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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余苏杭来说,搬家其实很容易——他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甚至连两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租的房子还剩几个月才到期,他在微信上跟房东提了退租,对方居然很轻易地同意了,还细心叮嘱他不要落下东西。
毕竟谢淮给她的钱比余苏杭三年的房租还多。
余苏杭提着自己的随身物品下楼时还有些感慨,当初为了省下房租而搬家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那时候他还只能隔着遥远的网络,像个偷窥狂一样旁观着River的一切。
一眨眼居然就要住进对方家里了。
车依然停在了公路边,谢淮在楼下等他,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拉杆箱,另一只手本来想牵住他的手,中途却停顿了一下,最后接过了他手里的旅行包,掂了掂重量,说:“走吧。”
余苏杭:“给我一个吧,两个一起拿太重了。”
谢淮走在余苏杭身侧,大概领先他半步,保持着刚好不会撞到他的距离,头也没回地说:“走快点,我饿了。”
完全没有要给他的意思。
昨天提过这件事后,余苏杭并没有犹豫太久,到了下午就说要回去拿衣服。
谢淮当然乐意得很,谁能想到当天晚上把人送回去后余苏杭却不愿意走了。
“我还有点东西想收拾,明天再过去可以吗?”卧室里,余苏杭坐在床边,抬头恳求一样地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谢淮沉默几秒,“什么东西要收拾这么久?”
余苏杭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这房子虽然旧了点,但大件家具都不缺,他搬过来的时候几乎是拎包入住的,现在当然也可以直接卷铺盖走人。
不知道是不是年龄越大越容易矫情,他居然有点舍不得了。
他曾在这个狭小的客厅里不小心发出那半条消息,让两条原本不可能相干的平行线从此有了交集。
也曾在昏暗的卧室里第一次试着向人下跪,心甘情愿地让渡出所有权利。
这间廉价的老房子见证了他人生很多个第一次,见证了他关于谢淮和River的所有心事。
他不是舍不得这里,他只是舍不得那段记忆。
谢淮退后一步倚在桌沿上,再一次认真打量起这间卧室,许久后收回视线,用手指敲了敲身后的桌子。那上面还放着个手机支架,用不干胶牢牢地粘在桌面上。
谢淮:“是在这里?”
余苏杭愣愣的:“什么?”
“视频的时候,”谢淮言简意赅地说,“是在这里吗?”
余苏杭抿了一下嘴,“是。”
谢淮让出桌子的位置,漫不经心地说:“表演给我看看。”
余苏杭有些反应不过来,“表演什么?”
谢淮漫不经心地垂下眼,嘴角勾起的弧度极浅,“很难理解?情景再现,平时视频的时候什么样就表演什么。”
余苏杭摇头:“不难。但,但是……”
他想说那是没见面的时候,现在人就在这里,还对着镜头做什么,这说不通。
他正欲辩解,忽然瞥见谢淮眼里的笑意,这才明白过来,这人只是为自己的临时起意找了个理由。
既然是情景再现,为了还原,余苏杭是朝着桌子跪的,因此这一步进行得非常顺利。
等跪下之后,他却开始紧张了。
余苏杭告诉自己,就跟以前一样,把这当做再正常不过的一次网调,注视着自己的那道目光从未变过,只是从屏幕后移到了眼前。
然而越是这么想,身体就越难以放松,甚至不可避免地颤抖起来,几粒扣子用了好几分钟才解开。谢淮搬了把椅子过来,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显得耐心十足。
那件衬衫只是解开了,并没有脱下来,赤裸的胸膛在空气中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瘦而不柴的身材,颇为养眼。
谢淮看得心痒,撩开碍事的布料,用手指点了点他一侧的ru头,又拨弄了一下。
余苏杭一惊,险些跳起来,又被理智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咬着嘴唇伸手去解腰带。
这次抖得比刚才更厉害了,谢淮的视线像钩子一样附着在他身上,跟随着他的手到处移动,所到之处必定燃起一簇烈火,烧得他心脏又热又胀。
“解不开?”笑yinyin的语调,不难想象谢淮此刻的表情。
余苏杭懊恼极了。他无比后悔今天穿了牛仔裤,从腰带到拉链无一不在跟他作对,最后只好蜷着手指低头道歉:“先生,对不起。”
谢淮还是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该怎么办?”
他的语气只稍微沉了一点,无形的压力却骤然包围了余苏杭,连呼吸都不自然起来。
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滑动,余苏杭轻声回答:“……请您罚我。”
谢淮又问:“怎么罚?”
余苏杭愣住了,以前都是线上,所以只能借助一些道具自己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