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走,静静的盯着唐文慧刷碗。唐文慧见他还没走,“怎么了?小珩,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起我父母了。觉得我快忘记他们什么样子了。”
唐文慧洗碗的手停了下来,小声说道:“是啊,有时候我也梦见他们,还有江南的爸爸。他们当年都一起勘探,工作特别辛苦,很久才能回一次家。像你说的,我也快记不清了,时间过得太快了!”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
“妈,你别难过!”王珩低着头,声音低低地说。
唐文慧接着清洗水池里最后一个碗,“没难过,毕竟都走了那么久了。要说难过,还是我们小珩最难过,孤零零一个。不过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是江家人,不说江南,就是胜舟也很心疼你的,其实咱们活着的人只要在一起就好。”
“嗯!”王珩说。
唐文慧装好水果盘子端给王珩,“端进去吧!我再泡点茶。你们吃饱喝足再走!”
“好的,妈!”王珩端着水果进了客厅。
江胜舟见王珩端水果进来,起身来接,“来,快坐下吃!”说完,又递给江南一块西瓜。“来,江典史赶紧吃!”
“哥,你还没完了啊?”江南咬了一口西瓜。
“我得替王珩出出气,没叫你乡下蛮子租粪窖不错了!王珩你换人吧!跟我得了!我比江南靠谱!”江胜舟开始胡扯一通。
王珩拿了一块西瓜,小口吐着籽,“舟哥,不行,我喜欢像江南这样傻一点儿的。”
江南被他俩的对话弄得无语,两人真把他当年过了。“你俩过分了啊!”
江胜舟不依不饶,不怕事大,“我也挺傻的,我们□□家人就一个特点:傻!”
王珩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笑的温和,“不行,你这个程度的傻得找韩辰那样的。”
江胜舟没接韩辰这个话茬。倒是江南踢了江胜舟一脚,“珩珩对我那是心如磐石,能是随便挖的吗?”
“好了,别闹了,赶紧喝茶!喝完你们赶紧走人!”唐文慧催促着。
江南委屈道:“妈,你都开始赶人了!”
“是我赶人吗?这不怕你俩着急嘛!”唐文慧说。
江胜舟幸灾乐祸地说:“哎呀!大姑都看出来了!大姑你是不知道啊?他们俩在一起如胶似漆,恨不得沾一块儿。”说完砸了砸嘴。
“哥,你可闭嘴吧!赶紧走!妈,我们走了!”江南已经喝不下去茶水了,推着江胜舟出了门。又回头,拉住了王珩的手,一起出了门。
三人上了车,半天无话,片刻之后,王珩打破了寂静,“舟哥,一会儿,你跟我们上楼吧!”
“有事?”
“写字,顺便送你一幅!”王珩说。
江南见状问道:“是送我们单位那幅吗?”
“是啊!今天回来了!正好有现成的画轴,写完舟哥就可以拿走了。”
江胜舟坐在前面心情挺美,他没想到他也有份。夜晚,路上车也不多,江胜舟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区门口。车进了小区,三人上了楼。
三人换了鞋,直接进了客厅。
江南问:“点香吗?要酒吗?”
“点!有酒吗?”
“有红酒!来一点儿?”
“来点儿!先帮我端来,我先冲个澡!”
江胜舟看着两人对话,知道这是准备书写前奏。看着两人一顿忙活,他先在书房等着。
王珩冲完澡,进了书房,刚要接过江南递过来的酒杯,酒杯便被江南拿了回去。
“怎么拿回去了?”
只见江南嘴角一弯,酒杯一抬,全灌自己嘴里去了。一手勾着王珩脖子,直接吻了下去。
江胜舟被这场面惊地一愣神,还有这Cao作,双手蒙了眼,飚出一句,“槽!有碍观瞻!”
“老公厉害不!”喝完,江南得意得举了举空酒杯。
王珩被憋的小脸通红,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捂着嘴,抬起胳膊举个大拇指表示赞同。
江胜舟则半天才敢把手拿开,“江典史!你得赔我眼睛!”
“你不用要眼睛了!”江南回。
王珩径直去柜子里拿出一张宣纸,还有一个现成的卷轴。摊好卷轴,压上镇尺,倒了墨,书房里瞬间被墨香充斥。
王珩选了一支中号毛笔,先写要送江胜舟的作品。江胜舟很好奇王珩要送他什么内容的作品。只见毛笔不停的往下游走,内容渐渐显现出来:是王之涣的宴词。
“长堤春水绿悠悠,畎入漳河一道流。莫听声声催去棹,桃溪浅处不胜舟。”
只见桌后的人一气呵成,写完签上落款署名,盖了两个闲章,落款后盖上私人名章。他拿着一头,递给江胜舟,“舟哥,你先拿着晾一会儿。”
“是因为这最后一句吗?”江胜舟看着内容问。
“是啊!”王珩答。
“嗯,我很喜欢!谢谢!江南,怎么办,我也想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