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郑重地点了点头:“嗯。”
十五分钟后,夏炎手插裤兜里,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走出诚州支队大门,就看到夏林端着一杯咖啡迎面走来。
夏炎简单地回想了一下陆渊那个痞气无比、一看就十分不靠谱的笑容,靠在椅背上十分高深莫测的吐出俩字:“靠谱。”
夏林毫无歉意地笑着说了句“抱歉”,就推开门走了。
刘希冉低声叫了句“夏炎哥”,对女人说道:“妈,我没事了,你去上班吧。”
他一把拽过夏林朝那个小姑娘走去,隔着老远就热情地喊道:“刘希冉,这里这里。”
夏炎:“你什么都没看到!”
待走近时夏炎才发现,刘希冉真的瘦了很多,原来有点婴儿肥的脸现在都能看到颧骨了。刘希冉前边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对夏炎礼貌地点了点头。
夏炎看了眼时间:“叫何蓉那边不用看监控了,让她去负责刘希冉。 我线人说了,怎么避开监控是傀儡师的入门课程,第一时间没把可以车辆确定来,再看也没什么用了。还有,十五分钟后,你和我去赵扬老家,去准备吧。”
“走吧,夏队,”夏林抿了一口咖啡,转身朝外走去,没走几步又回头冲夏炎一笑:“夏队,快把你那血盆大口闭上吧,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夏炎一个“不”字还没说出来,雷厉风行的郑局长就挂了电话。夏炎保持着张大嘴巴姿势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夏炎——这小子究竟是怎么搞定那个死胖子的?
几个人刚刚走到停车场,支队院子外边就进来了几个人,夏炎眯着眼朝院子大门望去,在看清走在后面的小姑娘时突然两眼放光,活像八辈子没见过女同学似的。
刘母看了眼刘希冉,轻轻点了点头:“我听希冉说过夏林的哥哥是干刑警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夏队正好是这里的队长,希冉这几天情绪不太稳定,既然是在您这,那我就放心了。”
杨铭连连点头:“嗯,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没看到英俊潇洒的夏队一脸肾虚地扶着墙爬起来,我什么都联想不到。”
夏林看着一脸憔悴的刘希冉也不由得一阵心疼,柔声说道:“小胖子,你不好好吃饭都不可爱了。”
杨铭一脸同情地看了一眼夏炎:“年纪轻轻就肾虚,可怜呐。”
听筒里传来郑局长沉稳的声音:“夏炎,我刚刚了解了诚大毒杀案的情况,夏林这个小伙子在案件中表现非常优秀,性格也很稳重,我已经批准他在支队实习跟进这个案子了,你多带带他,争取有重大突破,就这样。”
夏林举了举手里的咖啡:“去买了杯咖啡,你这咖啡太难喝了。”
刘希冉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我胖的时候你也没说过我可爱啊。”刘希冉话一说出口,立刻联想到总是在她身边夸她可爱的人就一个——赵扬,出口的话变成了呜咽:“一定要抓住他。”
夏炎看着手机,两条剑眉都快拧成一整道了,夏林却点了点下巴示意他接电话。
杨铭看了眼夏炎的傻脸,笑得快直不起腰:“哈哈哈,夏队,一物降一物,哈哈哈……”
“乖乖,我这忙着呢,支队又不是幼儿园,你快回学校……”夏炎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他赶紧掏出来看了一眼,是顶头上司郑兴,一个谢顶又肥胖的老男人。在夏炎看来,郑老局长的主要工作就是给自己找茬。
夏炎当场舌头打结:“你你你不是回学校了吗?”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夏炎才把刘母往院子外边送去。
“笑什么笑,你这笑点都要低到马里亚纳海沟,丢不丢人丢不丢人?”夏炎这会儿脚不麻了,大发慈悲地踹了杨铭一脚,冲着夏林的背影低声嘟囔了句:“嘿,这臭小子。”
眼看夏炎已经开始活动拳头准备拿自己当沙包使,杨铭立刻换上正经八百的姿态:“夏队,三个事,何蓉那边看监控都要看出幻觉来了,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车辆经过,遮挡号牌的都没有;还有就是刘希冉联系好了,大概十五分钟就能到支队;另外,Zero老家的地址查到了,就在北洋镇赵家村。”
夏炎适时摆出职业性的正经微笑,对刘母说:“您好,我是夏炎,是诚州支队的队长,这个是我弟弟夏林,跟您女儿是发小,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夏炎一点也不想知道杨铭联想到了什么,脚麻了踹不动,只好用眼神把杨铭上上下下削了个遍:“肾虚个锤子,你炎哥至少还能再战三十年。”
夏林当即反手捶了回去:“瞎说什么玩意儿,她这哪是哭,只是把脑子里的水放出
杨铭小声嘟囔:“人家通宵看监控都快三天了,你才说没用,话说夏队你那个线人究竟靠不靠谱?”
夏炎小跑过来是正好看到刘希冉在抹眼泪,二话不说抡起拳头轻轻捶了一下夏林的头顶:“臭小子,我就离开了两分钟,你就把人家小姑娘惹哭了?”
“嘿,这兔崽子!”夏炎低声骂了一句,扶着墙艰难地爬起来,一回头却正好和刚进来杨铭对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