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他安抚顺了毛才好。
“啊,是啊,还让你惦记着。”
“行啦,时间也不早了,您歇着吧。”说着闫圳挂断了电话。
郭红丽听着手机里的盲音,暗自出神。
她这一宿都没怎么睡,可闫圳来电时间太晚,她也不好马上行动。捱到天一亮,她随便收拾了一下,按着昨晚闫圳给她发过来的地址找了过去。
三号楼202就在眼前,郭红丽敲门,没人理。敲到手心都红了,也没人来开门。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安拙的电话,然后把耳边贴到门上,听听看屋里是否有手机铃声。
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是不在?郭红丽围着楼道转了几圈,她忽然想到,每次给安拙打电话,她虽不接,但会回过来消息,问她有什么事。
这是不是说明,臭丫头也是关心着她的,怕她打电话是真有事,所以,每次确定了自己只是问她有没有回家后,她才开始装死。
手机响,果然,是安拙的消息:“找我什么事?”
郭红丽哼了一声,打字道:“你在哪?忙不忙?妈妈好多天没见到你了,我刚从医院出来。”
这条一经发出,安拙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妈,你去医院干什么?”
郭红丽拿着嗓子:“晕倒了,你也知道我这颈椎病是老毛病了,刚输了点ye,这房顶子可算是不转了,我就开始想你,想见你。”
安拙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你在哪?”
郭红丽:“就在你租的这个小区,二楼这个。”
顾不上问她为什么会去那里,安拙:“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别乱动,别自己下楼,离楼道的铁拦杆远点。”
挂了电话,郭红丽心想:她这闺女要说还是真不错,没白养,知道疼她。郭红丽也知道自己没文化,一身的缺点,可儿不嫌母丑,亲闺女关键时刻还是指得上的。
也正因为是亲闺女,郭红丽决不能由着她乱来,这次一定要把她劝回去,难得丫头好命,嫁得极好,她可不能让安拙把这福气给作没了。
安拙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中,自打昨天给闫圳发了离婚的消息后,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是没看见还是在酝酿着什么,安拙觉得都有可能。
这一天多的时间,安拙头上像是悬了一把刀,不知何时会落下来,心情着实忐忑。
这会儿听到她妈颈椎命犯了,什么都顾不上,一门心思往XX花园接人。
她赶落地都出汗了,在楼下看到郭红丽,马上迎过去,嗔怪道:“不是不让你自己下楼吗,晕倒摔下来怎么办?”
“没事,输过ye了。我一个人傻站在楼道里,多奇怪。行了,咱们上去吧。”
“上哪?”安拙问。
得知她不住这了,郭红丽没搞清状况,问道:“你回家了,跟闫圳和好了?”
安拙摇头:“我退租了,不住这儿了。”
郭红丽忍住想捶她两下的冲动,继续扮着柔弱病态:“那你现在住哪啊,带妈妈过去看看,你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不放心。”
安拙这会儿看到人,心里踏实了不少,开始留意到一些不寻常的细节,比如,她妈的态度。
从小到大,郭红丽几乎没怎么温柔地跟安拙说过话,当妈的跟女儿的脾气完全相反,郭红丽大嗓门,爱嚷嚷,脾气实在算不得好。
这回安拙离开闫家,她妈没少电话短信轰炸她,怎么现在见到她本人,别说骂她了,竟是连问都不问一句。
安拙上下扫了郭红丽几眼,她问:“你刚从医院出来?”
“对啊。”郭红丽点头。
“病历本呢?药呢?”
郭红丽连个包都没拿,口袋里放着的只有钥匙和电话。她打马虎眼:“哎,我站很久了,咱们打车上你新搬的地方去吧。”
安拙没理她,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突然她拉起郭红丽的双手,挨个看了一遍,双手手背一个针孔都没有。
“你这孩子,干什么呀。”郭红丽挣开安拙,脸侧向了一旁。
安拙叹了口气:“你没去医院,也没犯病,只是为了见我。”
郭红丽突然来了底气:“是啊,我是你妈,想见自己闺女有什么不对。你还,你还,还嗔着我骗你,你要老老实实接我电话,我至于的吗。”
“说吧,什么事这么急着见我?”
“咱能别站这说吗,你看刚才过去的人直看咱俩。你不是新搬的房子吗,去你家说。”
安拙想想,算了,入云大厦也不是什么秘密基|地,她也没打算瞒。安拙打开手机叫了个车,回头对郭红丽说:“走吧,去小区外等车。”
入云大厦,六十八层,安拙的新家。
郭红丽挨屋看了,没男人,她放下大半颗心,转头对安拙说:“你跟妈说说,你到底在闹什么,为什么不回家?他出轨了?”
安拙摇头:“倒也没有,但我没有在闹,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要跟闫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