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只是靠着她的美色,又怎可能让殿下心甘情愿地陪着她来到这里。
望着她一张在暗夜里同样显得美丽动人的脸庞,沈姝的目光沉了沉,心头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又缓缓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那我便拭目以待了,看看轻歌小姐究竟有何本事,能让这样的殿下回心转意。希望日后,我们还有机会在燕国相见。”
唐轻歌回以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好啊。”
待沈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门口,唐轻歌嘴角的弧度终于一点点落下来。
是啊,这样的燕骥,让他回心转意谈何容易。说实在的,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在情敌面前,总不能丢了气势。虽然不知道刚刚那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唐轻歌却也能猜到她来这的目的。
无非是劝他回去罢了。而这也在提醒她,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得孤注一掷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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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离开后,燕骥便开始在桌前撰写送往燕国的密信。
燕国的形势目前还谈不上刻不容缓,他生死未卜的消息放出去之后,也可让那些虎视眈眈的皇子放松警惕。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还没有弄清,他和唐轻歌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莫名的,他还不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处理完一些堆积的事务,已快到夜里丑时,燕骥将写好的信拿给卫兆,正准备熄灭蜡烛时,门却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股冷风从门外灌入,唐轻歌抬步走进来,紧紧关上身后的房门。
看见是她,燕骥怔了下。
她换下了刚才那身简单的襦裙,穿着一身红色罗裙,罩着一层薄薄的纱衣,上面是由金线绣成的大片大片的海棠花,随着她莲步轻移,纱衣轻轻飘起,在昏暗的房间内更是一片流光溢彩,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她显然是Jing心打扮过的,本就Jing致的眉眼被细腻勾勒过,将眼尾微微拉长了些,红唇潋滟,衬得她愈发妩媚勾人。三千青丝并未束起,而是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没有累赘的首饰装点,只顶着那张脸,便已足够使周围都耀眼起来。
燕骥难得失了神,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沉声道:“夜色已深,若是有事,大可明日再说。”
听着他的话,唐轻歌反倒继续抬脚往他的方向走,她勾起红唇,一双清澈的杏眸望着他,像是孩童般的懵懂不解,霎时间,清纯和魅惑在她的身上交织融合,淋漓尽致。
“她能进来,我为何不能进?”
唐轻歌目含秋水地望着他,眼底雾蒙蒙的,像是覆着层水光,语气又是如此哀怨,带着控诉。
“我在外面等了你那么久,你真的狠心将我关在外面吗?”
说罢,她便低垂下头,露出一截细白脆弱的柔颈在他面前,像是在无声地落泪,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模样。
燕骥眸光闪了闪,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从心头升起,让他不受控制地朝她走近两步,刚想要说什么,未说出的口的话就被堵住了。
他靠近的一刹那,她忽然踮起脚凑近他的脸,吻了上去。
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还有唇部传来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让燕骥浑身猛地绷紧。
未等他反应过来,她便抬起手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不让他后退,唇舌灵活地挤进他的齿间,如灵蛇一般疯狂搅动着,强势而热烈,像是身上燃着一团火,也要将他一起燃烧。
燕骥的眼底狠狠一震,终于用力将她扯开。
唐轻歌被一股大力推开,撞到身后的桌子上,她扶着桌角稳住身形,看着他终于不再是刚刚那般波澜不惊的面容,缓缓笑了。
他怒目而视,她却浑然不在意地舔了舔唇瓣,让本就艳丽的唇色覆上一层水光,更加旖旎动人。
“不记得了吗?以前你就是这般吻我的。”她轻声问。
燕骥一时被她搞得有些狼狈,唇部还残留着她留下的温度和香气,让他心神俱乱。
他眉目一凛,冷冷地看着她,从齿间挤出四个字。
“不知廉耻。”
见他如一尊雕像一般立在那,冷硬又绝情,唐轻歌心底沉了沉,面上却露出一个更为妩媚的笑来。
她没有说话,反而抬手去解身上的衣带。
最外层的纱衣飘飘落下,然后便是罗裙,随着胸口一片白皙得晃眼的雪肌暴露出来,燕骥再度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唐轻歌浅浅扬起一抹笑,浑然不在意他的呵斥,款款转过身。
背后一片肌肤尽数露出。白皙漂亮的蝴蝶背上,尽是纵横交错的,尚未消退的红痕,她皮肤娇嫩,之前被鞭打的伤痕还未褪去,瞧着仍然足够触目惊心。
红白交织对比,反倒生出一种禁忌蛊惑的美感来,刺得人眼眶发疼。
“还没有想起来吗?这是那日为了救你,才留下的一身伤。”
望着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