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扭扭的金丝眼镜后,嘴角微抿还带着些颤抖,喉结不停地滚动着,紧张时候喜欢做吞咽动作,这是沈清寻的习惯,也许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手机铃声炸在屋子里,沈清寻只觉得头皮快要炸开了,手机就在离沈清寻不远的位置,他被扔到床上的时候一直揣在裤兜里的手机也掉在了床上。
“韩栋,放开我,万一是医院的电话你和我都耽搁不起。”长时间的推拒、拉扯动作让沈清寻的呼吸变得不再均匀,他喘着粗气,天真的希望韩栋能够良心发现的放开他。
“医院?”韩栋一只手按住了沈清寻,另一只手捞过沈清寻的手机将屏幕朝向他,“真可惜,不是医院,是你那个富二代的小情人,怎么样要不要我替你接起来让他听听你现在在做什么?”
“不!”这是沈清寻最后的底线,即使他今天真的要被韩栋按着在这间屋子里发生些什么,他也绝对不能让池砚看到、听到。
韩栋放声笑着,他的手指就悬在接听键上,他说:“原来你还有些廉耻心啊,那怎么我一让人叫你你就上来了呢?我的清寻啊,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我叫你上来是做什么的吧?”
沈清寻心里的悔不言而喻,他始终没有放弃挣扎,即使现在的他已经很狼狈。
韩栋扔了手机想要进一步动作,可一直在打电话来的池砚就像踩准了韩栋的节奏,加上身下沈清寻的推拒,他的忍耐已经到了临界点。
终于,在电话铃声最后一次安静下去的时候,韩栋抬手照着沈清寻的脸扇了一巴掌。
沈清寻愣了,这一巴掌似乎是打到了耳朵上,右耳瞬间耳鸣,韩栋的声音变得遥远。
他听不清韩栋后来都说了些什么,他除了向外推韩栋,什么都做不了,中途韩栋脱掉衬衫的时候,沈清寻抓住机会起身想要跑,结果被韩栋抓住了,撕扯间,他的衬衫扣子被扯掉了几个。
沈清寻不知道他现在该跟谁求救,韩栋不再跟他说话,也不再同他拉扯,以绝对的压制姿势将他压在身下,铺在他耳边的是韩栋的呼吸,衬衫已经被韩栋扯了下去,房间温度不算高,沈清寻细细打着颤,他心如死灰的望着天花板,他已经不再奢望有谁能够听到这间屋子里的动静,也不再奢望韩栋能够放开他。
门外传来的急促的敲门声,不知道门外的是谁,听着那声音像是要将门板砸穿。
韩栋仍然吻着沈清寻的锁骨,他问:“谁?”
“来要你命的无常。”门外的人声音不算高。
声音透过门板,沈清寻眼角落了一行泪下来,滑过脸侧,藏进了发丝里,他听的出来,门外的人是池砚,他想要大声呼救,他张了张嘴,想要发音却是连半个音节都没说出来。
“韩栋,我给你最后三十秒,开门让沈清寻出来,不然你今天的婚怕是就结不成了。”站在门外的池砚捏紧了拳头,不停地活动着刚拆了固定板的胳膊,不得不说时间久了不动的确是有些不太适应。
“滚!”
韩栋单单一个字都没有说完,门口房卡感应器传来一声响,门被人用房卡刷开了。
池砚进门就看见沈清寻衣不蔽体的被韩栋压在身下,韩栋回头看着池砚,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池砚咬着牙扬了扬下巴:“继续啊,我败了韩医生的兴致了?”他脸上半分笑意都没有,韩栋觉得他当真有几分像来索命的无常。
“韩医生要是没兴致了的话,那我可就办我的事了?”池砚靠在墙上抬起眼皮看着韩栋。
话音才落,池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只手扯住韩栋的头发,手臂往后一扯,韩栋就像一床破布单子一样摔在了床下,池砚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外套脱了扔给沈清寻。
“啧。”池砚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扯头发这事真他妈像个泼妇。”
池砚掐着韩栋的脖子将人拎起来压在墙上,他手上用着力气,韩栋一张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池砚嘴角噙着笑,他说:“你真得庆幸你自己没做到最后一步,不然我真能豁出去那脏劲给你拧折了不可。”他指着站在床边穿着他外套的沈清寻问韩栋:“不知道他是谁的人么?韩栋,你说你非要大喜的日子找死,你还真是喜欢玩刺激的,既然如此,我满足满足韩医生这特殊的癖好吧,就当是我送韩医生的新婚礼物好了。”
池砚话音才落,门外走进来三个保镖体型的人。
收回手,韩栋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咳的像要把肺给咳出来。
“好好招待招待咱们的新郎官,注意着点时间,听说新娘家有权有势的,别一会误了婚礼时间再惹怒了咱们新郎官的岳父岳母。”
池砚给了那三个保镖一个眼神,他拉上沈清寻的手,将人护在怀里带着沈清寻走了。
走到门口,池砚撂下一句:“韩医生,千万小点声,新娘子就在旁边屋子里。”说完,贴心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29 带你回家
池砚将沈清寻护在怀里,一言不发的带着人乘了电梯下楼直奔地下停车场。
沈清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