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是想跟你撒个娇,想让你哄哄我在乎我,如果你不搭理我,那也没有关系,我还是一如既往喜欢你。
深夜真是诡异,能让人说出一些矫情又坦诚的话语。
他说得很轻,但在落针可闻的夜里却字字清晰,说出来就好了,叶时见按捺住低沉到湖底的心情,用更轻的声音道了句:“晚安。”
他往后挪了挪,试图给林鹿腾出一个更宽敞的空间,然而眼前那个安静的背景却跟着动了起来,林鹿转过身,一把抱住了他。
林鹿往他怀里钻了钻,闷声软绵绵说道:“宝宝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呀?”
“……”
叶时见倏然鼻子一酸,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闭着眼点了点头:“小骗子。”
嘴硬心软的小骗子。
单纯地盖着被子睡了一觉,林鹿醒来时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他拧开卫生间的门挤进去,关上门后又自顾自刷挤起了牙膏。
“Cao!”正在小解的叶时见被吓了一跳,一边提裤子一边往门那边看,压着声音喝道,“你怎么不敲门!差点让你吓痿了!”
“哦,那你痿了吗?”林鹿看着镜子欠揍地笑了笑,叶时见站在他身后,拿过牙刷蹭了林鹿一半牙膏,他一手搂过林鹿,两个人一前一后对着镜子刷牙,叶时见的视线一直落在林鹿身上。
很奇怪的感觉。
林鹿吐掉满嘴的牙膏沫,转过身靠在洗漱台上,一手撑着大理石台面,一手轻轻搭在叶时见屁股上,一大早就抛了个劲爆的问题出来:“昨晚为什么不上我?”叶时见差点呛到,却还是用一种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回答道:“家里没工具啊。”
啧,是这个道理。
“家里为什么没有?”林鹿明知故问,“没带别人回来过?”
叶时见乐了,随意抹了把脸把林鹿压在洗漱台上,直勾勾盯着他:“不用这么试探着问我,这些年我过得跟和尚似的,连他妈正经恋爱都没谈过。”
“那不正经的呢?”
“不正经的啊?”叶时见拖着尾音笑了笑,一口咬在他耳朵上,惩罚似的,“不正经的就上回咱俩那次……我那是第一次,就只跟你。”
林鹿低声喘了口气:“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技术那么差。”
“技术差?”叶时见不对味了,“你还试过技术好的?”
林鹿瞪他一眼,推开他转身拿起了洗面nai。不回答算几个意思?叶时见正要发作,外面传来了卧室开门的声音,丁繁星醒了。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两个大男人一大早会挤在一个卫生间里还关着门,比谁尿得远?
“我先出去,你一会儿再出来。”叶时见把林鹿的领口往上提了提,突然有点后悔找了这么一件露锁骨的衣服给林鹿穿。
丁繁星在客厅默默整理书包,一夜过去了,脸色依旧难看。叶时见刻意往窗台边走过去,顺手拉开了窗帘,寒暄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个时间来电除了同事不会有别人。
“师哥,有情况!”李文鹦在电话那头兴奋道,“我按照你说的,查了荆花路地铁站的监控,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叶时见避开旁人往厨房走去:“卖什么关子,快说。”
“那你早上帮我带一个杂粮煎饼豪华套餐,再配一杯现磨豆浆,一个茶叶蛋。”
“你做了胃扩大手术吗吃那么多?”叶时见啧了一声,“行行行,你说。”
李文鹦打了个哈欠:“之前联系丁繁星提供的房东电话,周六上午丁繁星原定是去签合同的,但后来却没有出现,这个原因我们知道。她第一次去看房是事发前两天,晚上七点半左右,那天是周四,她跟严创分别请了晚自习的假,我查了那个时间段荆花路站的地铁监控,的确看到了他们两个,而且,还有丁繁星的继父,章京磊。”
叶时见透过门缝瞟了丁繁星一眼:“先后顺序?”
“章京磊在前,他们在后,是同一趟地铁。”李文鹦说,“也可以说他们两个跟踪的章京磊。”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走出来,丁繁星已经背上了书包,像是做了很艰难的决定,她低着头又坚定地说道:“叶警官,我想了一夜,我跟你回警队吧,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叶时见挑了挑眉,不过就睡了一觉,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之前丁繁星说想搬出去住,叶时见一直觉得理由牵强了些,直到昨天看到她的继父,可以断定丁繁星想要避开的人从来都是他。叶时见悄悄给李文鹦发了信息,让她好好查一查章京磊,又叮嘱她把相关监控再仔细筛查一遍,小师妹是个工作狂,结果直接回警队通了个宵。
“那你们去忙吧,我自己回学校。”林鹿靠在卫生间门边,问丁繁星,“我帮你给班主任请个假?”
“我先送你去学校。”叶时见说,“顺路的事儿。”
顺路吗?瞎扯。
叶时见还有话想问林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