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当真是妙极、妙极啊!”
祁律倒没觉得炸鸡皮怎么样,虽然祁律也觉得自己做的挺好吃的,但不至于这么“呼天抢地”罢?祁律偷偷的用很没见识的眼神打量了两眼郑伯,郑国好歹是霸主之国,怎么一国之君仿佛难民一般?
祁律心里头有事儿,惦记着天子正在“消受美人恩”,因此吃起油炸串串来也不是很踊跃,随便吃了一口,端起羽觞耳杯来饮酒,一口下肚,只觉得郑伯寤生这酒倒是不错,甘甜醇香的很,恨不能自己往嗓子眼儿里跑,饮了一杯还想饮,还想饮,一杯接一杯,怎么也喝不够。
而且祁律发现,这酒水不上头,喝了几杯之后,反而清醒得很,就跟郑伯寤生吃油炸串串似的,包治百病!
郑伯寤生吃了几串,抬头一看,祁律竟然连饮了大半坛子酒,忍不住说:“祁太傅的酒量当真惊人。”
祁律“啊?”了一声,奇怪的看向郑伯寤生,郑伯寤生笑着说:“不满祁太傅,这酒有个别名儿,唤作七步醉,虽甘甜味美,但后劲儿极大,容易上头,酒量再好的猛士,也饮不过三盏,七步之内必然醉倒。”
祁律打手一挥,很豪爽的说:“嗨!都是瞎掰!”
他说着,站起身来,又说:“什么七步醉,我还七步诗呢,律走给你看!一……哎呦!”
祁律的语气比方才豪爽多了,一点子也不客气,站起来迈开大步,刚迈了一步,登时身子一软,咕咚栽倒在地上。
郑伯寤生一看,有些哭笑不得,原来祁太傅已经醉倒了,而且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醉了,还觉着自己清醒着呢。
郑伯寤生本想和祁律套套近乎的,祁律这会子饮醉了,什么都白搭,所幸油炸串串是不错的。
郑伯寤生将祁律倒在地上,赶紧走过去扶起祁律,说:“祁太傅,快起来,地上冷,小心着了风寒。”
祁律摔倒在地上,便没有起身,他浑身发软,软绵绵的好像没有骨头,根本起不来,仰躺在地上,只觉浑身发热,吹着小风还挺舒服。眼前的月光被郑伯寤生挡住,祁律抬起头来,看着郑伯寤生,只觉得郑伯寤生来回来去的晃,边挥手说:“别……别晃了!晃得我眼晕!”
郑伯寤生险些被他逗笑了,说:“太傅,寤生没有晃。”
祁律眯着眼睛,仔细去盯着郑伯寤生看,随即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声音软绵绵的说:“徒弟弟,原来是你啊……”
郑伯寤生一愣,徒弟弟?那是甚么?
祁律躺在地上,“嘿嘿”傻笑一声,说:“徒弟弟,你……长得好好看啊!”
郑伯寤生:“……”
郑伯寤生发现祁律在撒酒疯,想着扶他起来,交给宫人,让宫人送祁律回去休息,便劝着说:“祁太傅,时辰完了,寤生扶你回去燕歇罢。”
郑伯寤生去扶祁律,祁律这回没有捣乱,软绵绵的被郑伯寤生扶起来,简直像是一条绳子一样,还“打卷儿”,靠着郑伯寤生的胸口傻笑。
郑伯寤生只见过高深莫测的祁太傅,只见过足智多谋的祁太傅,从未见过醉酒撒风的祁太傅,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说:“太傅,来来,看着脚底下,别踩空了……对对抬脚,抬……哎!”
咚——
郑伯寤生说着,祁律完全没听见,祁律一脚踩在郑伯寤生的衣摆上,两个人的衣衫都是宽袍大袖,直接拧在一起,“咚!”一声便倒在了草丛中,郑伯寤生还给祁律做了个垫背,祁律倒是没有摔着什么,郑伯寤生摔得后背钝疼。
祁律趴在郑伯寤生的胸口上,又开始嘿嘿傻笑,赖着不起来,还开始撸胳膊挽袖子,露出一脸恶霸的模样,一面挽袖子,一面说:“徒弟弟你的胸肌好大啊,让师傅傅摸摸看!”
姬林在子夜之后变成了小土狗,因着祁律还没有恢复记忆,所以姬林心中还是很担心的,变成小土狗之后,打算去看看祁律睡下了没有。
小土狗从寝殿溜出来,摇晃着小尾巴便往祁律的屋舍而去,走到一半,突然闻到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香味儿,特别的勾人,小土狗的尾巴摇晃的更加厉害了,仿佛一个小雷达,不停的运转着。
小土狗顺着香味跑过去,果不其然是祁太傅的院落里传来的香味,还没进院子,便听到祁律的声音“嘿嘿”傻笑,说着甚么“徒弟弟你真好看!”
小土狗:“嗷呜?”
小土狗跑进祁律的院落,就见祁律的屋舍前的小园子里,“朗朗乾坤”之下,幽暗暧昧的月色之下,小土狗登时睁大了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狗眼,看到了如此震惊的一幕。
祁律和郑伯寤生都倒在草丛上,祁太傅还一副恶霸的模样,压制着不知道比他高大多少的郑伯寤生,正在扒郑伯寤生的袍子,还豪言壮语的说:“徒弟弟你就从了律罢!”
小土狗一看,狗毛都立起来了,立刻“嗷嗷嗷!”nai吠着,疯狂冲过去,插在郑伯和祁律中间,疯狂“插足”,用小爪子使劲推着祁律和郑伯寤生,不让两个人挨得太近。
祁律醉的厉害,根本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