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俏脸袭来,沈陵渊回神,望了花楼一眼便垂眸道:“没什么。”
可袖中握着匕首的手却是攥得更紧了。
“既没什么就交出来罢。”花楼伸出一只保养良好的柔荑,手心朝上。
沈陵渊此刻心事重重顿时会错了意,独目微撑看向花楼:“什,什么?”
花楼见状轻嗤一声,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沈陵渊藏在袖中的那只手,说:“不是有人托你带东西给我吗?这会子怎么还装上傻了?”
“哦!对。”沈陵渊这才反应过来,忙收起袖中匕首,从怀中拿出那枚玉佩放在了花楼的手中。
花楼盯着沈陵渊微微一笑,拿起玉扣定睛一看,瞬间脸色剧变,她深深的望了一眼沈陵渊后,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的紧闭,而后对着沈陵渊单膝跪地,胸前一片刺目的白。
差点闪瞎沈陵渊唯一的独目。
“属下花楼见过世子。真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世子已经长得这般高了!只是您的眼睛?”花楼目露担忧。
“哦。小伤而已,无妨。”沈陵渊还有点晕,甩了甩头才接着问道:“姑娘可是认得我父亲?”
此时花楼目中已再无轻浮:“是。属下不光认得侯爷,还见过您。只不过那时候您还在襁褓当中,要说起当年,我还抱过您呢。”
“快,快起来!”沈陵渊虽然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但心中的喜悦不假,手慢脚乱地将花楼扶起后迫不及待道,“姐姐既然是自己人就不必多礼了,时间紧迫来不及多解释,全城戒严后,我们被逼到一个暗巷中,后来我与骁哥走散,是他让我来寻姐姐,那姐姐可知道骁哥去了什么地方?”
花楼起身,秀眉微蹙道,“属下无能,此次出事后阁内也是一片混乱,消息都被封锁了,我没能见过陆将军。”
“这么说,骁哥现在是踪迹全无了。”沈陵渊低下头,看得出来的失落。
花楼美目半转,上前安慰道:“世子先不必难过,陆将军武力高强并非等闲之辈,我相信他定会度过难关平安归来的,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保证您的安全再从长计议。”
“姐姐有何计划?”
“花楼不才,还算Jing通易容之术,可先送您出城安置再做打算。”
“不可能,我绝不会出城。”沈陵渊闻言转过身背对花楼,“如今骁哥生死未卜,陷害父亲的狂徒还在这新厦逍遥自在,我怎么可以出城去苟且偷生!”
花楼摇摇头上前一步,苦口婆心:“世子,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侯爷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若是您在当下出了什么意外,要属下如何面对侯爷在天之灵啊!”
“为了我?”沈陵渊回过头,独目微微眯起,“为什么你们都说是为了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沈陵渊蓦然想起,骁哥离开前也说过,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
可这件事,和自己又有什么干系?
“我……”花楼没想到小世子如此敏锐,顿时语塞,眉目间有些闪躲。
“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沈陵渊见状快步走向花楼,捉住了她的胳膊,“花楼姐姐,求你,求你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花楼见沈陵渊目中恳切心生不忍,沉yin片刻后,心一横,道:“世子,您可知您的真实身份?”
沈陵渊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的,真实身份?”
第5章 身世
“我的身份怎么了?”沈陵渊指了指自己,“难不成我还是什么天理不容之徒?”
沈陵渊是着实没想到,花楼竟然点了点头。
花楼十分笃定道:“对。其实,您不能算做是凛国人,因为您的身上还流着一半北骊的血。”
“这,这怎么可能?”沈陵渊眼神闪动,内心是拒绝的,“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花楼叹了口气正欲说话,忽地想起了什么,“世子先行稍等片刻。”
说罢她行至门口,开门唤了一声:“橙衣,你过来一下。”
没过一会,那个穿着橙色衣服的女子便出现在了门口,没想到她还真的就叫橙衣。
橙衣矮身,问道,“姐姐叫我何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向屋内瞟了一眼,与沈陵渊对视的一瞬间收回了目光。
花楼是何等敏锐,又是自己调、教的姑娘,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轻笑一声,柔声道,“这位公子是我故人之子,这些日子会在这里住下,你一会去告诉桃红她们,日后断不可再行无理之事。”
“是。”橙衣乖巧应下。
花楼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下达命令:“如今新厦形势不稳,我决定先关门休整几日,你现在就去将休息的牌子挂出去,锁紧大门。”
橙衣看上去很是惊讶:“可今晚高公子已经订下了酒席,若是此刻取消的话……”
那高公子看来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花楼低头沉yin片刻:“这样,你一会让青衣带着我的令牌去高府,就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