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笃定啊,我只是觉得,他一副事关我的巫蛊不用查的模样,让我觉得生气罢了。”
“……”
“况且这么个人,无缘无故说我身上有个宝贝,又说宝贝不见了,我不喜欢!”
“呵,你不喜欢?那你白天冲我要东西倒是要的勤勉。”
阿娇“呵呵”一笑。
此事没有结果,阿娇只能先回清凉殿。
步辇刚出宣室殿的门,就看见褚海光在外面等着。
阿娇闭眼装睡。
“褚大人找我们女君什么事?”郭旽问道。
“陛下令臣与廷尉大人共查此事,所以臣想请女君帮忙回答一些问题。”
“这个……”郭旽往步辇里面看了一眼,“女君已经睡着了,大人不如明天白天再来吧!”
“郭大人,此事兹重,还望大人能叫醒女君。”褚海光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杜大人!”郭旽一惊。杜周其人办案,手段极为严厉,郭旽随是皇帝身边人到还是有些怕他。
“郭大人,周为陛下查案,还望不要阻拦。”方才陛下下旨,让褚海光和他一起查案的时候,他还是颇为不满。褚海光一个方士,怎么能懂查案的事情!但是既然是为查案一事,他还是得撑着褚海光的颜面。
“这……”郭旽为难。
“外面是什么声音?”阿娇见局面一下子紧张起来,只好睁开眼睛。
郭旽掀起帘子:“女君,是廷尉府的杜大人前来查询巫蛊一案。”
阿娇歪在步辇上,去瞧外面的杜周——没见过,不了解。
“不懂。”阿娇装痴。唉,也不能怪她,毕竟小孩子本来就应该什么都不懂呢!“我困了,娇娇儿要睡觉了。”
杜周沉yin片刻,还是问道:“女君今天夜里一直在睡吗?中途可起来过?”
阿娇摇摇头:“没有起来过,是玉鲤姐姐叫我起来的!”
郭旽连忙把玉鲤拉到前面来:“这就是玉鲤,原来是伺候陛下更衣的,现在和我一起被陛下指来服侍女君。”
玉鲤行了一礼:“奴今日一直在门口给女君守夜,女君并没有起夜。”
“那中途可曾有人来过吗?”
阿娇望向玉鲤,只听玉鲤回到:“不曾!只是早些时候刑美人派人来清凉殿给女君送过几件衣裳。”
“可否拿来给本官瞧瞧?”
“大人要瞧也无妨,这是都放在清凉殿了。”
“玉鲤姐姐,陛下爷爷不是说这个东西是要害我的吗?为什么这个人不去查害人的人,而是一直要问我们呢?”阿娇把步辇里的枕头扔出来,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听着这个杜大人的语气,怎么一副怀疑她的模样?她一个三岁小孩能干什么!
杜周拧眉,俯身捡起枕头,递给阿娇。
玉鲤接过,依旧給阿娇放在边上。杜周突然趁机抓住阿娇的手:“女君当真不知道那个巫蛊偶上怎么出现在陛下寝殿里的?”
“不知道!”
阿娇看见杜周背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体内的护身符发出一道柔和的法力布及她的全身。
“杜大人?”
杜周转过身去,看见逐渐靠近的身影,倒还平静:“臣见过大将军!”
阿娇瞧着杜周背后黏着一片树叶,上面隐隐显出些奇异的花纹来,像是什么符咒。阿娇往四周看,却发现大家仿佛没有看见这树叶的奇异之处。
趁着周围人都去给卫青行礼,阿娇猛地往前一扑,抓住那片树叶。
手心传来微微的灼烧感。
“娇娇儿怎么了?”卫青被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
阿娇干脆故意往卫青怀里蹭,一边蹭一边哭,顺带把那片树叶放进袖子里。
卫青只当小孩子吓着了。
杜周茫然四顾,自己怎么在这里?咦?大将军抱的孩子又是谁?
“大将军!大将军怎么在这里?这孩子是?”杜周干脆先开口打招呼。
玉鲤皱眉:“杜大人,您方才不是说要我们女君停住,您要问讯吗?”
“是吗?有吗?”杜周茫然。
玉鲤只当是杜周见了大将军不够再为难他们,也就不说话了!
阿娇摸了摸袖子里的叶子,果然有问题。又看见旁边一在没开口的褚海光。
这个人,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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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和杜周寒暄两句,就让郭旽先带着阿娇回清凉殿,自己则去见陛下。
刘彻此时处置了一批禁卫,正打算休息片刻。今夜,睡觉是不指望了。
“陛下,大将军来了!”
“传。”刘彻拢着袖子靠在凭几上。
卫青拖鞋进殿,正准备行礼,就听见陛下虚弱的声音:“免了免了,你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