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要扫荡人间。
就是这样的天子,大步走过来,走到祁律面前,一把将祁律抄起来。
“啊!”祁律吃了一惊,突然被天子打横抱起来,整个人都慌了,奇怪的看着天子。
祁律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屋舍里竟然不只是有自己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同样躺在榻上,如果祁律所料不差,他们二人方才是一起躺在榻上的。
那人竟然是——郑伯寤生。
姬林撞门走进来,声音不小,郑伯寤生也被吵醒了过来。
祁律一脸惊讶,说:“郑公,你怎么在律这里?”
郑伯寤生也是宿醉头疼,他本就有头疾,一饮酒更是头疼不已,这会子听到祁律真诚的问话,登时哭笑不得。
倘或问起郑伯寤为什么会在祁律这里,昨夜发生的事情当真是数也数不完。却说昨日祁律和郑伯寤生一起饮酒,那酒浆十分上头,祁律却不知情,一连喝了大半坛,结果便醉了,醉的是一塌糊涂,不省人事。
祁律醉了之后便发酒疯,谁也拦不住,作天作地,把郑伯看成了天子,一定要摸天子的胸肌和腹肌,正巧这一幕还被小土狗给看到了,自然是上蹿下跳不得安宁。
小土狗虽然看到了,但他那时候是小土狗,所以根本无能为力,只能极力“插足”祁律和郑伯寤生中间,不让郑伯寤生对祁律“图谋不轨”,但图谋不轨的明明是醉酒的祁律,祁律不只是“非礼”郑伯寤生,竟然还捧着郑伯寤生的脸,说他长皱纹了等等,把郑伯气的差点头疾复发当场休克过去。
郑伯寤生虽然的确有些年纪,但作为一个国君来说,尤其是霸主国君来说,实在太年轻了,而且正当年。当然,他不能和天子比,姬林还不到二十岁,别说皱纹了,正是“皮肤水当当”的年纪,自然是没法比的。
郑伯寤生被祁律变着法子的“羞辱”,祁律撒起酒疯来还很持续,续航时间颇长,一直闹到了后半夜,几乎要天亮了,这才睡了过去,郑伯寤生自然一脸憔悴,整夜都没睡好,此时头疼欲裂,简直是自作自受。
郑伯寤生见到祁律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登时哭笑不得,感情祁太傅什么都不记得了?
天子一大早上是来“抓jian”的,从小土狗变回天子之后,马不停蹄,立刻就冲了过来,一把抱起祁律,抱着就走。
祁律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就被臂力惊人的天子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天子抱着祁律往门口走,走了几步,突然停顿住步伐,转头对郑伯寤生沉声说:“郑公若是再三番两次的变着法子拉拢祁太傅,可别怪寡人如法炮制也去拉拢祭相,到时候郑公的身边儿,怕是连一个可心之人也没有了。”
姬林说完,不再说话,带着祁律立刻离开了屋舍。
祁律被姬林抱出来,冬日的冷风一吹,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挣扎说:“天、天子,您带律去哪里啊,这是律的屋舍啊!”
姬林沉着脸说:“去寡人那里。”
末了还说:“把太傅放在哪里都不顺心,果然还是应该放在寡人眼皮子底下。”
祁律:“……”
祁律被天子抱走,这里不是郑伯寤生的屋舍,左右已经醒了,便准备离开,刚一出舍门,登时便看到了有人站在门口,似乎正在等待自己,竟然是祭仲。
祭仲一身官袍,不如郑伯寤生这么狼狈,衣冠楚楚,身姿也极是挺拔,看到郑伯寤生出来,便拱手说:“君上。”
郑伯寤生一愣,说:“你如何在此?”
祭仲则是说:“回君上,是天子着仲来此,说是君上昨日醉酒,让仲接君上回馆驿。”
郑伯寤生一听,恍然明白了,是姬林,姬林不只是自己来了,还通知了祭仲把自己带回去。
祁律被天子抱到了寝殿,让他躺在榻上,立刻吩咐人去端醒酒汤来,又让人去找凡太子给祁律看看。
凡太子一大早上便来了寝殿,给祁律把脉,祁律“小可怜儿”一样缩在榻上,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一来是困的,二来是宿醉,又困又难受。
姬林立刻说:“如何,太傅的身子如何?”
凡太子恭敬的说:“回天子,祁太傅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宿醉而已。”
姬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说:“太傅已经饮了这许多日子的汤药,毒性甚么时候才能清除干净?”
祁律的毒性清除干净,记忆才不会混乱,算起来有些时日了,但祁律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按照天子的话来说,就是成天的“招蜂引蝶”,都快愁死天子了。
凡太子说:“请天子放心,祁太傅身体里的毒性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再有几日必然大好。”
姬林听了凡太子的保证,还是觉得不放心,亲自盯着祁律喝药,把冒着热气,苦涩的汤药端到祁律面前。祁律看着那汤药,不由皱了皱眉,已经条件反射的脑补出了汤药又苦又涩,还有点酸的味道,实在一言难尽。
祁律便说:“天子,您倘或有事儿的话,先去忙罢,这汤药……律一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