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在沈容的眼中就是一个黑脸煞神,怎么说也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但突然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突然从九重天上摔下来,变成了一个凡人,落差很大,也很恐怖。
从来只有她调戏霍景霆的份,今天她却被调戏了!
霍景霆抬步向沈容,沈容却是立马从门前窜开,跑到了窗口前,一推,窗开了,想要从窗户爬出去,奈何窗高腿短,小长腿一直都够不上窗台,几乎都要急哭了出来。
啊呸!
以前爬墙爬树这种事情都干得挺利索的,为什么现在连爬个窗都爬不了?!
霍景霆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着沈容那惊慌失措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最终,走到了沈容的身后,看不下去,双手握住了她的腰,一提。
沈容全身上下顿时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不知所措。
“你不是要出去?”霍景霆问。
闻言,沈容猛的反应过来,在霍景霆这凶手的助力之下,跳出了窗外,撒开脚丫就跑,头也不回。
当韶华殿的宫女内侍看到自家大王落荒而逃的身影,有人追了过去,也有人看着大殿,都不知所措,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敢去打开大殿的锁,毕竟霍景霆还在里面,最后还是年纪最小,胆子最小的被推去了开锁。
两腿发软,双手不停的打颤,开了许久,钥匙才对上钥匙孔,才把锁打开,门开,霍景霆就站在门前,面无表情。
小内侍看到霍景霆,许是太过害怕,腿站也站不直,直接瘫在了地上。
霍景霆低头瞥了一眼他,问:“大王往哪走了?”
小内侍想都没想就出卖了自己大王,抬起手直指沈容方才逃跑的方向。
霍景霆往那个方向看了许久,也想了许久,还是没有追过去。
沈容跑了许久,脚步才慢慢的停了下来,被风吹了一会,脑子也清醒了,颠颠巍巍的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嘴唇,脑子里面出现了一个极为让自己恐慌的荒唐的想法。
霍景霆……该不是喜欢她了吧?
细想了这几天的事情,先是在烟雨楼,再到把她从朝堂之上抱回了寝殿,这些……怎么看都不正常,压根不像是霍景霆会做的事情。
难怪,难怪霍景霆会那么轻易的就接受了老魏王留下的遗诏,答应和她成婚。
难怪那日在将军府上,大臣的一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勃然大怒,当时她就应该怀疑的了。
霍景霆会喜欢她?
这个想法比起刚刚在大殿中被霍景霆强吻还来得更恐怖,她从未想过霍景霆会对自己有感觉,毕竟,当初他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难道是因为她两番喝醉之后对他耍无赖,耍得他这二十七个年头都没拉过姑娘家的小手的老童男对她起了心思?
可对于霍景霆,她完全没有应对的方法,单单是想到他会喜欢她,她就浑身打颤,浑身的不自在,就好像是,霍景霆就应该是她咄咄逼人的,对她凶神恶煞的,这种才会让她觉得自在,觉得正常。
在霍景霆面前,她只有受虐倾向,被宠……
想都不敢想!
连连拍了数次自己的脑袋,颇为后悔要借酒发疯,明天要怎么去面对霍景霆?
难道笑着打招呼说——昨天睡得好吗?
还是说当没看见他这个人?
想了许久,沈容觉得沿用一贯的套路,就是当做什么都不记得了,该干嘛还干嘛!
沈容如此决定下去,等听到了宫女说霍景霆已经出宫了,才敢做贼似得回到自己的寝宫,洗了个脸,脑子脉路也清晰了起来。
她性子只是软了些,却不会影响到她的脑子,细想了半响,把整晚的事情串联了起来,从自己开始喝酒开始,自己才喝了小半壶酒之后,宫女又端上来了一壶酒,到殿中无人,最后打不开大殿的门,也无人来开,顿时想明白了。
而这时青决也在殿中等着她。
看到青决,沈容很是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从殿外走进来。
“青决,别把寡人对你的信任都消磨殆尽,可好?寡人是不记仇,可你这样算计寡人,只会让寡人以后对旁人充满了不信任。”
青决微怔。
“寡人知道你担心霍景霆会中途变卦,亦或者是你担心霍景霆即便与寡人成婚了都不能真心的对寡人,所以你才极力的撮合寡人和霍景霆,但寡人不蠢,也不笨,与霍景霆之间只然会分得清清楚楚,处理好和他的关系。”
“大王,臣……”
沈容摇了摇头,继而道:“寡人上一次怕是没有和你说清楚,有些事情,别做过了,越线了对谁都不好,能不能答应寡人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让寡人相信你最后一次?”沈容不记仇,也不想去记身边人的仇。
沈容从来不把自己高高端起,当成一个站在他人之上的王,沈容也把真心拿出来对那些也拿真心来对自己的人。
“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