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赵老师已经好几天没来给我们上课了。刚才我去办公室的时候,不小心听到另外两位老师的对话,他好像是辞职了还是怎么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江帜嘟囔着,兀自拍了拍自己的脸,“嗐,不说这个了。”
目光在余岑和关之涯之间流转几个来回,江帜:“你们今天……还要讨论问题?我刚才没打扰到你们吧?”
说着,他看向那两人身后,关之涯的书桌上,除了一小罐药膏,空空如也。
脑袋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问号。
余岑也有问号。
听到江帜的话,他疑惑地看关之涯一眼。
关之涯转向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余岑:“……”
脑子里转了两个弯,想到一个可能性,余岑刚刚降温的脸又有升腾的趋势。
“不……不讨论了。”余岑道,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回教室了。”
“我也走了。”关之涯留下一句,起身拿着两人的外套跟了上去。
走到宿舍门口,余岑停住脚步,回头看关之涯一眼,接过自己的外套,抬手指了指关之涯身后。
关之涯随即转身,回到他书桌前,拿起那一小罐药膏揣到兜里,径直跟着余岑离开宿舍。
“砰!”
宿舍门关上,整间宿舍霎时变得安静。
这一切发生在一分钟内,江帜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屋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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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温度又降了,诚如江帜所言,外面冻死人。哪怕不张口说话,呼吸间都会有白气。
余岑刚从宿舍楼出来时,羽绒服的拉锁还大敞着,没走出两步,就认输,赶紧拉上了。
手揣在兜里,整个人还是缩着肩膀发抖。
余岑很怕冷,相当怕冷,每到冬天,都不想在室外待。
他觉得他穿多少衣服,都好像没穿一样。
关之涯在他身后半步,见状轻轻笑了一声,抬手把余岑羽绒服的帽子扣到了他头上。
余岑听到他笑,瘪了瘪嘴,突然停住脚步,半转过身子,看他一眼,道:“你之前都跟江帜说我们去你宿舍讨论问题?他才不回宿舍的?”
刚发现关之涯胳膊被烫伤的前两天,余岑为了监督他涂药膏,中午都没有回家。在听说江帜中午都不回宿舍后,他才同意和关之涯一起去他宿舍。
但是也就去了两天,后来就没有去了。今天是因为他新买了一种,听说祛疤效果非常好的药膏,所以才临时决定监督关之涯。
没想到就撞上了江帜回宿舍。
他半张脸被羽绒服宽大的帽子挡住,只露出一只眼睛睁得圆圆地看着关之涯。
关之涯嘴角动了动,“没想到别的借口,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我们谈恋爱吧?”
说着,他似是认真思考过一般点了点头,“不过说也可以,我倒是没什么问题。”
余岑站在原地,眉头拧在一起看着关之涯,表情露出浓浓的不可置信。
关之涯好笑道:“在想什么?”
余岑喃喃自语一般:“在想冰块Jing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关之涯表情一僵,面部一些细小的肌rou有轻微的抽搐,“……冰块Jing?”
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余岑:“……”
眼珠转了转,余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转身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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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柏城二中的新年文艺汇演还有一周的时候,唐苗给余岑租借的公主裙终于寄了过来。
因为定做价格昂贵,而且只穿这一次就不会再穿,性价比太低。所以只能选择租借。而为了合身,他们额外付出了一定报酬,请店家根据余岑的身材尺寸,对裙子做了一些可以复原的修改。
这是一条纯白色的半袖长裙,绸缎整洁而富有光泽感,立领,高腰,外面搭配一件缝制有树叶花卉的同色水晶流苏披肩。
与之配套的还有一双长至手肘的真丝手套,和一个珍珠头箍。
从正面看上去,这件礼服非常低调,相较于上次戚心心和唐苗给余岑看的那一套,要令人容易接受得多。
唯一让余岑眼皮一跳的,是裙子后背一个大大的开口。
除了领口部分用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将两边的布料连接起来,中间巨大的开叉几乎可以将穿戴者整个后背全部展露出来。
余岑盯着那个大开口无奈抬手扶额。
唐苗见他这反应,腾出一只手来举至头顶,“我当初选款式的时候可是征询过你意见的。你说让我随便。”
余岑嘴角向下一撇,没说话。
的确,他是这么说的。
当时因为关之涯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心情在意唐苗说的裙子的款式问题。
不过……对于唐苗会选择这样的款式,他还是心存很大的疑惑。
看向唐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