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怎么还有水声……晕死了……黄河远揉了揉眼睛,准备继续睡, 接着他听见了玻璃门被拉开的声音。
黄河远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假装自己还在睡觉。
白云间的动作很轻, 走路几乎没有声音,他似乎走到了床旁边, 黄河远听见了嘎吱一声轻响。
黄河远正奇怪那是什么,接着便听见了轻微的吞咽声。
他在喝水, 刚才那是拧瓶盖的声音。被刻意遗忘的干渴顿时涌上来, 黄河远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 眯着眼看窗户。
太阳光被柔纱窗帘过滤,白云间穿着开叉浴袍,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仰着脖子吞咽, Jing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在柔光的照耀下,脸颊透白得像荔枝rou。
黄河远本来只是觉得嘴巴干, 看了白云间喝水后, 喉咙都要冒烟了,直挺挺地支棱起来,“……我要喝水。”
一出声, 黄河远自己先吓了一跳——我声音怎么这么哑?!
白云间拿起一瓶矿泉水扔了过去,黄河远单手酷帅接住,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干掉一整瓶。
“哇, 爽了。”黄河远把水瓶捏得嘎吱嘎吱响,炸着头发出神地看着酒店的宽屏电视,雪白凌乱的被子,桌上挂着一顶粉灰色的假发,旁边放着黑色上衣和裙子。黄河远低头——太好了,他还穿着裤子!
“黄河远。”白云间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黄河远歪头,“什么?”
白云间指着额头上的青包,“这是怎么弄的?”
“……”黄河远不可思议地问,“你忘了?你还记得多少?”
白云间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缓缓道:“我们去了blue muse,我喝了一杯绿色的酒。醒来的时候,我们躺在一张床上,我抱着你,你快被我挤到地上去了。就这么多。”
“你怎么能忘了呢!”黄河远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云间完全不知道,茫然地看着黄河远。
黄河远刚想把白云间被猥琐男袭胸的事告诉他,转念一想,又犹豫了。小学四年级被人渣猥亵的事是他目前最想忘记的事之一,白云间酒醒后一点也不记得,没有留下Yin影,其实是好事。
“你额头上这个啊……你喝醉了酒,闹着要和我贴一起,要和我结拜。我不给你贴,你就跪下来给我磕响头,磕肿了。”
“我不信。”白云间斩钉截铁地说。
“真不信?”黄河远眉飞色舞地问,“你对自己的酒品也太自信了。”
白云间:“……”
“你……”黄河远摸过手机,点开相册,一脸准备看好戏的表情,“你自己看!”
白云间坐过来,就这黄河远的手看起了视频。
“夫香港富商因意外失去生育能力!”视频里的自己站在电线杆子下,仰着头,粉色的马尾随着朗读的动作生动地颤动着。
白云间眼角一抽。
“为继承大家业!经协商将寻一位品正健康的男士圆我母亲梦!”
“哈哈哈哈哈哈哈……”再听一次,更好笑了,黄河远倒在床上,笑得直蹬腿。
“事成重酬100万元人民币!非诚勿扰!”
白云间深吸一口气,想磕几颗薄荷糖冷静一下。
视频还没有完,里面传出黄河远的声音,“白云间,你是笨蛋吗?”
“我是天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笨蛋!”黄河远笑。
“天才!贴贴!”视频里的自己豪气万丈地喊了一句,凑上前用脸去贴黄河远的脸,被黄河远无情挡开了。
“不贴,gay死啦。”
“晕晕,要贴贴才能好!”
“卧槽……”视频一阵晃动,似乎是自己强硬地贴住了黄河远,把黄河远手机撞地上了。
视频戛然而止,然而余韵悠长,仿佛台风过境,在白云间心海翻起惊涛骇浪。
这视频不能留,太可怕了,视频里的自己仿佛被撒娇鬼上了身,比这世上的所有恐怖片都要恐怖。白云间想拿过黄河远的手机把视频删掉,黄河远先他一步,把手机藏到身后,“你别想删,我等下要和顾海宇分享快乐。”
“拿来。”白云间扑上床,抓黄河远的手。
黄河远死死护住手机,“白云间,你这就叫敢贴不敢认!不给,死也不给!”
白云间按着黄河远,一点点把手机从宅男细嫩的手里扣了出来,黄河远气得张牙舞爪,使出了他最常用的一招,“白云间,承受本王的怒火吧!抓nai龙爪手!!!”
然而他忘记了白云间现在穿的是浴袍,早在两人抢手机的时候,他浴袍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这一抓,可是毫无间隙地抓了个正着。
“嘶——”白云间抓住黄河远手腕。
好,嫩……
这,这和他老爹的胸肌的触感截然不同!黄振华人老珠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