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季可不管,他一肚子的问题还没问呢!
“你为什么改名?还有你怎么可能去入了工籍?郡守没查你身份?你怎么会被那些二赖子缠上的?怎么不去县府告官?那个什么公子很有权?你不敢去?”
徐湘张了张嘴,看着那双关切的眼睛,他突然想说出一切。
“我不是徐湘,我本名叫徐弗(fú),我,我,你相信鬼神吗?”
刘季:老乡是个制杖怎么办?这些是闲聊能说的吗?防诈骗讲座是去睡觉了吗?
“相信......”个锤子!
“相信?”
刘季心虚的赶紧补充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呃,我是相信的。”这真是个善意的谎言。
徐弗其实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现在系统没出声,但不代表事后系统不会暗地里出手,到时候反倒害了这少年性命。
他转而回答起少年的问题来:“我发明了舂锥,又隐瞒了身份,郡守以为我是庶民,自然把我编入工籍,那个来纠缠我的是陈家公子,他是郡守的小舅子,只有郡守能管他,我去告他,根本传不到郡守耳朵里,底下人反而会帮他把我抓起来。”
“不可能!秦律那么严,他们怎么可能敢阳奉Yin违!呃,那你打算怎么办?”
“逃走啊!”
“不行,你是工籍,你逃走就会沦为隶臣妾,而且你能逃去哪里?回齐国吗?洛阳纸的事很快就要传遍六国,在秦国你还可以得到一些保护,出去一里地不到估计都有人等着你!”
刘季觉得这个老乡怕是个小学生,看看他做的事:在洛阳城高调卖出洛阳纸,然后又不计后果叛出齐国,接着还不知收敛弄出舂锥引起郡守注意,现在竟然想要沦为隶臣妾!
徐弗当然知道现在有很多人盯着他。
但那些都是他为了摆脱系统做出的尝试,事实证明,很有用,所以低调是不可能的,况且他有了一个绝妙主意。
“我知道,我这次准备用我的本名徐弗,不过要把弗字改了,你猜猜我会改成什么?”
刘季觉得这个老乡根本没听进去他说的话。
他也没兴趣知道他的新名字,只是提醒他:“别什么都跟人说,你这样死得更快!”说完就想离开。
看得出来,少年见他态度敷衍,心灰意冷想离开了,徐弗突然想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
“你叫什么?”
“刘季。”
刘季?!
“那个刘?那个季?”
刘季没回头,也没回答,他走的更快了。
徐弗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
根据时间推算,汉高祖刘邦确实是这个年纪大小,但刘邦半辈子都生活在泗水郡,但这前提是历史准确无误,可有多少历史是真的?
刘季埋头走了一段路,发现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看日头估计才申时初,曹参找来大约要两刻钟,他索性跑到两个老人身旁坐下,一边看他们下棋,一边等曹参来找他。
“哎!错了,错了,我重下,重下!”
“不行!陈老二,你别耍赖!老夫下次再也不和你下了!”
“哎呀!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刘季看棋盘上棋子,黑棋十分零散,但隐隐有包围之势,白棋几乎每条路都被堵住了,以刘季的棋艺来看,白棋必输。
不过奇怪的是现在悔棋的是执黑棋的青衣老人,这说明执白棋的黑衣老人要赢?
刘季觉得围棋真是博大Jing深,反正他左看右看,愣是没找到白棋能赢的地方!
“季弟!”
“大山哥,你来了!大河哥,你也来了!来,来,来,大河哥,你快看看,这盘棋到底是那方赢?”
刘季压低声音,生怕吵到那两个老头。
萧何探头一看,黑棋遍布棋盘,犹如蛇窟,白棋四角俱全,白龙呼啸,是个盘龙局。
但白棋只需几颗棋子就能围捕黑蛇,而黑棋却拿白龙无可奈何。
“盘龙局,黑棋没盘成功,白龙要飞了!”
“哈哈哈,小子有眼光!老夫的龙岂是轻易能盘的?”
黑衣老人抚着胡须,十分昂然。
另一边青衣老人则愁眉苦脸,执着棋难以下手,“叮”,老人把棋子放回棋罐里,瞪着笑眯眯的对手,“不下了,我认输!哼!”
“好好好!我一会儿就叫我小孙子去你家把酒抱走!”
“不用,不用,我亲自送去你家,这样才有诚意!”
黑衣老人显然不这么认为:“你分明是想一起喝!你怎么越老越滑头!”
青衣老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叫懂得变通!你怎么越老越古板!”
刘季三人走出很远,还能听见两个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走在路上,还能看到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
虽然刘季实在接受不了申时中(北京时间16时)就要吃晚饭,但有炊烟就证明有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