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g胆!你还敢壁咚我!”黄河远不仅讨厌别人碰他,还讨厌受制于人,气急败坏地从白云间手臂下钻出来,抬手劈向了白云间手臂。
咚!
白云间原本是单手撑在墙上的,被黄河远这么猛地一劈,失去了平衡,上身直直往前倒,额头撞到墙上,发出咚一声巨响。
黄河远:“……!!!”怎么会撞得那么响?!
白云间撞到头之后,茫然地转过来,面无表情地揉了揉额头,不知道是不是灯光造成的错觉,黄河远莫名从白云间眼神中看出一点委屈来。好奇的围观群众发出笑声,黄河远这才想起他们在哪里,把外套盖在白云间头上,揽过他肩膀往外走。
黄河远走了几步,突然想起顾海宇,谨慎地没喊他真名,“大仙,走啦!”
顾海宇在两人身后挥了挥手,“我让他们删照片,等会儿电话联系。”
顾海宇目送黄河远和白云间出去,才往舞台旁边一坐,笑着抛了抛硬币,“刚才拍了视频和照片的,到我这里删了,晚上的酒钱我请。要是不删被我发现,我会揍你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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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的红色夹克衫盖在白云间头上,他看不见四周,垂眼看着地面,视野里是自己的皮鞋和黄河远的白色运动鞋。耳边音乐声和人声远去,清冽的风吹进衣服里。他们出酒吧了。
黄河远拉着白云间走到对面,确认没有人在偷拍了,才撩开衣服,露出了白云间的脸。他大概出过汗,眼妆晕开了,雪白的脸上浮起醉醺醺的红晕,微笑地看黄河远,挺开心的样子。
“你还笑,你跑哪里去了!”黄河远热得满头大汗,晕乎乎地质问,“我顶着这么晕的脑袋,到处找你!”
白云间沉yin片刻,又笑了,口气激情澎湃,“我去找你!”
“我不是告诉你我上厕所去了吗?!”黄河远抓狂,转念一想,白云间可能等久了,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才出去找人的,忍了忍道:“算了。你用链子勒的那男人怎么回事?”
黄河远越问越觉得不妙,他听说有些人喝了酒之后会性情大变,他觉得按白云间平日里这种压抑的活法,喝了酒之后做出什么疯狂事都不奇怪,压低声音问:“你……不会把他勒死了吧?”
白云间摇了摇头,“他骗我!我打他!舞台明显,我等你!”
白云间说的前言不搭后语,黄河远却悟了七七八八。那男人把白云间骗去了某个地方,想猥亵他,没想到白云间是个深藏不露的怪力男,被他反打一顿!打服之后,白云间觉得既然找不到他,就让他来找,于是牵着猥琐男坐在了舞台中间。
黄河远立马给顾海宇打了电话,“喂,顾海宇,那个被链子拴住的男人,得送派出所,他……是个色狼!”
顾海宇顿了顿,“……怎么个色法?”
黄河远抓了抓头发,问白云间:“他摸你哪了?!”
白云间指了指胸口,“……我以后要练胸肌!”
白云间看起来没什么事,好像也没留下心理Yin影。黄河远烦躁地蹦了蹦,“他摸了那个谁……的胸!”
“……啊,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他被打得很惨啊,要是送派出所,白大佬至少得赔一大笔钱。”
“但是……是他先干坏事的啊!”
顾海宇沉yin道:“要是白大佬是女的,这事儿还有搞头,但是他是男的,不太好弄。”
黄河远知道顾海宇说的有道理,极其憋屈地说,“你替我踹他几脚。”
“嗐,我有更好的办法。”顾海宇笑起来,“等会儿截图给你看。”
挂了电话,黄河远撅起嘴来,“白云间,我就说你不该穿那么sao!”
白云间没说话,低头看自己的裙子。
黄河远:“……”艹,他刚才说了什么混账话!!!如果那人遇到的不是白云间这个心狠手辣老Yin比,而是另外一个喜欢穿裙子的女孩子呢?他刚才的话和傻逼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我刚刚说错了。”
黄河远上前,僵硬地抱住白云间,学着黄振华哄他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背。“你想穿多sao就多sao,你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黄河远安慰完,正想放开白云间,谁知白云间把盖在头上的外套拉下来,这次不仅盖住了自己,还蒙住了黄河远的头。
衣服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将两人身上的酒气和呼吸笼在了同一片狭窄的黑暗里。
隐秘,狭小,幽暗,呼吸交错间,温度急剧升高。黄河远不自在地往后仰,白云间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他发现仅仅是拉着黄河远已经不能满足他内心的渴望,他想要贴着什么,抱着什么,于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蹭了蹭黄河远的脸,满足地眯起眼睛,“舒fu!”
“卧槽,你舒服个屁。别黏我!你这人喝醉怎么这样!”黄河远推着白云间肩膀往后退。
“……头痛!”白云间超级大声地说。
“……”黄河远动作一滞,他想起刚才白云间撞墙那一下,声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