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之前多么甜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纪溆对此并无太多惋惜,非要说的话就是分手的时候没来得及睡了祝阑。也不知道国外的风水是多好,当年还跟他差两指的小少年现在居然这么高,好在没长成肌rou虬结的壮汉,不然纪溆怕是当场就得跑。纪溆昨晚手机响了大半夜,被他干脆静音处理,今天睡醒一看,微信满当当的99+,最后一条是:今天的早餐是蟹黄灌汤包和白粥小咸菜哦~
纪溆瞳孔紧缩,当场翻身下床冲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果不其然是祝阑这个逼人。他穿着长风衣,长发低扎,发尾蓬蓬的,看上去很清爽,正低头玩着手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感应的,祝阑突然转过脸对着猫眼这头的纪溆一笑,慢条斯理地凑过来敲了敲门,那声响着实让人心惊,祝阑轻声诱哄着:“溆溆,开开门嘛?人家腿都站酸了。”
纪溆深呼吸了一口,理了理自己睡得有点褶皱的睡衣,憋着一股气拉开门,“祝阑,你要干什么?”但祝阑压根不管他抵触的态度,反而亲昵地揽上纪溆的手臂,他鬓角处刻意蓄了头发,用来遮住他身为男性锐利的下颔角,因此祝阑一歪头,那头发便柔柔地扫在纪溆脖颈处,惹得纪溆一个缩肩。祝阑反手将手里的饭盒放在鞋柜上,动作熟练得像是做了千万次,纪溆压下心头的古怪感,不想跟他正面冲突,只是冷着脸一把推着祝阑的脸让他离远点。祝阑委委屈屈的,还没摆好架势,就听到纪溆对他说:“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祝阑很安静。
纪溆看着他,而祝阑抬起眼,侧脸依旧歪在纪溆的肩膀上,他比纪溆要高一掌有余,因此这个动作会显得他有些佝偻。他有一双很漂亮的丹凤眼,平时总是惫懒地垂下,此时静悄悄地睁眼,那太过黑深的眼睛如同爆炸过后的波霎一样死寂。祝阑瞳孔紧缩着,不知是惧怕、还是如同猎食者锁定猎物时的冷凝,直勾勾地扎进纪溆视线中。纪溆能看见他紧绷的脸颊,唇角抿起的弧度很刻薄,像是一个机器人在突然间被开启了什么特殊的程序,因此而变得冰冷可怖。
祝阑笑起来,响动很轻飘,明明凑在纪溆耳边,却像是从墙角漫过来一样,带着奇异的Yinshi感。纪溆能感受到他挽着自己的手指神经质地弹动着,如灵蛇一般在他小臂上点戳,仿佛下一秒就能攀援紧缚而上将他勒死。祝阑的动作很温吞,慢慢地抬起手,然后将自己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这应该是很温婉的动作,但纪溆偏偏从其中品出了一股狮虎扑杀前磨砺爪尖的意味。
纪溆攥拳,又松开,再攥拳,危机意识使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防备,但是看着祝阑近在咫尺的美妙轮廓,他却实在无法对着这张脸下手。祝阑贴着他,声音有些沙哑:“是吗——”
他说话时有种异样的凝滞感,像是接触不良一般:“人家,好像不记得了?”祝阑说话间还盯着纪溆的脸,让纪溆只觉得自己如果说错了什么,他说不定就会当场把自己强jian了......不,强jian说不定都是好结局,看祝阑这种样子,能不能有全尸都得看他心情。
纪溆几乎是干笑着,他甚至不敢拂开祝阑的手,只能僵硬地转移话题:“吃饭吧?你买了什么来着?”祝阑没动静,只是盯着他说话间开合的嘴唇,纪溆汗毛倒竖,只能试探着偏过头去在他脸颊上贴了贴。以前的祝阑虽然喜欢闹脾气,但很好安抚,只要有简单的肢体接触就能立刻将他安抚,纪溆不确定现在是否还是这样,只能尝试着去顺毛——却不想祝阑突然暴起。
他一手插进纪溆头发里,另一手从他腋下穿过,顶着他撞到墙上,手背的缓冲使纪溆并没有感觉多痛。他头发被人攥着,只能被迫仰起头,祝阑贴上来,唇面很干燥柔软,然后是舌尖在纪溆未能反应过来时撬开牙关侵入。祝阑舔舐着纪溆敏感的上颚,纪溆一时未能回神,因为痒意而发出细弱的哼声。祝阑动作一僵,唇舌的吸吮便更加用力,他将膝盖挤进纪溆自然张开的双腿间,然后大腿上提,顶着纪溆胯间的性器,用膝骨上方的位置磨蹭男人在早晨时本就容易兴奋的位置。纪溆试图踮脚躲避,但被人死死扣着。牙尖被祝阑的舌面舔过,舌底也被男人灵活地勾挑,纪溆几乎酥了骨头,耳边尽是两人勾缠间的yIn靡水声,纪溆晕头晕脑的,在换气间隙艰难地吐息,鼻腔被男人身上的味道俘获,纪溆第一想法是:好好闻,真想问问他用的是什么香水。第二想法是:救命!我还没刷牙!第三想法则有些猎奇,这让纪溆生出一种微妙的恼火:这小少爷知不知道打工人的头发有多么宝贵,他还以为是之前高中那样随便揪的吗!
妈的!资本主义毒瘤虐待打工人!
祝阑勾着他深吻,逼得纪溆几乎要溢出泪花来,手也从一开始抵着他胸膛的推拒动作无意识地变成搂着他的后背。祝阑用膝盖顶了顶,纪溆硬挺的性器垂在柔软的睡裤中,他挑着纪溆的下巴,将对方唇角的涎水舔干净,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膝盖隔着布料摩挲纪溆那根抵抗不了糖衣炮弹的不争气孽根。纪溆缓了缓,然后又推了他一把,祝阑贴近他耳朵,“溆溆,我帮你吗?”
他将拇指和食指圈拢,其余三指自然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