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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苏杭原本在喝水,直接被他呛了一下。
谢淮眯了眯眼,平淡的语气无端散发出危险气息:“怎么?不相信?”
余苏杭抽了张纸巾擦嘴,连忙摇头道:“信。”
其实还是有点不信的,但这话要是说出来估计要出问题。
谢淮的表情不像高兴,也不像是不高兴,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鞋尖抵着茶几腿。
“我改主意了,我不想等过几天了。”谢淮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慢条斯理地说:“现在就挺合适的。”
余苏杭一脸茫然:“……现在?”
很快他就明白了谢淮的意思。
很专业。
这是余苏杭对这间屋子的第一印象。
整个房间不算特别大,跟书房是相同的面积,其中的四分之一被划成了浴室,用全透明的玻璃分隔开。正对门口的是一扇拱形的窗,外面安着黑色的欧式雕花栏杆,除此之外就只有房门这一个出口。
不像是个房间,更像是……笼子。
这个想法在看到角落里泛着金属银光的牢笼时达到了顶点。
余苏杭将房间里的陈设快速浏览了一遍,心中的讶异更甚。
进门后的左手边,靠墙的地方竖着刑具架,墙上挂满了鞭子手拍之类的东西,按照长短和大小排列得整整齐齐,下方是一排实木矮柜,每一列都有三层抽屉,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余苏杭有点无措,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么多且种类齐全的道具,除了下意识的畏惧以外,还有点不可言说的兴奋。
窗户的正下方摆着一张沙发,深灰色的绒布窗帘被束在两侧,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浮尘上下翻飞,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黯淡了。
“哒、哒……”脚步声响起,很突然,但不突兀,像被放缓的时钟,秒针不轻不重地点过余苏杭的心口,不着痕迹地提醒着他什么。
谢淮施施然落了座,阳光从他的耳际掠过,恰好将整个沙发笼罩在内,穿过空气落在余苏杭脚边,顺着地毯的纹路铺出一地碎金。
神圣的,令人向往。
“还想再站一会儿?”谢淮沉声开口,神情、语调都与寻常无二,却无端带上了不可违抗的压迫感。
余苏杭喉结微动,缓缓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除去刚才那不算正式的一出,现在才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以奴隶的身份在谢淮面前下跪。
“站着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可不是这么站的。”谢淮笑了笑,托起他的下巴调侃道:“连跪都跪不好,你是谁家的小笨狗?”
比起线上,面对面的感觉更加真实,却也令人感到陌生。余苏杭起初还有点愣神,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垂着眼睛说:“是您家的。”
“很乖,但是只有听话可不够。”谢淮松开手,话锋一转,指了指右侧的墙面,“认识这些吗?”
余苏杭顺着望过去,点点头,接着又摇了两下。
谢淮眼神沉静,“你就是这么回答问题的?”
“不是……”余苏杭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景,说:“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
“不认识?”谢淮故作疑惑地挑起眉毛,“没人教过你吗?”
余苏杭咬了咬下唇内侧的软rou,尖锐的疼痛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清楚地知道谢淮想听什么,因此也选择了对方最想听到的话:“我一直在等您教我。”
“啊。那杭哥觉得,该从哪里开始教?”谢淮歪着头冲他笑,似乎真的在征求他的意见。
余苏杭深吸了口气,“您说了算。”
谢淮不置可否,点头道:“还记得我说过的吗,网调和线下我的要求是不同的。既然你把选择权交给我,那就从头开始学吧,就学……”
他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堪称顽劣的笑:“该怎么当一只合格的狗。”
余苏杭一开始还以为他这话是开玩笑的,结果从当天晚上就开始后悔——
谢淮说从头开始,那就一点情面也不讲。跪坐爬立行,每个动作都要按照他给出的标准来,腿分开的角度、腰背离地的高度,甚至爬行时每一步的距离,一点偏差也不能出现,错了就叠加时长,苦不堪言。
几天下来,余苏杭的膝盖青青紫紫了一片,与此同时,进步是显而易见的,批评声越来越少,作为奖励的亲吻也随之频繁起来。
谢淮在矮柜前站定,余苏杭反应飞快地停下,离他仅有半米的距离,腰背肩呈现平直的一条线,白皙赤裸的身体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认识吗?”谢淮扬了扬下巴。
这次余苏杭点了点头,“认识。”
有了上次的教训,怕谢淮再提问,余苏杭这两天抽时间在网上把这些常用道具的名字查了个清楚,一一对应到外观,挨个记在心里。
谁能想到谢淮不按常理出牌,还摆出一脸受伤的表情:“你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