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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件事。”谢淮松开他，拍拍身边的位置，余苏杭反应很快，起身并排坐到旁边。
谢淮扯了个抱枕过来垫到背后，又朝他的方向靠了靠，状似无意地问：“你之前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能答应我。”
旧事重提，还是在这种时候，余苏杭无声地睁大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等他说下去。
“这么问好像有点自恋，但是杭哥，你当时说的那个人，”谢淮尽量维持着冷静的口吻，“是我吗？”
空气忽然沉默了，只有盘旋不散的茶香萦绕在周围。
等了几秒，谢淮说：“回答问题的时候犹豫，你知道后果。”
余苏杭：“……”
他使劲咬了下嘴唇，有点自暴自弃一样地说：“是。”
“……”尽管早就已经猜到，但亲耳听到余苏杭承认的感觉还是让他松了口气。
谢淮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一点弧度，接着又被他压了回去，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欣喜：“我就知道。”
他乐完又问：“所以你现在同意跟我在一起吗？”
余苏杭：“……”
这种时候怎么还问这种问题，这家伙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么有仪式感。
尽管多此一举，余苏杭还是顺他的意点了头，然后就听谢淮说：“这个问题解决了，那我们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余苏杭：“？”
谢淮说：“平时的话我没那么多要求，不需要一直保持敬语。以前怎么相处以后还是怎么来，你想叫我什么都行。能做到吗？”
余苏杭有点犹豫：“但是……”
谢淮：“但是什么？”
“会不会不太礼貌……”
“唔。”谢淮毫不意外地点点头，又问：“你以前叫我名字的时候会觉得不礼貌吗？”
余苏杭思考了几秒，如实回答：“不会。”
谢淮眼中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为什么？”
“因为你是……”话还没说完，余苏杭愣住了，刹那间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那个时候他是谢淮。
面前的人还在同他对视，目光专注而冷静，隐约透着一点压迫感，是余苏杭最熟悉，也最不熟悉的样子。
有什么区别呢？余苏杭怔怔地想。
重要的人、喜欢的人……通通都是他。
也只有他。
余苏杭深吸了口气，“我明白了。”
谢淮眼睛一弯，心情很好的样子，低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亲，嗓音低低的，“真乖。这是主人的奖励。”
余苏杭的脸又红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冒烟了，胡乱点头当作回应，谢淮却没有立即撤开，反而重新逼近了他。
“这是……男朋友想亲你。”
唇舌相触，津ye交换，四周温度骤然升高。
舌尖侵袭进来的那一刻，余苏杭的大脑只剩了一片空白，好像连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感官全部失灵，唯独被谢淮触碰到的地方燃起了一簇簇火苗，催着他回应，誓要和人纠缠不休。
这还是余苏杭第一次跟人接吻。
他也从来没想过，仅仅是一个吻就能叫他浑身颤栗，大汗淋漓，仿佛经历了一次极致又酣畅的高chao。
谢淮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安，捏了捏他的后颈，安慰小狗似的轻轻揉了两下，随后中断了这个吻。
余苏杭呼吸急促，大口喘着气，像从溺水状态中刚刚脱离出来，眼睫shi漉漉的，看上去有些狼狈。
谢淮跟他拉开些许距离，等他稍微平静后开口道：“还有一点，刚才忘记说了。”
余苏杭还没缓过神，反应迟钝了一拍，“嗯？”
谢淮：“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允许你从地上站起来，就意味着我给了你和我平等相处的权利。”
说完，他自己先愣了一下，“我忘了，这些你应该都知道，就不用我再教一遍了。”
闻言，余苏杭蓦地睁大了双眼，像是种无声的抗议。
他当然听得出谢淮话里的意思，也着实替自己委屈了一把。
当初为了强撑面子说出的话，竟然被谢淮当真到现在，甚至险些因为这种事责怪他。
有点生气，但是不能说。
谢淮就算分心，注意力也一直在他身上，“怎么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以前也收过sub，没资格要求余苏杭太多。只是在圈子里待了这么多年，谢淮头一次开始嫌弃自己引以为傲的经验和水平——
都是这玩意害的，导致他现在吃醋都没立场。
余苏杭抿着唇，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认真地说：“我不知道。”
谢淮：“……什么？”
“没有人教过我。”余苏杭的声音很轻，“我不知道。”
“你以前的主人呢？”谢淮更不爽了，到底是什么不负责任的dom，连这种基本问题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