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见在门口还站着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年郎,看样子也是在等人,她便往旁边站了站。
可她刚往左边挪了挪,那少年郎也往她这边挪了一步,还侧首打量着她,最后干脆直奔她而来。
“请问是唐姑娘吗?”
唐昭夜惊诧地看着他,迟疑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是姓唐不错,不过未必是你要等的那位唐姑娘,其实我约的人是个女子。”
“那姑娘可是来自侯府?”
呦呵,这可不就巧了。
少年郎说他叫纪长源,是唐昭夜她嫂嫂吴氏找来与唐昭夜相亲的。
唐昭夜暗自懊恼,她到底还是败给了他们两口子,被诓骗来了这里。
不过纪长源是纪老将军家的长孙,年纪轻轻就已经领兵打仗,也算是不依靠家中的少年英才,唐昭夜对他还是有几分敬佩的。
人都到了酒肆门口,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坐下来说会儿话。
进门时,唐昭夜若无其事地往二楼的方向瞧了一眼,
纪长源比昨日的赵公子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为人谦逊有礼,侃侃而谈又不叫人觉得轻浮,尤其是他提及在边关打仗的事情,更是让唐昭夜心驰神往。
“如今北疆未全部收复,是在下心中的一桩憾事,早晚有一日我要带兵,牧北部夺去的北疆草原给抢回来。”说到亢奋之处,纪长源还将拳头重重地扣在桌上。
唐昭夜忙给他酒杯中倒满了酒,双手端起酒杯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说:“我相信纪公子一定可以,我在这里先敬你一杯。”
她说着便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纪长源本想阻拦,却只讪讪收回了手,无奈一笑。
纪长源含笑看着她说:“我看唐姑娘与别的女子并不同,而且坐在交谈到现在,你只谈国事不谈家事,你应该对在下也并无兴趣吧?”
他倒是看得明白,唐昭夜尴尬一笑:“其实我是被家里人诓骗来的,我并不想随随便便就嫁人。”
“那唐姑娘心目中,想要嫁的人是什么样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种问题,唐昭夜想了想,开始形容:“他的武功最好在我之上或是与我不相上下,高大俊朗,言辞不多却又让人觉得十分可靠,最好也是武将,若是个将军什么更好了……”
她说着忽然看见纪长源正满是笑意地看着自己,她连忙解释:“你可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你,我还没有心上人呢。”
纪长源的笑意更甚,“在下看姑娘并非没有遇到可心之人,而是早已心有所属。”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有心上人,若是她有心上人,她爹娘早就敲锣打鼓地去给她提亲去了,何必还会被诓骗来这里?
“纪兄。”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唐昭夜立即看过去,果然是南弘修。
他还这是喜欢这家酒肆,又在这里碰见了他。
纪长源看见南弘修时也是十分惊喜,忙站起身拉着他一起坐下。
唐昭夜这才想起来,之前南弘修跟自己提过,他在边疆打仗的时候是在纪老将军帐下,那自然也是认识纪小将军的。
“纪兄何时回京的,纪老将军也一并回来了吗?”南弘修难得如此热情,目光紧随着纪长源,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唐昭夜。
唐昭夜几次想要张口跟他打招呼,却都被他俩的热络聊天给堵了回去。
是看不见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吗,干脆让他俩相亲算了。
“爷爷还在边关,此番只有我一人回京。”纪长源说着便看向唐昭夜,“是为了我的亲事。”
唐昭夜对他们二人讪笑了两声,冲南弘修点了点头:“好巧,将军。”
纪长源颇为惊讶,“你们两个是认识的?”
“之前这位唐内卫曾协助我办过一些公差,也算是认识,不过并不相熟。”南弘修凉凉地说道。
不,相,熟?
唐昭夜自以为他们两个几经生死,也算是患难与共的伙伴,再不济还能称得上是好友,他竟然是这样想她的。
真是气死她了。
纪长源大笑:“想不到南兄素爱独来独往,也有需要别人协助你的时候,我倒是对你们之前的经历有几分好奇。”
唐昭夜紧紧捏着杯子,笑盈盈地看向纪长源说:“纪公子想要知道我什么事情,直接来问我便是,何必去问外人呢,虽说咱们才认识不到半个时辰,我却将你看作是知己呢。”
她故意将“知己”二字说得很重。
小二端着一盘馍放在桌上,统共有五张。南弘修一瞧便轻哼一声,对唐昭夜说:“这些馍哪里够你一个人吃的,依照你的饭量,应该再要五张才是。”
听着他的话,纪长源本想要去拿馍的手僵在半空,颤颤巍巍地收了回来,很懂事地将盘子往唐昭夜面前一推。
“也对,唐姑娘是习武之人,消耗大容易饿,你先吃些垫垫,我再给你要五张。”
唐昭夜气恼地看着南弘修,总觉得这厮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