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给我发信息了。”丁繁星并不意外警察找上门来,甚至还反客为主地问道,“我跟严创都是受害者,我想早恋也并不犯法,所以你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跟他?难道不应该去把那几个坏人绳之以法吗?”
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或者说跟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他没法把丁繁星和严创两个人联想到一起,一个是闪闪发光的美少女,一个是扔在人群里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胖小子,感情这东西,真他妈没道理。
己所不欲找人泄愤,叶时见跟着板下脸严肃起来,并且不再迂回:“光头那天遗失了一样东西,我们需要确认它是如何遗失的。”
“所以是在怀疑我们吗?”
“你也可以理解为在排除你们的嫌疑。”叶时见眯着眼打量她,“你不问问我光头丢了什么东西吗?”
丁繁星淡淡道:“丢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不是我们拿的。”
“好,”叶时见说,“那天你们去荆花路干什么?严创说你们下错了地铁,但下错地铁的话不应该在出站的时候就反应过来吗?你们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
丁繁星眼神失焦地望着身前地课桌,迟疑了片刻后终于转头说道:“其实我们去那儿是为了租房子。”
“租房子?”叶时见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同居啊?”
靠,虽然并不反对早恋但是高二同居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不是同居,能不能不要用你们成年人龌龊的思想来类比我们。”丁繁星勉力忍住才没翻白眼,“是我一个人住,跟荆花路交叉的另一条路上有一个老小区,那边的房子还没有拆迁房租也便宜,而且离学校不远,所以那天其实是我跟严创约了去看房子,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房东的电话给你,我没有骗你。”
既然不是同居,租房子坦坦荡荡的事情为什么严创一开始要瞒着。
“是我不让严创说的。”丁繁星看出他的疑惑,“因为这件事情,我本来也没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为什么?”叶时见纳闷,“你是本市人,为什么要自己租房子住?”
丁繁星无奈道:“高二课业很紧张,晚自习结束到家都快10点了,但是我家里有个一岁不到的弟弟,每天晚上都哭,我根本睡不好,所以我就想自己搬出去住。”
叶时见想了想:“那为什么不住校呢?”
“我妈之前一直不同意,现在学期中间也不好办理。所以我才偷摸找房子,等我真的租下来木已成舟时她也就同意了。”
听着倒是合情合理。
下课铃声响起,楼上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椅子拖地的刺耳声,一听就是群饿虎扑食。
“行,那我了解了,最后一个问题,”叶时见抱着胳膊从凳子上站起来,“你们林老师的办公室在哪?”
林鹿低头收拾着满地狼藉,想着校领导最近是抽了什么风,叫这帮理科班的学生上什么水彩课,除了浪费颜料还有别的什么作用吗?等他拾掇完回到办公室,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他座位上正笑得满面春风的叶某人。
林鹿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把教案往桌子上一放,端起水杯仰头咚咚喝了好几口。
“你喉结真好看。”叶时见说。
林鹿跟没听到似的,避开他拉开抽屉拿出了教师饭卡,叶时见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手腕,臭不要脸道:“我也没吃饭呢,一起吧。”
啪!饭卡掉了回去,林鹿把抽屉合上,面无表情说:“我不饿了,你自己去吃吧。”
叶时见站起来挡住他:“我突然也饱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鹿:“……”
叶时见:“因为你秀色可餐。”
林鹿:“……”
“土味是土味了一点,”叶时见揉揉鼻子,“不过是真心话,你今天没戴眼镜,也很好看。”
“我本来就不近视。”林鹿推开他抢回自己的位置,“你找学生什么事儿啊?”
“公事,不方便透露。”叶时见立马补充道,“你要是问我私事,我知无不言。”
林鹿一边拆茶包一边说:“既然是公事,你现在跟我这瞎调情,对得起纳税人的工资吗?”
“12点多了,”叶时见举着手机示意他,“现在是午休时间,可以处理私人事宜。”
“那好吧。”林鹿把茶包往杯子里一扔,撑着桌子站起来,凑近他直白问道,“那是接个吻还是打个炮?”
林鹿的眼睛很好看,内双细细的眼皮,眼尾狭长,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无辜,笑起来时又含情脉脉,每次他一笑,叶时见就跟中了邪似的挪不开眼,就比如现在。
“我想和你谈恋爱,不过现在想先接个吻。”叶时见抱住他,双手下滑着停在胯骨,然后双臂用力把他抱到了桌子上,林鹿吓了一跳下意识回抱住他,叶时见得逞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吻了过去。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林老师瞬间犯了怵,作为一个人民教师在办公室里干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