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为什么不锁门,”陆时晏听到自己说。
林以忱站在未开的花洒下,头发还在滴水,手里拿着颗浴球,满身泡泡地看着他:“陆时晏。”
“嗯,”陆时晏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反手关上了浴室门,并且还往浴室里走了两步。
林以忱闭了闭眼,感觉有些牙疼:“我他妈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吗,在自己房间洗澡还得锁门?”
“哦,”陆时晏直勾勾地看着他,看着他身上绵密的泡泡从有到无,声音有些哑,“原来干见不得人的事儿才会锁门啊?”
林以忱眉眼轻挑,眸色淡淡,盯着他看了两秒,抬手开了花洒,冲身上残留的沐浴露。
水流击打地面的声音传来,陆时晏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这他妈哪是来解决问题的。
这是来增加问题的。
水声停了,他掀了下眼皮,往林以忱那儿看去。
林以忱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踩着拖鞋往衣架那儿走。
浴室里灯光足,明亮的光线折在他身上,整个人白的发光。
林以忱从衣架上拿了件浴袍穿上,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步调散漫走到了他跟前。
“不吹头发?”陆时晏扫向他还在滴水的发梢。
林以忱挑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一滴水珠从他发梢滚落,陆时晏垂了垂眼,视线随着那滴水珠缓缓向下,在水珠滑过他凸起的喉结时,鬼使神差般伸出了手。
他屈指,扫过他脖颈处细嫩的皮肤,轻轻揩掉了那滴水。
少年喉结攒动,透着股禁欲的美感。
Cao。
林以忱眼皮跳了跳,抬手扣住陆时晏的手腕,在陆时晏没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的时候,把人一路拖出房间,丢到了门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滚蛋。”
门外,陆时晏额头抵着门,声音很低地啧了一声,有些悔不当初。
他开始敲门:“林队。”
门内,林以忱腰抵在鞋柜边,拿过鞋柜上的烟盒,取了一支叼在唇边,借着瞬亮的火,偏头吸燃。
“林以忱,”陆时晏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里的动静,知道林以忱没走。
手指懒懒叩门:“忱忱。”
林以忱闭着眼,神情倦散,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烟。
“弟弟,宝贝,”这个点大家都睡了,陆时晏怕扰民,压着声音说,“你倒是应一声啊,再不出声我喊了啊。”
林以忱仰头,眯着眼吐了个烟圈,清白的烟雾弥散开来,他把烟蒂掐灭到烟灰缸,手握上门把手。
陆时晏还在继续,他拖着一截生无可恋的调子,声音低低地喊:“哥哥。”
话音落,“啪嗒”地声响传来。
陆时晏没骨头似的贴着门,林以忱开门的瞬间,他没了倚靠,人直接失了衡,随着惯性往里跌了进去。
“Cao,”陆时晏安详地闭上双眼,准备和大地来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不想,栽进了一个散着柠檬香的怀抱里。
“有完没完了,”林以忱手扶在他腰侧,往后踉跄了一步,站稳身体。
少年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从掌心传来,隐约能感受到布料下Jing瘦的腰线。
“你是不是对哥哥这两字有执念?我叫哥哥就开门,”陆时晏顺势赖在了他身上。
“我对哥哥两字有执念?”林以忱哼笑,手指松松掐着他的腰,“谁在短信里占我便宜来着?陆知意哥哥?”
陆时晏:“···”
陆时晏推着他往后走了两步,把人抵在墙边:“哥,哥哥,林以忱哥哥,你要想听我能天天喊,真的。”
他们的姿势实在太微妙,林以忱微微侧了下头,手指收拢,在他腰上不轻不重掐了一把:“起来先。”
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腰间扩散开来,陆时晏僵了一瞬:“我怀疑你耍流氓。”
林以忱乐了,眉眼轻挑:“谁耍流氓?看我洗澡就算了,现在还又搂又抱不撒手,求你了,有点儿自知之明行么?”
“行,”陆时晏想了想,“但我没掐你腰啊。”
林以忱想鲨人。
他头往后靠,抵着墙,自暴自弃道:“来,掐,掐完松开我。”
“哦,”这种时候陆时晏就很听话,手往他腰上摸了过去,指尖触到他浴袍的时候,不满地挑眉,“你掐我隔着一层布,我掐你隔好几层布,不公平。”
“Cao,”林以忱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抬手松了浴袍带子,“掐,没布。”
陆时晏:“···”
陆时晏手往里探入,在他侧腰掐了一把,紧致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指腹下意识在他那片皮肤上摩挲了一下,顺着他流畅的腹肌线条缓缓下落,停到了他胯骨处。
没穿内裤。
林以忱眼皮狠狠一跳:“陆时晏。”
“干什么?”陆时晏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