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又没残!”王珩脸上没什么表情,仍仔细冲洗,像上手术台一样认真,丝毫没受对话打扰。
江南被王珩说得一愣,“珩珩,你完了!你这流氓!”
“我活得好好的!谁敢说我完了!”王珩对着江南腰上使劲掐了一下。江南想躲没躲开,被结结实实地掐了几回。最后王珩帮江南冲完,扔给他一个浴袍,“自己出去穿!”
“这脸跟翻书似的,说翻脸就翻脸!”江南一只胳膊穿着浴袍,用一只手简单地系了下浴袍带子。
王珩冲了几下,把身上的檀香味冲掉,穿上浴袍便出了浴室。江南还在浴室外面磨蹭着。
“脑袋伸过来!”王珩拿着吹风机命令道。
“说得不像给我吹头发,倒像午门砍头的刀斧手!”江南一手搂过王珩的腰,可怜巴巴地说。
“我最次也得是站朝堂上的那个,轮不到我当刀斧手,你这江典史还差不多!”王珩拿着吹风机,对着江南头发左右吹了吹,又给自己吹了几下,便收了线。又替江南摘掉包扎的塑料膜,帮忙挤了牙膏,递给江南,瞄了他一眼,“刷牙不用帮忙吧?”
“不用,我又不是智障!”江南拿起电动牙刷上下刷着,从镜子里抬眼偷看王珩的表情。
“都脑残了,离智障也不远了!”王珩站在旁边也拿着电动牙刷着牙,盯着镜子,偶尔看下江南。
“那你看上脑残,眼光好像差了点!”江南手里拿着牙刷一顿,转头望了望王珩。
“我只是不喜欢比我聪明的!像你这样就正好。”说罢,还用手指勾了勾江南的下巴。说完,冲好牙刷,用杯子漱了下口,人出去了。
江南眼睛眯缝着,看着王珩的背影,他觉得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他漱了口出了卫生间,回了卧室。
王珩已经钻进被子里。江南一屁股坐在床上,往后一倒,发着感慨,“还是家里床舒服!”
他望了望躺在里侧的王珩,掀开被子,“珩珩,都不等我?自己先跑回来!”
“怎么没等你,这不在床上等你呢吗?”王珩神态懒散,带着疲惫。
江南听罢开始理直气壮地叫嚣,Jing神一震,“是吗?那我要吃掉你了!”
“谁说的?我是等你睡觉,不是睡我!”王珩反驳道。
“不管!”说完,江南一手揽过王珩的腰,使劲一拢,让对方压在了自己身上。手往王珩的后脑一扣,便把王珩的头压了下来,把对方的嘴封了个严实。
王珩的头被对方手掌扣着,抬不起头来,半天没喘过气,血色开始慢慢浮到他白皙的脸上。
江南吻了一会儿,又顺着对方的下巴吻到喉结。想使点儿坏,才发现一个胳膊受了伤。“一只手就是不方便。”他心里暗暗说道。
片刻后,他眯着眼,眸光垂了下来,侧望着抵在他颈窝的王珩,只见对方红红的眼角,眼里雾气朦胧,像蒙上了一层氤氲水汽。
他意犹未尽地继续亲着对方的下巴,诱哄着,“珩珩,我想你!”
王珩趴在江南身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里,声音慵懒,“知道了,看在你是个脑残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说罢磨磨蹭蹭地起身,又钻进了浴室,半天才出来。
王珩跟躺尸似的瘫在床上,闭着眼睛,嘴里咕哝一声,“好了!”
“这几个月才能大祭一次,着实惨了点!”江南把人搂过来,盯着闭着眼的王珩,开始抱怨。
王珩听了江南的话,忍不住调侃,“皇帝祭天一年一次。祭灵魂几月一次不是正好么!”
“你还是别说话了!这嘴我得赶紧堵上!”江南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覆上对方的唇,他的眼里带着欲求和躁动,更带着对王珩几个月的想念。
卧室里没有开灯,即使这样江南也能想象出对方动情的模样。他知道王珩对他总是心软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翌日清晨,王珩一早开着车,带着江南去唐文慧家吃了早饭。顺便把送给警队的作品放到店里做装裱,接着才带着江南去医院,到医院时,早已错过了护士早晨换药的时间。
江南在医生办公室里换着绷带,医生一边检查一边摇头,“怎么伤口还有点裂开了!得注意,不能有大动作也不能沾水,愈合了才行!”医生又把额头纱布换了换,最后让两人出了门。
他接着回到病房,卧在床上,等着护士过来打针。王珩慢慢地在床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昨晚他没有睡好,此时困意袭来,他索性趴在江南床边。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连护士来都没有听见。
中午江胜舟过来送饭,还没走到病房便被主治医生叫住了。只听医生说道:“建议你们找个靠谱点儿的人看护,病人伤口都裂开了。”
江胜舟被大夫说得一头雾水,但还是顺从大夫的建议,说道:“我去病房看看。谢谢医生!”
他走到病房门口,从门上的玻璃望了一眼。只见王珩趴在床边睡着,江南卧在床上,一只手打着吊针,另一只手抚在王珩的背上。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