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是踏出一步前的威吓,“别自找苦吃,埃瑟丝,现在不是散步的好时机,跟我回屋内喝杯热可可怎么样?”红蝎放下手枪,拨开贴在脸颊边shi润的红发笑道:“否则下一发我会打在你的小腿肚,你知道我绝对会。”
她会,埃瑟丝明白,而当她踏出失控的步伐后子弹确实贯穿她的右腿。
砰!──血和痛觉瞬间炸开,埃瑟丝哀号一声跪在雪地,殷红如玫瑰色的血染在白雪上,她的坚持换来严厉的警告,红蝎喜欢开玩笑,但触及底线时最好听话,乖孩子没有糖吃,但坏孩子总会有苦头。
“别挑战我的耐性,现在回来,埃瑟丝,不然下一发我会打在你的左腿,到时你必须爬着回来,亲爱的。”红蝎将枪管瞄准埃瑟丝,她知道倔强的人质没看起来这么好说话,而且一发子弹看来不够让坏孩子洗心革面。
被枪击的右腿虽然钝痛,伤口密合的诡异感让埃瑟丝痛苦减轻,她感觉肌rou缓慢蠕动,像是接连着rou与神经企图将血窟窿愈合。对,她已经不算是人,平常人早就痛得死去活来,她却可以拖着重伤的右腿一瘸一拐地往前。
“这是你逼我的,埃瑟丝。”红蝎无奈地叹口气,接连开了三枪,一枪打在她左腿、一枪右手、一枪侧腰,Jing准度高得吓人,就像运算无误的机器将人打残却不会把人打死,直到埃瑟丝痛苦地倒卧在满是鲜红的雪地,红蝎才放下手枪,子弹只剩一颗,她考虑是不是给埃瑟丝脑袋来一发?省得人质整天想逃。
“唔……”擦过侧腰的伤口已经痊愈,但被射穿的手和腿依旧折磨着神经。
“很可惜,宝贝,我必须拿你交差,你现在可以和肮脏世界道别了,以后你不需要再看见满街吃人的怪物,或是比恶魔还可怕的人心。”红蝎拉下手枪保险,她决定杀完埃瑟丝将她埋在雪地下,希望她的‘特殊专长’能让尸体别太快腐败。
“再见了,埃瑟丝。”枪口对准一脸无惧的女人,几十尺外她是红蝎到手的猎物。
埃瑟丝微微眯起双眼,老鼠终究走到尽头。
“该说再见的是你,”冰冷平稳的嗓音从旁响起。
红蝎维持举枪动作,埃瑟丝则露出讶异又几分怀疑的表情。
厨房纱门被粗鲁踹开,来人举着手枪对准红蝎后脑杓,“把枪放下,狗娘养的混蛋。”
另个身形肥胖的男人狼狈地摔在雪地,双手捆绑在背,脸上瘀青像是万圣节最糟糕的彩妆。
“埃瑟丝!”英格丽不顾红蝎手中有枪,绕过维诺亚激动地冲向倒卧的埃瑟丝。
“我再说一次,把枪放下。”维诺亚举着手枪的模样一点也不含糊,她的姿态就像训练有素的军人,眼神镇定且冷冽,她不会让红蝎杀了埃瑟丝或队友任何一人。
“喔,拜托,”红蝎无奈地抚着脑袋,侧身盯着地上模样凄惨的男人,“你就不能做些有贡献的事?如果不擅长出任务,你可以烤些面包或煮浓汤怎么样?或脱裤子满足那些家伙?我想世界末日他们不会太挑剔,”红蝎深深叹口气,“但你为什么非要拖累我呢?”
“……我、我很抱歉……一切都是意外!她们在周围搜寻很多天,我只是想赶走她们,我不知道这些女人有枪!红蝎,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肥rou堆积将五官扭曲,引不起任何同情,“求你救救我!我保证再也不会破坏你的计划!我保证!”
“把枪放下!”维诺亚将枪口贴上红蝎的后颈。
“放轻松,宝贝,我的枪只剩一发子弹,”红蝎举起双手像投降,转眼将枪口对准男人脑袋扣下板机,瞬间脑浆飞溅,男人瞪大双眼抽蓄着倒卧在雪地上,红蝎随兴地扔开空枪,耸肩道:“现在你逮住我了。”
梅布尔手中拿着绳索上前,捆绑红蝎时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不错的枪法,”两人靠得极近,说话时热气撒在耳边,有点调情又危险的意味,”我是不是能大胆猜测附近有一批训练Jing良的队伍?”
“让你失望了,亲爱的,这次行动只有两个人,扣除刚才被我杀掉的家伙就剩我一个。你知道,他的作用只能开车,除此之外就是坨屎。”红蝎并不挣扎,任由梅布尔将她手腕捆得结实,语气从容得像在聊天。
“嘿!”佛莉妲兴奋地推开后门,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你们猜怎么样?外面停了辆悍马!喔,天!屋里简直是枪械车库大甩卖!东西多得吓人!我们这次捡到宝了,也许该感谢埃瑟丝?嘿,她人呢?我可得好好拥抱那位幸运女孩!”
“闭嘴,佛莉妲,”维诺亚将手枪塞进佛莉妲手中,转头示意梅布尔,“将她押上车,剩下回去再说。”丧心病狂的世界没有秩序和道理可言,上一秒埃瑟丝差点被子弹打爆脑袋,下秒该死的人应该是被押上车的女人。
能重拾笑容并不容易,更别提不眠不休地毯式搜索后抓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严刑逼供还能有什么好心情。
即使救了埃瑟丝,维诺亚的脸色依旧难看。
英格丽含着眼泪查看埃瑟丝血rou模糊的小腿和手臂,就像世纪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