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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骁的脸顿时又黑了。
这怎么又来一个？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还是说，两个都是？
眼见韩骁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余苏杭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从背后悄悄拉了拉谢淮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谢淮装傻：“嗯？怎么了？”
余苏杭：“……”
他干咳了一声，还未开口，韩骁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我不管你是喜欢男生还是喜欢女生，这些暂且先不论。但是小杭，”
韩骁停顿了一下，目光里带着些许不赞成：“人要有责任心，三心二意是不对的。”
他这话意有所指得太明显，谢淮挑了挑眉，开玩笑似的试探道：“难不成您还见过杭哥其他的男朋友？”
在不清楚谢淮的身份的情况下，韩骁当然不会干这种挑拨人关系的事。他摇了摇头，笑着说：“那倒没有，只是个提醒。”
余苏杭知道他指的是上次阮益那件事，当着谢淮的面又不好直接解释，于是跑去做了两杯咖啡端上桌，接着找借口钻进了休息室。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事如果被谢淮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整他，一定不能告诉他。
他倒是躲得彻底，外面的气氛可就不那么友好了。
且不说韩骁本来就不赞成余苏杭跟男人在一起，怎么说他也活了三十多岁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但韩骁总觉得眼前这个男生并不像表面上这么阳光无害。
他甚至从谢淮的笑容里感受到了一丝极隐晦的敌意。
俩人沉默了半天，期间韩骁忍不住数次望向休息室的方向，却迟迟不见余苏杭出来。
他看了眼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遇事不决就先躲，余苏杭还真是一点没变。
谢淮微微眯起了眼。
对面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副沉浸在回忆里的样子，脸上带着笑，看得人莫名烦躁。
他没跟韩骁打招呼，径自绕到了柜台后面，边走边给余苏杭发消息：杭哥，你干嘛呢，怎么还没出来？
余苏杭很快回复道：在换衣服，稍等。
谢淮眉梢一扬，慢吞吞打字：不等。开门。
消息发送的圈圈转了两下，他已经站在了休息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余苏杭手一抖，险些把手机扔到地上。
谢淮也不催他，倚着门框抱着胳膊，一副不开门他就不走的架势，而后打开隐藏界面里的一个软件，手指轻触了两下切换模式的键。
半分钟后，休息室的门从里面拉开了，余苏杭出现在门口，面色看起来不太自然。
他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出来，谁知道那跳蛋居然自己停下了。
直觉告诉余苏杭，这不是什么好征兆，但对方并没有以River的身份下达其他指令，这反而让他更加提心吊胆。
作为主人，谢淮太清楚他的弱点，也知道怎么对付他才是最有效的，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换好了吗？”谢淮瞥见他身上根本没动样的衣服，并未揭穿，而是笑着说：“好了就走吧，客人等挺久了。”
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两个人离得又近，话语声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连心跳都能隐约捕捉到。
也被跳蛋内置的声音传感器接收得清清楚楚。
从他开口的那一刻起，余苏杭的表情就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呼吸有些颤抖，手紧紧地抓着门把，没动。
不是停了吗，怎么忽然又开始震动了？
他很确定自己刚才并没有做出任何有可能压迫到它的动作，那就只能说明，不止压力这一个方式会催动它。
此情此景，余苏杭非常想自暴自弃地直接拉住谢淮，让他把那玩意关掉。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他张了张嘴，刚发出半个音节，忽然察觉到已经逐渐减慢的跳蛋又有加速的迹象——
居然还是靠声音大小控制的，还挺多功能。
知道了运作原理，余苏杭便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跳蛋关掉之前尽量少发出声音。
只要不出声，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余苏杭想了想，轻轻推了谢淮一下，指指外面，意思是先出去再说。
“？”谢淮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再配上青年略显焦急的视线，不难看出他打的什么主意。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谢淮挑起半边眉毛，有点讶异。
不过，要是就这么遂了他的意，岂不是辜负自己挑了半天的玩具。
他还没玩够呢。
谢淮勾了勾嘴角，大大方方地一把拉过余苏杭的手，跟自己的扣在一起，在余苏杭疑惑的目光中认真解释道：“刚才跟你哥说了我是你男朋友，总得有点情侣的样子，不然谁会相信。”
他刻意低头贴近了距离，音量并未刻意收敛，话又说得暧昧，以余苏杭的功力根本招架不住，但还是坚持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