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
原来魂体状态是这个感觉。
除了觉得很轻,其余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差别。
因着这个姿势,两人贴得更紧。
温白也是这时才发觉,陆征周身竟笼着一层很薄的金光。
他忍不住伸手,在陆征肩上碰了碰。
“怎么了?”感觉到他小动作的陆征开了口。
温白很认真地说:“你在发光。”
陆征一怔,随即很轻地笑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从胸膛深处发出来的,又或者是因为两人距离实在太近,所以靠在他身上的温白也能很清晰地感觉到。
温白:“?”
虽然知道魂体状态下不会冷,可陆征还是替温白收了收腰际的衣服:“那不是光,是玄印。”
大概也只有这人会觉得这是光,还伸手去碰。
寻常魂体见了,早就避开了。
“给朱雀的文函上的那个?”温白确认道。
“嗯。”
“我还以为是印章呢,原来是你身上的。”温白又伸手碰了下。
那东西陆征不常用,他也只偶尔在一些文函上见到,还以为是一些特定的印章。
陆征握住他作祟的手,包在掌心:“怎么什么东西都敢碰。”
“没有都敢碰,这不是你的玄印么。”温白道。
话中全身心的信赖让陆征心口软了下。
“所以我这是在哪儿啊?”温白下巴抵在陆征肩头,每说一个字,下巴就要吃些力,有些费劲,索性直接偏头,侧脸靠在陆征肩上。
陆征眉梢一扬:“没认出来么?”
认?
所以这地方他认得吗?
“看下面。”陆征说着,手在虚空一扬。
一阵强风自上而下扫过,底下雾气开始散开,露出原本的模样。
温白这才看清。
他攥着陆征肩头的衣服,开口道:“这是…Yin司?”
这还是温白第一次站在这种角度俯瞰东泰。
他一直知道这别墅不是东泰的全貌,比起什么办公室来,更像一个入口。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东泰全景是这个模样。
从上方看下去,稀薄的云雾缭绕,像是一片礁石密林。
高低不一,却很有章法地列着。
不同的是,海岸边林立的礁石荒凉、陡峭,可底下这一片却灯火通明。
明明是Yin司,却平添了几分万家灯火的归属感。
“好像是燃的灯火?”温白开口道。
许是陆征做了什么,温白只觉得五感通明,几近于无的风声都听得很清晰。
陆征:“嗯。”
“比起那些炽灯来,大家好像更喜欢自己点着灯。”温白呐呐道
其实温白很早前就发现了,Yin司众人对灯火好像更为偏爱。
不说总爱挑火星子逗元元玩的谛听,就是Yin差们,也时常燃着灯。
陆征:“习惯了。”
温白:“习惯什么?”
陆征:“灯火的温度,以前的人间。”
温白看着他。
“不是现在的人间不好,只不过人总会‘念旧’,在他们成为Yin差之前,也做了百年的凡人。”陆征说道。
温白重新靠回陆征肩头:“那你呢?也念旧吗?”
陆征笑了下:“无旧可念。”
所有该想的,该念的,都是怀里这人了。
温白听出了陆征的言外之意,偷笑了下。
许久,他才说了一句:“因为你的纸灯已经燃了千年了。”
会跑,会闹,会哭,还会撒娇。
和这些只亮一个晚上便熄灭的灯火不一样。
从未消失,所以无旧可念。
陆征笑意更深:“谁点的?”
“我。”温白也笑了,重新抬起头来。
他做得最好的事,大抵就是在那条流光河上,放下了一盏纸灯,漂到了他的爱人身边。
底下是千百灯火,两人额间相抵,呼吸交缠。
陆征伸手,在温白唇上极轻极缓地捻了一下,最后吻了上去。
站不住了 亲个嘴怎么就站不住了??
温白本就没多少气力, 这一吻作罢,连呼吸都成了负累,双手虚环在陆征颈间, 才勉强站住身体。
抚慰似的吻,缓缓落在温白眉间、眼尾、鼻尖,一下又一下, 最后又在唇上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
温白气息慢慢顺畅过来, 头一偏, 重新靠在陆征颈侧。
那一下吻得有点深,说完的时候, 都带了点鼻音:“站不住了。”
“手好重。”说着,虚挂在陆征颈间的手微动了下。
陆征往温白腰际一拖:“累就松开,我抱着。”
温白实在是没力气了, 只好闷闷“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