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活糜乱,但是个事业心强的女人,权衡之下毫无疑问地选择了妥协,与他达成协议。
秦璟泽拉开椅子坐到邬希旁边,忽然没头没尾地提议了一句,“晚上吃酸辣粉怎么样?”
邬希嘴里叼着冷面,皱眉吸溜进去,鼓着腮帮嚼了半天,“我不吃辣。”
怎么回事,这人不至于连这种最基础的事情都忘。
“嗯,我吃辣”,秦璟泽说着往自己添了几勺辣椒油,看得邬希舌头疼,伸手把辣椒油夺下,不给他再放。
每次看到秦璟泽吃辣的程度,他都会怀疑这人是不是痛觉神经有缺陷。
他不让放,秦璟泽就不放,用筷子搅了搅,整碗的汤料都变成红色,没急着下口,与他四目相对,明显地笑了一下,“你吃酸就行。”
邬希愣住,反应两秒,手里的辣椒油重重撂下,一拳怼在秦璟泽胳膊上。
拐弯抹角说他拈酸吃醋,找打。
秦璟泽微微躲闪,没让他打得太结实,视线左右搜寻了一番,捡了根干净筷子塞进他手充当刑具,又挽起袖子露出手臂。
刚刚那一下要是打得结结实实,难受的会是希希的手腕而不是他。
邬希手一撇把筷子扔到边上,转而旋开醋瓶,朝他的碗里吨吨吨倒了小半瓶,抬抬下巴冷笑,“吃吧。”
看看到底谁吃得比较酸。
秦瓃泽敛去眼底的笑意。
再笑显然又会触怒希希,他便什么也没说,夹起泡在醋里的面条放进嘴里。
经过严苛的训练,这种程度的酸味他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但仍然眉头轻微皱起,不露痕迹地表演,试图取悦邬希。
为了保证效果,他甚至还喝了一口汤汁,还没咽下去就被邬希推了一把脑袋。
“让你吃没让你连汤都喝”,邬希绷紧了脸,把碗扯过来,“去漱口。”
该听话的时候不听,不该听的时候倒是很听。
初中他可是见过季泽吃了口酸枣糕之后在厕所里吐得昏天黑地,明明就吃不得,却非要这样,也不知道是在逼自己还是逼他。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趁着秦璟泽漱口的工夫,他尝了一小口这碗冷面,刚进嘴就跑到垃圾桶旁边吐了,眼泪都淌出来。
什么鬼东西这么辣,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
腰间一热,他被抱起来,透过朦胧的生理泪水,看到秦璟泽罕见地流露出慌乱。
一路折腾到冰箱附近,牛nai喂到嘴边,邬希嘬了几口,才终于活过来,还是觉得疼,轻轻吸气,露出嫣红舌尖。
他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查看,又咽下一口牛nai,忽然感觉这样有点涩.情,抬眸瞟了秦璟泽一眼。
秦璟泽的注意力似乎全在他是不是还辣上,完全没有半点旖旎念头流露出来。
邬希啧了一声。
确认他没事,秦璟泽才去把厨房的狼藉收拾了,下午两点多又要去公司,对上邬希似有不满的目光,明白症结出在邬家那对工作狂夫妻身上,承诺自己六点前就会回来。
邬希摆摆手放他离开,如果六点回得来那就一起吃饭,回不来小本本上就多记一笔。
到公司就接到秦璨的电话,她似乎非常气急败坏,说话夹枪带棒,上来就是嘲讽,“陆家这么好的机遇你到手了都不要,错失良机啊秦璟泽。”
只要联姻,秦家的继承人基本非他莫属。秦璨啧啧,“我要是个男的,都想替你上了。”
“你不是男人也可以试试,她未必不喜欢女人”,秦璟泽手指一动,发了封邮件给她过去,里面不仅有秦璨的把柄,还有陆银环的,其中最重要的是秦璨把秦家的部分生意架空转移到陆银环手里的证据,别的事情秦老爷子能忍,这个显然不能。
果不其然那边的嚣张气焰迅速熄灭,半天没说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秦瓃泽眸色冷淡。
与秦璨争来斗去,他们始终不约而同把握一个度,不把对方逼得太急,毕竟都是秦家人,闹得太难看老爷子不会允许。
这些东西他本不打算递到老爷子那,但秦璨去找希希,踩到了他们之间的那根红线,就不能怪他做得太狠。
秦璟泽泡了杯浓茶,时不时盯着电脑角落里显示的时间,防止超过和邬希约定好的时限。
大量的工作压缩到很短的时间内处理,他揉着眉心,略有些焦躁,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在桌上亮起,甚至是微信视频电话。
秦璟泽面色不善地看了眼,看清后却瞬间抛下手头弄到一半的工作,拿起手机接起来。
屏幕被视频占据。画面里,邬希半躺在床上,脸色不自然地泛出chao红。
病了吗,可是刚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秦璟泽瞳孔骤缩,坐不住地站起身,却听见邬希笑了,声音似乎贴着他的耳边,吐气都很清晰。
一只藏在身下的手慢吞吞抬到镜头前,几根白皙指头沾满濡shi,甚至丝丝缕缕地往下淌。
邬希如愿以偿地欣赏到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