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亦一边笑着一边躲,他本想像前几次那样攥住景洛的手,但景老板这次学聪明了,根本不给他机会。
谢书亦边笑边躲,一不留神就踩到了旁边装水的塑料盆,脚下倒腾不及,被结结实实拌了个倒。
而景老板也不幸被连累了,因为他的手还在谢书亦身上,谢书亦摔倒时下意识的拽了他一把,所以,两人就结结实实的摔到了一起。
倒地的一瞬间,谢书亦下意识的搂住景洛的腰,说巧不巧,那一瞬间景洛的唇刚好擦着谢书亦的脸颊滑了过去,随即,景洛就完完全全趴在了谢书亦的身上。
麻酥酥的,像一丝电流窜过,不论是脸上、唇边还是心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心跳声在此刻被放大重叠,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两心相触,心贴心的距离,再多话好像也说不清了。
时间过了好久,久到景洛忘了趴在谢书亦身上有多久了,只感觉盆里的水蔓延到了手边,带着一点shi漉漉的凉意。
景洛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无奈被人环住,他双手撑地,居高临下的看着谢书亦,终于恼羞成怒:“把你爪子给我拿开!”
谢书亦没回应,腰上的手也没挪开,他直勾勾的看着景洛,说:“你刚刚是不是亲了我一口?”
“轰”景洛的心跳炸了,脸上莫名一热,他想也没想就反驳,“你胡……”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谢书亦给堵了回去,“我都感觉到了,脸,你亲的我脸。”
“……”
自知理亏,景洛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吐出四个字:“这是意外。”
“意外也没关系,就当…”谢书亦想了想,继续说,“你送我的礼物吧,那景老板,要不要礼尚往来?”
景洛:“什么礼……”
景洛话不等说完,就看到谢书亦的脸在放大,而自己也从谢书亦的瞳孔里看清了自己窘迫的样子。
不等谢书亦脸靠近,景洛便像条咸鱼一样使劲扑腾,谢书亦招架不住他,只能放开手,他一脸带笑的说:“逗你的。”
景洛强装镇定的站起身,扔下一句:我去看看窗帘洗好了没。
就夹着尾巴溜走了。
看景老板落荒而逃后,谢书亦在地上坐一会儿,他摸了摸自己温热的脸颊,听着自己躁动的心跳,彻底搞不清楚自己的取向了。
景洛拿出窗帘来晾的时候,谢书亦正在有模有样的擦着窗户。
景老板目光闪躲,避着谢书亦的视线来到室外。
他拿好窗帘晾在院子里的晾衣架上,好在院子的寒风后凉人。
能够好好给他躁动狂热的心降降温。
窗外阳光耀眼,一束束太阳光像极了舞台上的聚光灯。
谢书亦透过窗子,看到了一副令他心神荡漾的场景。
米色的窗帘被晾在院子里的衣架上,阳光透过窗帘上的花纹形成一个个造型奇特的光圈,景洛站在背光一面,光圈打在他身上,像舞台上全场瞩目的焦点。
但此刻场下没有观众,只有谢书亦一个旁观者。
一个见证他喜怒哀乐的旁观者。
但都无所谓,座无虚席也好,空无一人也罢,他永远都是那一人眼中的焦点。
谢书亦看的有些入迷,他大脑放松,此刻看着窗外人的一举一动,心里那点叫心动的火苗越烧越高。
景洛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一抬头,谢书亦来不及收回的眼神就被他看进了眼里,但还不等看清,他就收回了目光。
被抓包的谢书亦匆忙回过头,把头撇向一边深吸了几口气,又恢复了往常那一贯的神情,他又转过头去看景洛,只见景老板瞪着他,抬手指了指玻璃,用口型说了句:不许偷懒,快点干!
冬日午后,暖意蒙蒙,一颗叫心动的种子悄悄种在了心上,只能来年开春芽。
等两人完成这声势浩大的大扫除工程,天色已经稍暗了,只剩几缕红色的余晖还弥漫在天空上。
*
吃过晚饭,两人都一动不动的瘫在沙发里。
景洛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和肩膀,长叹一口气。
“累了?”谢书亦问。
“托你的福。”景洛答。
谢书亦笑了笑,“我给你揉揉?”
“你会?”
谢书亦不答反问道:“上次感觉怎么样?”
“什么上次。”
“贵人多忘事啊景老板,”谢书亦笑着叹口气,“你落枕那次啊。”
“那次啊,也还行吧,勉强凑合。”
上次感觉确实还行,虽然没那么专业,但脖子的确舒服不少。
景洛想了想,说:“那你过来吧。”
谢书亦笑了笑,起身来到景洛旁坐下,他说:“转过身来,背对着我。”
景洛乖乖转身,背对他坐好。
微凉的手指蹭过景洛的脖颈,激的他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