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锦柒:“……”不是,等等?那个石碑好像有点眼熟?
无明一掌震碎了石碑上面鲜红的“封”字!
“轰隆!”石碑底下传来声声震响,游动的黑雾停滞一瞬,突地朝碎裂的石碑深处涌去!
石碑碎裂,红封尽毁,地面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将漫天黑雾尽数吸入,形成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风旋!
悲允仰天大笑,像是再也等不及了,一把推开无明,掌中金光汇聚,一下子推入那裂缝的中心处!
化锦柒感到手中一阵刺痛,赶紧趁机用灵力断开悲允的控制,手伸入袖中掏出了银蛇……银?……黑的?
尊主你何时染了色?
就在这一瞬的犹豫间,化锦柒听到了无明的痛唿声。
以石碑为中心的地面如蛛网般裂开,红亮的咒文从深处密密麻麻的爬伸出来,一道又一道,延伸向四面八方。
无明的手指不死心地抠在地面上,被悲允一脚踩住,左右碾了碾,裂开的地面不断往深处坠落,无明绝望地瞳孔中映出了悲允慈善的笑脸:“千人血祭,眼下少了三人,我也是没有办法,无明,你不是最听我的话么?”
“……”无明怔怔地看着他,最终,自己松开了手,任凭身体被吸入裂缝之中。
悲允勾勾手指,将狂奔到远处的化锦柒生生拖了回来,期间,化锦柒无数次将黑蛇塞进袖子,又不死心地掏出来,再三确认眼前的黑是真的黑。
#论在密林中寻找一只拇指银蛇的可能性#
“小鬼,可有什么遗言?”随着裂缝的扩大,悲允手中的血色块状物竟然散发出红亮的光芒,最后从当中裂开,碎落,变成一方巴掌大小的红色柱状物。这东西里面遍布着样式奇怪的镂空纹络,化锦柒只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这是轮回灯。”注意到化锦柒的视线,悲允笑道:“只要点燃了轮回灯,便能穿越轮回,见到所思之人。”
“你们的情爱,在过去,在现在,在未来,而他,却在前世……前世啊,他在前世等我,等着我去找他!”悲允深情地凝望着不断碎落的深渊,仿佛真的透过这漆黑的一片,看到了遥远的前世。
“我们,都已经等不及了。”
……
天城,北小天山。
凶兽巨沽蟒悄然失踪,负责看管的白氏子弟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作为白氏秘术的困兽阵法,会被人轻易破解,甚至悄无声息地转移了一只身形巨大的凶兽。
严刑逼供,相互推卸,他们发现凶兽消失的第一时间,不是大张旗鼓地寻找,而是暗地里召集了当天所有的看守着,以及进出过小天山的可疑之人,一一逼供,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了一个替死鬼,以“监管不周”为名,拖到了邢堂问斩。
白涧不在,白氏的长老们谁也不愿担起这份责任,快刀斩乱麻解决事情之余,还暗暗埋怨破阵偷盗者不选时机,找了个白涧不在的时候,叫他们想以此为借口问责白涧都不行。
白氏骄傲自负,从来就没怀疑过自家“秘术”的真正出处,也万万想不到,祖祖辈辈供奉的至宝,是从别人那夺得的并占据的。
所以阵法一旦被破,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族中有内鬼,而不是外人入侵。
化无定然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如此正大光明的将齐兆翎转移,并重新囚困在了玄氏的一处院落。
天知道化无用了什么方式,竟被玄氏长老奉为座上宾,夜夜设宴款待,十分殷勤。
而仿佛被遗弃的院落里,金光困兽阵发出一声声震响,齐兆翎深吸一口气,挥手将缠绕上来的金丝毒化,却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地。
齐兆翎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被困在这里多久了,他曾想过要回去,可是这念头只飘过一瞬,心里就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灵之大陆……水琉玉……这些人,他要将他们杀了,毁了,彻底的!
他每天都在透过武将分影,看着另一边的人,听着对方不满的抱怨声,最后依然选择在此静候时机。
然而,就在刚才,他失去了与武将分影之间的联系!
这种情况唯有两种解释,一是分影灵力太弱,陷入了深眠,二是被人斩杀,失去生息。
若是无天妖君没说那些话,齐兆翎定然坚定不移地相信是前者,可是现在……
理智告诉他,无天妖君说的都是些骗人的鬼话,但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却都像要与他作对似的,将这些鬼话证实。
尤其是现在,武将分影从虚弱,到彻底失去联系。
“齐兆翎,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死而复生,灵魂从业火的焚烧中逃出,解开了重重封印,来到你面前的么?”无天妖君那日的声音仿若回响在耳边,咬牙切齿,恶狠狠道:“不,我一开始,就只破了一个阵法,那就是化思的阵法,我花了几百年,从阵法里面,走到了阵法外面。”
“再然后,我得知,无所不能的魔尊,将“我”一剑穿心,灵魂封入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