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喙更加委屈道,“公子,里面的内容我……不小心看过了,真的是不小心,绝不是有意窥探公子私事!”
郁迟一愣,展开看了看字条里的内容。
……
他耳根红了一块,稳了稳自己的声音,也不太敢看青喙到底是个什么表情,胡乱摆手,“无妨,你先出去吧。”
待青喙走后郁迟才将烧得发红的脸埋进热水里,憋了许久才猛地抬头。他是不是脸皮太薄了?谢怀风根本就不怕被青喙看到,自己怕什么,又不是没亲过,都亲过两次了!郁迟胡乱给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设,到最后也比不过谢怀风天然的脸皮厚,见了青喙还是有些尴尬。
沐浴过后青喙给郁迟送来新的衣裳,交代了一下这两日关州的动静。
慕容家的袭击事件让魔教在关州有了不错的局面,除了偶尔各地还是有反抗的百姓,还有一些逍遥客和五大家族的支持者尝试着闹事,从漳安县往南往北的几个镇子天残教差不多都坐稳了。问天凡说是将漳安县衙盖成婚房,实则是想将天残教总教直接落在县衙,听说过几日会将圣物直接请过来。
程火受伤不轻,两日内几乎没怎么出过房门。再就是幻鹊,神出鬼没,大多时间不在客栈内,回了客栈也是第一时间想看看郁迟情况何如。
郁迟静心听着,末了说了句知道了。
还有不到十日便要举行武林大会,魔教的时间不多,他们最好在武林大会举办前进到津洲。等到武林大会一举行,谢怀风当上了武林盟主,他势必第一时间替宋家接下津洲,到时候魔教再想拓展势力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
“津洲,雷火楼还是幻鹊阁?”郁迟问。
“这个还不知道,我猜会是雷火楼。幻鹊阁在魔教的地位其实很是微妙,幻鹊此人言行举止都颇为诡怪,也不太过问魔教的事情。所以这种事情应该不会越过雷火楼让幻鹊阁先占了属地。”青喙答。
郁迟想到程火,不可避免想起那日和慕容家几人交锋。程火给他的感觉很是奇怪,郁迟在洞察人心方面相当不敏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也说不出原因究竟是什么。他迟疑一会儿,问青喙,“程火伤势如何?”
“肩膀受了伤,也受了些内伤,实在伤得不轻。”
那日情景在郁迟脑子里反复回想,程火完全没有必要受这份伤,他是为了什么?
“程火这个人,你都知道什么?”
青喙皱着眉想了半天,他对程火的了解很有限,换句话说,江湖上的人对程火的了解都只有这点,程火他爹还算有点小名气,不过相当有限,是研究火药的,程火还挺小的时候他爹就去世了,被自己的火药炸死的,没什么惊世骇俗的深仇大恨。
所以程火怎么就长歪了,他爹死后他去了哪里,怎么重新出现在江湖上的时候就一手建立起雷火楼在魔教称大,在雷火楼方建立的时候江湖话本也传了好一阵。
郁迟听着,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不过青喙话说得很明了,程火也确实没有复杂的背景,郁迟按下心里的疑问,只当做是因为自己对火药这个词太过敏感。想到这里他愣了一下,又问青喙,“研究火药的人多吗?”
“不多。民间不允许私制火药,老百姓哪儿懂这些。除了朝廷,就只剩江湖人家了。但江湖世家多有家传绝学,更好学武,程家也是因为这个才得小有名气,程家之后便是慕容家了。”
“那你听说过郁……”
郁雷的名字到了嘴边,又被郁迟生生吞了下去。他的名字和郁雷单独看或许别人看不出什么,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很难不被想到两人之间的联系,他不太想被人窥见那些过往。
“没什么,去看看程火。”郁迟拎了刀,带着青喙走出房间。
程火房门开着,能听到里面低声的交谈。
郁迟脚步声未掩,里面的人耳力都佳,郁迟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问天凡已经站了起来,唇边含着不太明显的笑意,“教主身体尚好?”
郁迟面具覆着半张脸,未作什么表情,只淡淡应下,“无大碍。”
程火躺在床上,肩膀缠着厚厚纱布,隐约能看出血迹,“听闻教主身中寒毒,我正忧心。相传中此毒者活不过十六岁,但看教主又不止是十六岁模样,不知……”
“机缘巧合下遇到高人将我身体暂且锁住,可缓解寒毒。”
程火恍然,笑着说,“难怪我观教主年岁尚小便有如此修为,原来是身体被锁住所致。待我教重振江湖,统领天下,解毒的法子自是能寻到,教主不必太过忧心。”
程火话说完,又开口,“方才天凡兄正说到他的大婚之事,此乃我魔教大事,教主定要亲临。”
郁迟下意识想皱眉,忍了一会儿,“好。”
现在魔教称大的这三人里,无疑是问天凡最让郁迟感到不舒服。郁迟没见过程火和幻鹊是个什么手段,但却已经见过了问天凡身边围着的女童,还有他身边那少女,自谢怀风同他讲过问天凡姐姐的事情,他目光都尽量避开两人。
问天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