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第二日的早朝,霍景霆告了三日假,并未说明原因。
沈容松了一口气得同时, 却又很是无语,明明做出吓人举动的人是他,怎到头来躲着人的也是他?
除却霍景霆和沈容, 没有任何人知道那晚在韶华殿的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路芸暮这八卦的时不时想从沈容口中探话,沈容嘴巴闭得极紧, 导致连续路芸暮都自动侍寝。
这是沈容在被拆穿了女儿身之后第一次让妃嫔侍寝, 一时之间, 风言又起――咱们的这个大王是不是这取向有点问题?那咱们的大将军又怎么办?!
别人怎么议论, 暂时还传不到沈容的耳朵里, 她现在眼中就看到一个女人风情万种的躺在自个的床榻上, 正目光炯炯的看这自己。
沈容走了过去,知道赶不走,就拍了拍床:“睡进去, 给寡人腾点地。”
“小容容你真是越来越主动了。”路芸暮腾出了半张床给她。
主动的沈容:她才是变为了被动的那个!
沈容一躺上来, 路芸暮便凑了过来,手肘支在床褥上,撑着侧脸,柔着嗓音问:“前晚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落荒而逃?”
沈容闭上了眼睛,“寡人困了。”
很明显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闻言,路芸暮眼中有些许的担忧,放下了手,躺在了沈容的床边。
“今日也已经是十六了,距离大婚之日就剩下十日了,你莫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下去?”
路芸暮所说的她明白,也想过,只是当初想的时候,霍景霆在她的眼里就是誓死保卫贞Cao的那个人,但从前两日来看,却是着着实实的把她吓懵了,她思想没有这个时代这么保守,不过是被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一下,也不至于会被吓得落荒而逃,只是这对方是那个禁.欲系的霍景霆。
“寡人虽然怕霍景霆,却是相信他的为人,比起青决,还有你们……”沈容话略微停顿了一下,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向路芸暮,“寡人更加的相信他。”
路芸暮一顿,“你还是在意我与青决算计了你的事情。”
“不是在意不在意的问题,而是寡人能理解,却接受不了。”她把他们当朋友,他们却当她傻子。
路芸暮默默的不说话了。
两人静了半响,沈容看向床顶,有些无奈的道:“寡人会试着去接受霍景霆。”
那晚沈容彻夜未眠,都在想,霍景霆要是真的对她有意思,又是看中了她哪点?她又该如何面对?
后来想了想,他们原本就是要做夫妻的,他们这种关系也指望不了和离了,一过就是一辈子,但总不能一辈子都像是猫和老鼠一样,夫妻之间或许有点感情才是好事。
“我发现,容容你承受能力总是很强,明明就是个柔柔软软的孩子。”
闻言,沈容嘴角微抽,心道:要是承受能力不好,寡人不是被们这群人算计死的,就是被霍景霆给吓死的。
“之前的事情,我容容你一个道歉。”
沈容摇了摇头,“道歉就不必了,寡人就怕你们道歉道着就习惯了,一直算计寡人,好了该说的你都说了,你可以回你自己的宫殿了。”
路芸暮笑了笑,“回宫殿前,我想先去看看公子玉。”
沈容一怔,问:“这个时辰?”
路芸暮坐了起来,跨过沈容,下了床,在整理衣服的时候转回头看向沈容,笑意渐浓。
“月黑风高夜,孤男寡女,难道不正是谈情说爱的最佳时间?”
沈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给她戴绿帽?!
“公子玉他,你吃不消……”她心疼过霍景霆未来的小媳妇,结果她就成为了霍景霆家的媳妇,她也心疼过公子玉的未来媳妇,可别到时候公子玉媳妇的前任是她……
听到吃不消这三个字,路芸暮似乎故意听恰,娇羞的喊了一声“讨厌”
……
沈容挺想解释的,在某些事情上面,路芸暮绝对会吃不消公子玉,但在个别方面上,只怕身虚体弱的公子玉会吃不消胸.大,腰细,腿长,人美的路芸暮。
…………
既已经决定,沈容便没有拖延症,便决定找霍景霆说清楚,虽说还是对霍景霆这个人心有怯意,但想到霍景霆为了躲她,三日都没有上早朝,沈容便有点安心了。
她怕什么?她好歹见过花开结果或者是花开无果的爱情,看过此恨绵绵无绝期,看过昙花一下,这些痴男怨女的爱请,她见多了,经验总比霍景霆这个或许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要强得多。
那晚,霍景霆那个熊样,无不在表现出他对于自己会强吻于她到底有多惊讶,或是惊讶到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自己竟然做出了这等荒唐的事情来。
早朝过后,沈容便只带了霍一霍七便装出宫,去往将军府。
将军府的人对于霍一霍七不陌生,对于沈容更是不陌生,再过不到十日,他们的将军就要成为眼前这位的王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