚么都可以有。”
谢瑾年哭笑不得,直接抱起静姝,往里边走:“梦里已经有过,娘子不如帮为夫美梦成真。”
静姝揽着谢瑾年的脖颈,娇笑:“国丧呢,你也敢?”
谢瑾年笑而不语,只抱着静姝绕过泼墨山水的屏风,把她放在罗汉榻上。
垂眼细端量他的小娘子,帮静姝理了理微乱的衣衫,又帮她摆出一副堪称妖娆的姿态:“别动。”
静姝不明所以,倒也配合着没动,
谢瑾年转身,挪开泼墨山水的屏风,指着窗下桌案,回眸轻笑:“国丧可不禁止为夫替娘子画像。”
念及谢瑾年那“高超”的画技,静姝脸一苦,忙跳下罗汉榻拽住谢瑾年的袖子:“且不忙,你先跟我说说那女登徒子是何方神圣,来府上做甚么!”
58. 臭狗子太坏了 竟然诱惑她。
谢瑾年垂眸看着他的小娘子, 眸色沉沉,意味难明:“娘子。”
静姝攥着谢瑾年的衣袖不撒手,小心翼翼:“嗯?”
谢瑾年轻扬唇角, 似笑非笑:“这般急匆匆唤住为夫, 追问那女登徒子,可是肯承认自己醋了?”
静姝:“……”
她十分怀疑这个肚肠染墨的臭狗子故意给她挖了个坑等她来跳, 只是没有证据。
见小娘子沉默不语,一张娇颜几乎愁成了苦瓜。
谢瑾年不禁轻笑出声, 含着笑好整以暇地曼声道:“如若娘子并不是醋了, 当是没那般着急知道那女登徒子的身份, 大可待为夫美梦成真之后再与娘子细说。”
一种植物!
就您那能把眉毛画得一高一低、能把曼珠沙华画成一坨的“神仙”画技, 那得多深沉的爱才能生出给您做模特的勇气来啊啊啊!
静姝十分不想变成谢瑾年笔下的未知生物,只好垂下眼睑, 硬着头皮小声咕哝了一声:“醋了。”
笑意瞬间爬上眼尾,谢瑾年垂眼品鉴着小娘子可餐的秀色,慢悠悠地说:“没听清。”
静姝有些恼羞成怒。
抬眼盯着谢瑾年唇边残余的坏笑, 眉梢轻扬,哼笑:“夫君, 我、说、我、醋、了。”
谢瑾年忍俊不禁, 朗笑着把他的小娘子抱进怀里狠狠地抱了一把, 只觉得怎么都稀罕不够。
静姝象征性地挣扎两下便安静下来。
伏在谢瑾年怀里任他抱够了, 静姝微仰起头, 盯着谢瑾年那双含笑的眼, 指尖轻戳谢瑾年的胸口, 悠悠催促:“夫君,坦白罢。”
谢瑾年垂眼看着可人的小娘子,又是一阵笑。
直至把方才与那不速之客密议所积郁于心的不畅快尽数笑了出去, 笑得心情舒畅了,谢瑾年以下巴抵着静姝的额头,轻轻蹭着,忍笑道:“谨遵娘子令。”
静姝盯着谢瑾年诱人的颈线眨眨眼,催促:“别磨蹭。”
谢瑾年微微低头,轻吻了下小娘子的发顶,轻笑:“莫急,且容为夫思量思量该如何措辞,才更能彰显为夫的诚意。”
这是连胡诌都要细思量一番?
静姝轻推谢瑾年,抬眼盯着他似笑非笑:“夫君可是要现编故事给我听?”
小娘子含嗔带怒的眉眼太过动人,谢瑾年不禁又有些心动。
以免把持不住,谢瑾年抬手遮着静姝的眼,含笑道:“为夫待娘子一片赤诚,怎会编故事骗娘子?”
静姝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刷着谢瑾年的掌心,轻哼:“莫再拖延了。”
谢瑾年收回手,指腹轻抚掌心,想把蔓延到心底的痒意拂去,却是徒劳。
垂眼看着小娘子眼底的执著,谢瑾年轻叹:“此事涉及颇多不可言说的隐秘,为夫只能略捡着能说的说与娘子听,娘子听了也需烂在心里,不能对外言说。”
静姝做了一个往嘴上贴封条的姿势:“夫君不解封,我绝不会对外人言。”
谢瑾年轻笑,揽着静姝歪到罗汉榻上,看着映在朱窗上的春日夕阳,缓缓开口道:“娘子所言无错,先前来的那人确实是朱雀街头那位女登徒子不假。”
静姝扬眉,指尖轻戳谢瑾年的脸颊,无声地催他快说。
谢瑾年侧过脸,看着他的小娘子,用近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那女登徒子乃是明英郡主。”
明英郡主,已故太子嫡长女。
自幼不爱红妆爱武妆,太子膝下子嗣荒凉,骤然得了一女,自是宠爱非常,为她遍请名师,只把明英郡主当做男儿教养。
明英郡主长到十五岁,文韬武略已是胜过世间多数男儿,会武宴上打赢过武状元,琼林宴上辩赢过文状元。
隆泰帝爱其才华,便熄了为其婚配的心思,应她所请,允她入了军营。
本想着富贵窝里的小女儿,必受不得那份苦。
不承想,明英郡主一入军营竟是如鱼得水,领兵上阵,所向睥睨,着实打赢了不少胜仗,不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