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被人打断,如今再提不起来,君莫问也不想再提起,“......照顾不周,侍郎大人先请回吧。”
廖真本想问问他身体有什么旧疾,到了嘴边硬是被他送客的话给堵了回去,最后也只好作罢,默默的点了点头起了身。临出门的时候听见身后的人说:“你救了伝喜一命,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人情债太麻烦,还是还清了比较好。”
廖真未在说什么,提步离去。
混乱不堪的一日总算是结束了,第二日晴空万里,城中各处的积水已然消失无踪。
伙计们早早就收拾好了货物,由金卫临时调来的守军接手押运,一切皆以准备妥当,只是,却不见万善堂的掌柜出门相送。易善告诉他,“我们掌柜旧疾复发无法亲自出门相送,特让小的代为传话,山高路远,各位一走好走!”
“旧疾?什么旧疾?”金卫倒是替廖真问出了心里话。
易善婉转的道:“一些久治不好的顽症而已,平日还好,就是受不得寒气,昨夜淋了雨才会复发,有劳金将军挂念了。”
“严重吗?”
听廖真问话,易善敷衍的答道,“还好,还好。”
听他这么一说廖真更加确定,他这旧疾怕是来势汹汹,此时定是连床都下不了了。“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行告辞了。还望君掌柜多加保重身体才是。”
“小的一定代为转达。”
“有劳了。”
易善一路将他们送至了城外,回到万善堂时君莫问身上的银针已经撤了下去,满身冷汗的躺在床上闭着眼,面如死灰。
他这旧疾还是五年前那场大难时落下的遗症,原本以为那些伤好了只会留下疤,不想却留下了连药王也治不好的顽疾,但凡受丁点shi寒之气全身就会酸痛无比,犹如经受酷刑,疼的人生不如死!
每当这种时候那些刻意被忘却的记忆就会重现脑海,噩梦一般的挥之不去!昨夜的救命之恩这会儿早已被这锥心刺骨的疼吹散的无影无踪,恨意又加重了一分。
君尚戎接到易守的飞鸽传书当即便下了山,一路马不停蹄天刚见黑就入了城。君莫问虽然较白天的时候稍好一些,不过还是连床都下不了。君尚戎上手又为他施了一次针,入夜时总算是缓解了下来。
伝喜挨了一顿骂,易善和易守也挨了好一顿的喝斥。这一次君莫问没为他们开脱半句,始终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若有所思。
“听说,金将军来了?”
“......嗯!”
“和他一起来的是......?”君尚戎早已从旁人口中听到了一些,心中大概有数,何况,廖真的行踪他一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瞒着君莫问而已。只是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百般阻挠之下二人竟还会相遇。
君莫问没答,看似转移话题的告诉他来人无端打听起了药王的事,恐有变故让他小心行事。
君尚戎心知他不愿提起那个名字,便也不再深问。
过了半晌,君莫问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早知他的行踪?”
他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心了,君尚戎暗自叹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为何要瞒着?”
“属下不忍见您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君莫问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
“不是吗?......那你又何必纠结这个问题?”
话音未落君莫问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打的结结实实。“你好大的胆子!”
君尚戎当即跪了下去,“属下该死!”
君莫问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一字未言已让人冒了一身的冷汗。
别看这五年来二人一直以叔侄相称,甚至被人误会为父子也不曾解释半句,但暗地里君尚戎却始终当他是昔日的君主般尊敬,毕恭毕敬不敢逾越半分。君莫问稍变脸色他就会条件反射的跪在地上,这种习惯莫说五年,怕是五十年也改不过来的。
今日也是心急之下才口无遮拦,此时触了他的逆鳞君尚戎也是后悔不已。
君莫问并未再追究,沉默半晌道:“我只是讨厌被人欺骗!......宫中二十载生涯,从小到大身边所有的人都在骗我,宗亲,挚友,甚至只是一个奴才!我一直觉得这世上只有你对我忠心耿耿,却让我发现竟然连你都在骗我!你叫我日后又如何信你?”
一听这话君尚戎连连磕头,“属下知罪!属下知罪!......”
君莫问似乎并不想就此事过多纠结,他更在乎的是眼前这个人是否还有其他的事瞒着他,“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还瞒了我什么事?”
“没有!”
“当真没有?”
君尚戎迟疑片刻,指天明誓,“我君尚戎对天发誓,如有欺瞒不得......”
“行了!”最后那两个字君莫问没让他说出口,“誓言这东西要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