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懿闻言轻笑一声,眼底却含着寒光没有笑意:“认识几天就成了朋友,不可能对你没有企图。”
“他也有别的朋友......”花艽想为卿忱以辩解,可身侧人的眼神越来越冷。
花懿开着车,双眼冰冷看着前方,高挺鼻梁下那张薄薄的嘴唇弧度锋利,仿佛也淬着冰。
“以后,不要跟他来往。”
这句话语调很平稳,花艽知道这是他哥给他的最后一句,如若忤逆......
车在地下停车场稳稳停下,车门锁却一直没打开。
花懿解开安全带,半张脸隐在黑暗中晦暗不明,花艽被这气氛扰得脑海中蓦然回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
“好......”他轻轻舒了口气,感觉后背都被汗浸shi了。
话音刚落,花懿侧首看他一眼,接着才下了车关上门,从车前绕了一圈慢步到了副驾驶,轻轻拉开这一侧的门。
“来。”他双臂微展,将花艽抱在身上。
花艽腿卡在他腰上,双臂有些颤抖地圈在他脖颈。
门被重重关上,花懿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拿着他的书包,远处看像是一个男人抱着身材娇小的孩子。
电梯就在车库尽头,花艽把脸埋进他的侧颈,声音有些颤抖地叫:“哥哥......”
“乖。”花懿侧首在他被汗水浸shi的额发上印下一记轻吻:“只要你听话,哥哥永远都要你。”
第20章 变化
花懿喜欢他,不仅年少时就对他心向往之,在后面复杂的家庭氛围中又酝酿成为了一种复杂怪异的情感,这一切应该可以用占有欲这个词来形容。花艽其实一直都知道。
后面他来到花家,每日与花懿同吃同住,他的脾气越冷,花懿便待他越严厉,从最开始的冷战到殴打,每当他喝醉的时候就会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宣泄着怒火与愤恨。
年少花艽的记忆中,一切都是模糊的,唯有花懿掐着他脖子逼他认错的那一瞬才是深刻而又鲜明的。
那个时候的花懿好像把对外展露的风度翩翩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他真正贫瘠而又孤独偏执的内心。
花艽可以理解他,以至于过了很久两人的关系终于恢复正常,花懿不再对他拳脚相加,而是学会了用另一种方式掌控他。
说到花艽父母死在眼前的那件全城人都听说过的事情,其实没有人比花懿更清楚,当年和花艽一起在花园的人就是他,那时候他作为一个合格称职的哥哥,抱着自己的弟弟小声安抚,以至于很多年后那个小不点还是很依恋他的怀抱,将他当做人生中唯一的保护伞。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花懿的母亲并不喜欢花艽,很多次提出要将他送进孤儿院,但最后都被花懿拦了下来。
他们兄弟俩相互依靠,花懿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却时刻以此来威胁,花艽想要治愈他,可过程却漫长而又难捱。
他们渐渐成长,花懿有了自己的事业,花艽有了自己的思想,可唯一不变的就是花懿对他长达十年的诡异情感。
甚至在他即将成人之际,有了更深层次的进发想法。
进入金碧堂皇的花宅,花懿颇为厌恶地闭了闭眼,朝着装修风格与大厅截然不同的二楼走去。
从厨房出来的佣人看见花少爷怀中抱着小少爷,便知道两人又闹了别扭,忙抱着新鲜的水果转身一头扎回厨房。
待脚步声从门口不紧不慢地掠过她才探出头去,将果盘放在茶几上。
扭头一看,男人身材修长健壮,身材比例像是国际顶尖男模,这时候怀中抱着一个少年,像极了一双极为登对的璧人。
想到这里,佣人忙断了想法。她在想什么,他们两个可是兄弟——
二楼花艽房间。
花懿将怀中人轻轻放在床沿,摸着他头顶柔软的发丝,眼神晦暗不明,“你的头发颜色比我浅一些。”
花艽这才有了些反应,他抬起头挣开,将书包接过来放在书桌上,低着头一边将作业掏出来一边说:“可能我长大以后也跟你一样。”
他好像低声笑了,但花艽没听清,也不在乎,这时候正在气头上,他不太想理会花懿。
“艽艽......”花懿的声音就在他耳畔极近处,“讨厌哥哥吗?”
花艽从笔袋里找东西的动作一顿,接着说:“我要是说讨厌你,你会打我吗?”
还没等花懿说话,他便转过身面对着他说:“就像很久以前一样,我说我不喜欢吃你做的菜,你掐着我的脖子从一楼扯上来。”
他的眸子黑白分明干净澄澈,可这时候却因为委屈浮上薄薄一层水光,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对面气场Yin驽的男人。
“那次是因为你的朋友。”花懿伸手想摸他的头,却被躲开。
花艽小声说:“难道我就不能有朋友吗?”
他还记得那次是因为自己帮了班上一个女omega忙,于是那人第二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