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打实的金子谁不喜欢,春香楼妈妈立即无视了唐昭夜,像供祖宗一般笑靥如花地将南弘修迎了进去。
“南公子的眼光就是好,柔柔的胡旋舞跳得可是我们楼里最好的,等下让她好生伺候公子你……”妈妈又撇嘴瞪了唐昭夜一眼,不情不愿地补了一句,“还有唐姑娘。”
妈妈实在是搞不懂这位神仙一样的公子,怎么会和唐昭夜一起来,难道现在外头都时兴带着姑娘来找姑娘?
柔柔姑娘的屋子也在三层,可见她在春香楼的身份不低,要想见她一面少说也要能拿出来百八十两银子。
趁着妈妈进去催促柔柔装扮的空档,唐昭夜小声对南弘修说:“阿贵不过是王富商家里的小厮,一个月的俸禄怕是连一两银子都不到,根本负担不起来见柔柔的银钱,除非是柔柔主动愿意见他。”
南弘修点了一下头,“看看再说。”
妈妈笑盈盈地推门出来,对南弘修赔笑着说:“柔柔姑娘已经梳妆好了,公子请进。”
每个姑娘的屋子里头都有着不同的熏香,代表着不同姑娘们的性情,唐昭夜一走进这位柔柔姑娘的屋子,便闻到了浓郁热烈的香味,看来这位柔柔姑娘也并不像她的名字这般柔情似水。
南弘修有些不适地皱了眉头,他并不喜欢这里浓重的香气。
琉璃珠帘微动,映着后面窈窕身姿,素手掀开珠帘,身着紫纱衣的女子款款走了出来,她生得肤如凝脂,眉眼含情,在南弘修面前盈盈下拜。
“柔柔见过公子。”
她抬眼间看到了身后的唐昭夜,瞬间面色微变,下一瞬手臂已经勾上了南弘修的脖子,嫣红的唇瓣在南弘修耳边轻呵,“公子来奴家这里,怎么还带个姑娘,莫不是怕奴家一个人伺候的不好?”
唐昭夜震惊地看着南弘修被调戏,她想要上前阻拦,却见南弘修竟然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而是站在那里稳如泰山。
唐昭夜在心中骂了一句色鬼,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俩一眼。
“我是公子的侍女,你们俩尽管继续,当我不存在便好。”唐昭夜语气酸酸道,说着便转过了身,顺便又给了南弘修一个白眼。
柔柔还要再靠近几分,却被南弘修一把揪住后领,将她从自己身上给拽了下来,而南弘修则负手走到茶几边坐下,飞快地瞟了一眼唐昭夜。
“公子既然点了柔柔,怎么对奴家这么冷淡?”柔柔又绕到南弘修身边,她很久没有见过这样样貌出众的客人,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素手顺着南弘修的衣袖缓缓搭在他的肩上。
南弘修侧了侧肩,让柔柔姑娘扑了个空,差点摔在竹席上。
即便是生得再好看的客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冷落她,她也不会再好声好语地供着,立即便冷下了脸。
“公子不想要柔柔伺候的话,就去找妈妈换个人好了,恕奴家不奉陪了。”
她说着就转过身去,下了逐客令。
刚才还酸言酸语的唐昭夜,这会儿见南弘修将人家给惹怒了,只好暗暗叹了口气,上前赔笑着帮忙打圆场。
她走上前给他们二人各自倒了杯茶,亲手端着茶杯给柔柔笑道:“我家公子平日里公务繁忙,鲜少有机会与女子接触,故而害羞了些,还请柔柔姑娘千万不要生气,我家公子还是喜欢你的,对吧?”
唐昭夜说着,便殷切地看向南弘修,让他好歹说句话表示一下。
南弘修冷冷地看了一眼唐昭夜。
他害羞?
还很喜欢柔柔?
长手一捞,顺势将柔柔拉到身边来,南弘修却从始至终都在盯着唐昭夜,不情愿地哼了一声:“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就是,我家公子就是不好意思说,其实往日里他经常提起你,还说你胡旋舞跳得特别好,想要亲自一观呢。”唐昭夜逮到个杆子就往上爬,立即顺着南弘修的话说了下去。
柔柔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心想着一个下人废话真多,自打进来就十分没眼力见,都知道她家公子喜欢她,却还赖在这里不走,看等下他们若是更亲密些她该如何自处?
“那柔柔就给公子跳一支舞助兴,如何?”
南弘修却摇了摇头,他们来此处可不是为了看跳舞的,他拿起酒杯递了过去。
“今宵苦短,还是先喝酒吧。”
唐昭夜暗搓搓地给南弘修赞许地点了点头,都说酒后吐真言,确实是要灌醉了才好套话。
柔柔却并未伸手,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南弘修,娇滴滴地对他说:“奴家手疼,要公子喂给奴家。”
唐昭夜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却见南弘修很是淡定地拿起酒杯,在柔柔姑娘期待含情的目光中,硬生生将酒杯塞到她嘴边,二话不说将里面的酒一股脑都灌了进去。
柔柔没想到他动作如此生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呛得直咳嗽。
看着这熟练的手法,唐昭夜觉得有几分熟悉,和当初她在内牢中瞧见飞骑军给犯人灌辣椒水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