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舔了舔嘴唇,左右也是等着,拿出手机给沈清寻打了一通电话,看着这个时间他应该刚到韩栋的婚礼现场。
电话拨了几通始终无人接听,池砚作罢,想着应该是婚礼现场太嘈杂的缘故。
一种莫名的不安在池砚心里慢慢腾起来,就像一只正在充气的气球,不安在心里逐渐胀大直到把那颗心堵的一丝缝隙都没有,池砚在长椅上起身又坐下,反复几次,他一直在拨沈清寻的电话。
“请问您知道韩医生在哪个酒店举办婚礼么?”池砚走进诊室,值班医生正在帮那个小孩开单子。
值班医生抬头看池砚:“您是?”
池砚故作轻松的笑,好在这位医生并不知道他,他说:“我是韩医生的患者,我这胳膊。”他举了举自己受伤的胳膊,“我这胳膊就是韩医生帮忙治的,我听说他今天结婚,我想着怎么着我也得去蹭一杯喜酒啊。”
这医生是个好说话的,笑着说:“这样啊,我就说看你眼熟,韩医生在长阳路那边的四季酒店,三楼。”
池砚嘴边噙着客套的笑,朝值班医生道了谢,转身那一秒嘴角的笑便消失了,目光沁了些Yin鸷。
走出医院的时候池砚已经自己把夹板给拆了。
在路边拦了一辆车,池砚抽了一沓红票子扔给司机:“最快的速度到长阳路四季酒店。”
司机跑上半个月怕是也挣不来这么多钱,收了钱,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坐在车里,池砚一直在拨沈清寻的电话。
池砚在心里祈祷最好沈清寻只是因为现场嘈杂或者手机静音才没有看到来电,否则这韩栋大喜的日子要是给新郎弄的见了血怕是不太好。
28 玩刺激
韩栋开了门,沈清寻放下举到半空准备敲门的手,他靠在门上,连打量韩栋都没有,他只是淡淡推了下眼镜,视线瞥向旁边关着门的属于新娘的屋子,他朝那间房间的方向歪了个头,他问韩栋:“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不可?还难为人家小孩。”
沈清寻没有要进门的意思,他无法猜测韩栋非要在婚礼开始之前一个半小时把他叫上来干什么,帮新郎整理衣着么?
还真是搞笑。
韩栋让开了一个身位,手扶着门把手和沈清寻说:“有什么事也得你进来才能说吧,你站在门外怎么说?”
“不必...”沈清寻话只说了一半,韩栋伸手将人拽了进去。
回手关了门,顺便上了锁,韩栋看着怒视着他的沈清寻,他松开自己的领带,一步步向前逼近。
沈清寻眉头拧的紧,他站在原地,单手插在裤兜里,他说:“韩栋,有什么事现在可以直说了。”
韩栋压着声音笑了两声,不疾不徐的朝沈清寻走,他已经将领带扯下扔在了地上,他抬眼看着沈清寻,他说:“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我直说之后呢?你又要跑到哪里去?”
沈清寻的胳膊被韩栋一把捏住,他抬手却被韩栋捉住了另外一只手。
“干嘛?又要打我?”韩栋单手足够攥住沈清寻那两只纤细的腕子。
“韩栋,你别发疯,有事说事,你大喜的日子不要闹出什么难堪的事。”沈清寻的思绪混乱极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逃跑,可是韩栋手上用了力气,更何况他要是越过韩栋向门外跑必然会被韩栋重新捉回来,他在心里疯狂祈祷,祈祷韩栋至少能有点做人的底线。
韩栋唇边是淡淡的笑,他将沈清寻压在墙上,一墙之隔,沈清寻甚至都能听见隔壁房间中新娘和她的朋友们的嬉笑声。
“难堪的事?”韩栋将沈清寻的胳膊举过头顶,压在墙上,他的唇距离沈清寻的唇不过一指距离,他认真的看着沈清寻那张脸,他往前凑了凑,沈清寻唇边那股淡淡的牛nai香一个劲往他鼻息里钻,真是要命,他一只手搭在了沈清寻腰上,掌心游走在沈清寻腰侧,他问沈清寻:“在你眼里什么叫难堪的事啊?结婚算是难堪的事么?”
沈清寻现在不敢激怒韩栋,他强忍着反胃感,喉结微滚,他说:“韩栋,结婚本身是件浪漫又甜蜜的事,但是你现在正在毁掉它。”
韩栋的理智全线崩盘,他以为沈清寻今天不会来的,在他印象里沈清寻真是个绝情又无情的人,那封请帖放在他的桌子上不过就是为了试探他,没想到刚刚有人上来拍照的时候竟然提到了沈清寻,说来的时候看见沈医生在和他的父母聊天,同事打趣问他沈医生怎么和他的父母那样熟,韩栋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笑,心里却是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迅速滋生。
“浪漫又甜蜜?”韩栋的视线落到沈清寻总是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上,腰侧的手继续游走向更危险的地方,他将额头抵在沈清寻额头上,唇瓣有意无意的摩擦过沈清寻的唇瓣,他问沈清寻:“既然你觉得浪漫又甜蜜,又怪我娶了别人,那这样吧,在我和她结婚之前,你先做一次我的新娘怎么样?”
“韩栋!”沈清寻说不上是气愤更多还是后悔更多。
气愤韩栋选择结婚偏偏又这样藐视婚姻,后悔自己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