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叶时见不要脸了,也无所谓被路人看到,整个人狗皮膏药似的贴在林鹿身上,书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书外有他钢铁弯男硬核撒娇,“林鹿~林老师~槐序宝宝~不要走嘛~卡机嘛~嘤嘤嘤~~”
淦!
林鹿手起刀落,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如果不是左手受了伤,真恨不得提着叶时见的脑袋来一套857,最后只能忍无可忍地拽着头发拎起他,狂吼:“开车!!!”
看,哄老婆,就是这么简单——叶树人。
一回生二回熟,同居开始得猝不及防。叶时见一晚没睡,这会儿亢奋劲过去了整个人都困得不行,原本还帮林鹿推着行李箱,最后成了他东倒西歪地跨坐在行李箱上耍赖,非耍横要林鹿推他回家。林鹿瞄了眼电梯上方的监控,心道杀人犯法,故意伤害罪也得坐牢,妈的。
屋子里还是昨天早上两人一起出门时的模样,叶时见一边进屋拿睡衣,一边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然后将混杂着乱七八糟味道的衣服裤子一股脑扔进洗衣机里。林鹿自顾自拆了零食看起电视,结果没一会儿就看到叶时见裹着四角内裤慌慌张张从浴室跑出来直奔阳台。
又是断电又是掰滚筒洗衣机的玻璃门,折腾好一阵才哆哆嗦嗦抖回来,手上还攥着个明晃晃的黄色小东西,自言自语着:“还好没淋shi,不然就不灵了。”
林鹿没忍住看了几眼,问他:“什么东西?”
“平安符。”叶时见说,“平时都放在钱包里,昨晚去夜店没带钱包,特意拿出来揣口袋里保平安的。”
林鹿笑了笑:“有那么灵吗?这么紧张。”
“很灵。”叶时见顿了顿,“保护我八年了。”
他小心地把平安符装进钱包,再次钻进了浴室里。
又是八年。
林鹿缓缓舒了口气,脱力般靠在沙发上,意识渐渐模糊。叶时见洗完澡出来时,林鹿已然睡着了,他睡觉时候的样子很乖,怪不得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睁眼或闭眼的林鹿能给人全然不同的观感。
明明是一副温柔长相,偏生眉眼凌厉又清冷,像拒人千里,只敢远观。
年少叛逆时,喜欢用尖锐标榜与世界的不同,后来才懂得,温柔是多么难得的特质。
乱花渐欲迷人眼,不知为何,叶时见满心满眼都认为林鹿是个温柔的人,虽然那个人方才还在车上吼过他,更每每都爱往他心口扎上一刀。叶时见跟偷窥狂似的盯着林鹿看了许久,久到他也快在沙发上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想到,林鹿要是在沙发上醒来,估计又要不高兴了。他强打Jing神,半眯着眼打横抱起林鹿,刚走到卧室门口又掉转头,最后去了次卧。
得把主卧的床单换下来洗一洗……叶时见这句话还没念叨完,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辰宿列张宇宙洪荒,结果被连绵不绝的饥饿唤醒,一整天,才吃了一顿早饭。身边之人呼吸绵长,睡得酣畅,叶时见失笑,昨晚是去做贼了吗,这么能睡得比他还死。
平时周末在家,偶尔也过得日夜颠倒,有时候下午三四点打起瞌睡,一觉醒来屋子里早就黑透了。那一刻的滋味最是折磨人,你带着光明入睡,伴着黑暗苏醒,好像全世界都把你抛弃了,你倦怠无力地拉开窗帘,华灯初上,却感觉自己在睡梦中的几小时不小心与人间脱了节。
但今天不一样,他没有丝毫孤独。
叶时见摸索着将手臂枕到林鹿脖颈下,然后用力将他抱了过来,林鹿不悦地皱了皱眉,刚想再转回去,身上忽然一沉。
“干什么……”林鹿本能地推了推他,起床气还挺重。
苏醒了,猎杀时刻。
叶时见把手伸了下去,两秒后,林鹿彻底醒了。
“林老师。”叶时见吞咽了一下,嗓子发紧,“该交房租了。”
“……”林鹿没好气地笑笑,“我有钱,不需要rou偿。”
“不收现金,也不接受转账。”叶时见亲吻着他的喉结,□□,擅自制定规则,“只接受接吻和上床的混合支付。”
身体诚实地出卖了欲望,林鹿在他一次次挑逗下,早就起了反应。
“不是我想煞风景。”林鹿提醒他,“你是不是忘记买什么东西了?”
“……”
家!里!没!工!具!
叶渣男撑着床看他,试图用美色迷惑:“那什么……不润滑……你不怕疼的吧?”
林鹿气笑了:“你是不想可持续发展吗?”
“想。”
“特别想。”
“想每天都发展一次。”
叶时见毅然决然地蹦下床,抓着衣服就往头上套。小区门口就有24小时便利店,跑着去跑着回五分钟就能搞定!五分钟后,就可以把林鹿这样那样酱酱酿酿!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叶时见哪还顾得上饿,揣着手机连鞋子都没换,哐当打开门——
方束海正要抬手拍门的动作顿住,身后探出李文鹦大大的眼睛,他们把手上的饭菜熟食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