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短信逗他的事儿。
他歪了下头,眼底带着趣味:“来道歉的?”
“嗯,”陆时晏诚实地点点头。
“哦,”林以忱屈指弹了下他下巴,“道歉就好好道,态度诚恳点儿。”
“态度诚恳点儿你就不生气了?”陆时晏问。
林以忱有些想笑,想说我压根就没生气,你那个行为,说不好听,就像是小学鸡时期那些脑回路奇特的男孩,总用一些惹女孩烦的方式去逗人家。
我他妈也不是小学生,这点儿道理还是懂的。
当然,这话他没说。
送到手里让他逗,哪有错过的道理,林以忱突然想体验一下小学生的快乐。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你到底生没生气?”陆时晏懒懒散散靠着墙,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半撩不撩地看着他。
林以忱环着手臂:“道不道?”
陆时晏眼睛一闭:“道。”
林以忱云淡风轻:“说哥哥我错了。”
陆时晏:???
陆时晏:“哥哥我错了。”
“继续,”林以忱忍着笑,“你别生我气也加上。”
“你别生我气,”陆时晏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小学老师没教过你什么叫有感情的朗诵?”林以忱慢吞吞地说,“加一起说。”
陆时晏声情并茂:“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我气。”
“乖,”林以忱挑了嘴角,抬手勾勾他下巴,转身上楼,“哥哥没生你气。”
“Cao,”陆时晏靠着墙笑了。
周六这天,教练们大手一挥给了少年们半天假,一方面是因为今天就要开始交换训练,一方面是因为近几日少年们的训练强度确实大,得让他们放松放松。
午饭过后,少年们穿着自己的动物睡衣,三三两两聚在客厅,看电影的看电影,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气氛说不出的闲适。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闲适,比如,教练们。
教练们走路带风,进进出出地给几个要去交换训练的崽们搬行李,热的满头大汗。
二队教练痛心疾首,又一次拎着行李箱路过客厅的时候,没忍住小声逼逼:“我像个儿子即将出远门的Cao心老父亲,而你们,你们瞅瞅自己的嘴脸,像不像一帮不孝儿子,都不来给爹搭把手。”
二队少年敷衍道:“幸苦爹。”
爹:“···”
爹怒瞪一眼动物园,迈着愤愤的步伐继续搬行李。
陆时晏给陆知意换上经理给他买的小熊睡衣,从楼上下来,视线扫过在沙发上睡觉的林以忱时,想也不想走了过去。
林以忱盖着一条薄薄的空调毯,半张脸埋在抱枕里,睡得很熟。
“队长,往里挪挪,”陆时晏把他往里推了推,拽了个抱枕,放他脚边,掀开他的毯子躺了进去。
其他少年表示见怪不怪,他们人多沙发少,挤一个沙发上睡觉很正常。
林以忱掀了掀眼皮,迷迷糊糊转了个身,手下意识往抱枕边摸过去···摸到了陆时晏的脚。
他皱了下眉,声音里带着倦意:“陆时晏,你他妈能不用脚对着我吗?”
“你不也用脚对着我吗,”陆时晏闭着眼,漫不经心道,手在毯子里胡乱摸索了一下,找到他的脚腕,屈指一弹。
林以忱:“···”
林以忱一脚踹了过去,但,没踹到人。
“你属马的?”陆时晏握着他的脚腕,一边感叹这弟弟脚腕真细,一边嘴欠,“还学会踢人了?”
“你大爷,撒开我,”林以忱曲了下腿。
所有人:又开始了。
陆知意怀里抱着蒲公英,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我大爷你也得叫大爷,”陆时晏散漫道,说话间,指腹缓缓扫过他脚踝。
林以忱眼皮跳了跳,睡意顿时散了大半,另一只脚不轻不重地往他腿上踹了一下:“要不要脸了。”
摸人脚是什么毛病?
“行,不用脚对着你,”陆时晏坐起身,把抱枕往他脸旁一拍,掀开毯子躺好,隔着一截动动头就能亲上去的距离说,“用脸对着你,满意了?”
距离太近,林以忱感觉自己都要对眼了,索性眼睛一闭,不管了。
爱谁谁吧。
“喵,”蒲公英甩着尾巴跳到了他们身上,在两人身上踩了个来回,迈着猫步走到他们中间,伸出爪子刨了刨。
见没人理他,不满地抬起小猫脸,冲着他们:“喵!”
“哥哥,”陆知意提醒,“蒲公英让你给他腾地方呢。”
陆时晏啧了一声,睁开眼。
蒲公英:“喵!”
一猫一人对视两秒,最终还是人败了。
陆时晏侧了下身,往下拽了拽毯子,指着中间给它空出来的一小块地方说:“睡。”
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