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荆璞:“如他们要押送火门枪至莱海一带,会选择走哪条马道?”
魏绎:“也不知。”
林荆璞再问:“那倭寇在邺京与燕鸿接头的人是谁?在此之前,是否有别批次的火门枪运至莱海?”
魏绎懒得?出声了,眸子漆黑如夜,嘴角却?不禁上扬了个弧度。
他一问三不知,留着一堆线索却?什么都没往下查,就是为了等允州的灾情一稳,便?可以有借口将林荆璞急招回京。
林荆璞离京前说要亲押赈灾钱粮去南边,实则是早打?算要趁此机会脱身去三郡一趟,与南边诸臣冰释前嫌。
再多的书信,也比不得?亲自见上一面来得?踏实。
魏绎岂会没料到林荆璞的算盘,如今这桩军火案关系到整个三郡的安危,他搁着不查,就是没给林荆璞溜去三郡的机会。
此人过于无赖了,林荆璞心中想着。他手有些发酸了,要撑不住了。
“压着比趴着累吧?”魏绎笑着一嗤,好生体恤说:“累了便?无须使力撑着,趴朕身上来。”
“天色还?早,”林荆璞硬是咬牙再撑了会儿,冷声催促道:“你如此着急让我赶回邺京,那就起?来随我去查案。”
“薄情郎啊——”
魏绎缠住了那只金钩,说:“你才在允州治了洪,平了乱,马不停蹄地回京又要查案,朕看你还?不嫌劳累的。你且歇歇,明日再查。他们眼下不敢妄动,这一夜要是节外生枝,有朕替你担着。”
林荆璞微凛:“你如何确保?”
魏绎:“朕不仅查到了私造军火的人,还?在野郊查到了存放火门枪的地方,已让人查封了。货都留在邺京呢,三郡暂且无忧。”
林荆璞听言,半信半疑,肩膀还?是稍稍沉了下来。
魏绎一见有机可乘,便?立马握住林荆璞的腰,蛮力翻了过来。
林荆璞十?指一紧,去掐住了面前的金枕,魏绎便?去掐着他的下颚,侧头去悱恻强势地亲住了他。
一个月不曾做过,林荆璞偶感生疏,可等魏绎那的气息从耳边覆压上来时,他竟也跟着他有一丝恬不知耻的亢奋。
“魏绎……”
“既然回来了,那你我也重新?该熟络熟络了。”魏绎熬不住了,可却?比以往每次都来得?更?有耐心,在他的背后下足了撩拨的功夫。
春风化雨,他快要将林荆璞揉成了一摊水。
林荆璞这一月来确实过于Cao劳,思?虑比以往更?甚,哪怕是在睡梦中,思?绪都不得?停歇稍纵。此时他的弦还?绷着,没法专心应付魏绎的恩威并施,只好任由他拿捏。
“舒服吗?”魏绎忘情地埋在他的颈间,低喘着去咬他的耳,还?欲再添些柴火,好将这火烧得?更?旺。
林荆璞的唇出了血,他忍着没含糊出一个字,说不清的寂寞从牢笼中尽数挣出,成了欲念,他只渴求魏绎能快一些。
殿内的烛火绰约,风一吹便?都熄了。
魏绎喉结上下滚动不停,于榻上尽兴之时,痴缠之人总忍不住要说些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蜜语,用以助兴。
“朕很是想你……”
洪水将要决堤了,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可这夜还?漫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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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初亮,宫人将浴桶搬进?了殿内,放好了热水与新?衣,便?允声关门退下了。
林荆璞睡得?还?不餍足。
魏绎掀了床帐,扛着林荆璞下龙榻,去试了试水温,便?将他丢进?了桶中。
水花溅了一地,魏绎也后脚跟着踩了进?去。
林荆璞被桶里的热气氤氲蒸着,才渐渐清醒过来,见外头的天还?未亮全,便?姑且枕着那条健硕的臂弯,缓缓地擦拭起?身子。
他眼眸微抬,无意瞥见了魏绎那道宽阔平整的肩膀,他的骨架不算大,可胸与腹上皆是紧实均匀的Jingrou,看来龙袍将他藏得?实在是过深了。
“水太热了?”魏绎去掐他的红耳调戏。
林荆璞抿着唇线,垂眸淡淡道:“我皮薄,怕热。”
魏绎说:“他们刚打?的热水,就这么换了,可惜了。”
水波轻推,林荆璞不经意间又被烫着了。
两人昨夜闹腾过之后,的确是又熟络了起?来,还?要更?甚之前。
此时外头一阵喧闹。
“萧司马千万留步,天色还?早,皇上这会儿还?未起?身呢——”
“萧司马不可,切莫惊扰了皇上!”
萧承晔横冲直撞,此时已在衍庆殿的院中,正要往主?殿寝宫走来。他远远便?见殿外有两排宫人候着,便?知道里头的魏绎已是醒了。
“狗奴才莫要诓我!”他盛气凌人,一把推开了劝阻的太监,在门外单膝跪了下来,高声替自己通传:“臣萧承晔,有事?求要见皇上!”
一宫婢见了,忙碎步上前对他道:“萧司马,皇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