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脑补那场景,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凌君寒双手插进大衣口袋,淡淡回:“将来的事儿,谁知道呢。心心还在,别说这个话题了。”
他觉得很是头疼。
八字还没一撇,个个上门拷问。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段无心灌下一大口牛nai,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儿。
段永年往沙发上一坐,气势一下子起来。
他抬眼盯着凌君寒,严肃给出选择,“要么,心心跟我回去。要么,我在这儿监督你。”
“心心变人不稳定,肯定是没法回去。再说,他现在很有军事天赋,我还得给他上课。”凌君寒不得已,只能搬出正事儿。
段永年冷笑了一声,防贼似的口吻:“行,那我也住下来,你欢不欢迎?”
未来老丈人坐在跟前,凌君寒哪儿敢说不。
他微微点头,答应下来,“这边客房很多,您想住几天都可以。只是,濒灭馆那边不需要您吗?”
“至少住上两天,观察下你。”段永年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人,满心都是不信任。
以前段无心是只老虎,当然是想怎么一起睡都无所谓。
现在可不一样,这会儿变成了漂亮儿子,势必得多考虑一些。
凌君寒捏了捏眉心,感觉沟通无效,索性结束对话,“行,那你们俩聊天,我先把资料看完。”
段永年起身过去,拉着段无心的手,“你带我去卧室看看。”
“哦,好。”段无心站起来,热情在前面带路。
走上楼梯,一边导游似的讲解,“之前我一个人住北边那个冷宫,后面搬回来了。我跟他一起睡在主卧。”
他把卧室门推开,炫耀似的,“你看,床很大,够两人睡。”
三米床上,被子一片凌乱,让人遐想。
段永年靠在门口,内心复杂,一言难尽。
现在对凌君寒的性取向,此刻从怀疑变成十分确定。
这狗元帅,果真是看上他的宝贝儿子了。
“心心啊,你要注意跟别人保持距离。”
段永年语重心长说道,“你还小,感情上的事儿不着急。仔细算算,你还没成年呢,以后日子还长。”
段无心偏了偏头,很是疑惑,“这跟感情有什么关系?”
奇奇怪怪,他不就是跟凌君寒拼床睡个觉么?
“是这样,你是一只公老虎,以后肯定要找一只母老虎吧?”段永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蹩脚打着比方。
段无心摇头,表示拒绝,“不一定吧,我也不是很喜欢凶巴巴的母老虎。”
段永年瞪大眼,一时语塞。
他猛然想起了濒灭馆里那两只搞基的狮子。
动物界里,两只公的倒是也有配对的情况。
这傻儿子,该不会是天然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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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凌君寒以要单独辅导为由,拒绝了段永年的围观。
一双眼睛在旁边盯着,做什么都不自在。
只是,段永年强烈要求,不能关上书房的门。
凌君寒瞥了一眼门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真的想干,他又能干点儿什么?
书桌两边,两人对坐。
段无心摊开课本,表情很是乖巧。
他看了一眼敞开的门,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不让爸爸一起旁听?”
“他又听不懂,听着犯困。”凌君寒胡言乱语,打开军事战略课程开始教学。
他不完全讲课本知识,随机结合了之前参与的战斗,采用经验和基础结合的方式。
作为参战指挥,对于每一个过程都了如支撑,讲解拆分事无巨细。
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心得全部输出给对方。
听课的时候,段无心倒是变得很乖。
也不乱动,后背挺直,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
凌君寒语速不快,偶尔会停下来问一句,“听懂了没?”
段无心听得入神,一记直球:“你好厉害啊,比教授还厉害。”
那双眼睛,玻璃珠子似的澄澈,随便一看,就眉目含情。
单是视线一碰,就盯得人有些心里发痒。
凌君寒别过脸,注意力强行集中在课本上,指尖划过书上的字。
他发自内心的说:“是你有天赋,以后教你更厉害的。”
“好,你多教教我。”段无心手肘搁在桌面上,视线仍然灼热。
他现在看凌君寒,跟开了滤镜似的,像在看一个英雄。
果然从战场上摸爬滚打下来的军人,和纸上谈兵的教授,简直不是一个量级。
段无心在心里规划,以后他也要上战场。
成为跟凌君寒一样厉害的作战指挥官。
书房里两人对坐着,心思却截然不同。
凌君寒在心里叫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