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转身低声道:“那…我走了。”
温玄沉声道:“你给我站住!”
温白没有停下,他一脸镇静自若地出门后,拔腿冲去了后院,三下五除二地解开马缰绳,轻松一蹬跨了上去,没走几步,就听见了有人叫道:“温白小友,你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啊?”
温白急忙勒住缰绳,着急道:“皆圆大师,我有事先走了,再会。”
皆圆大师微笑道:“小友忙去便是,老衲就在这里,何时小友有空,再来一叙。”
温白爽声笑道:“好!一定!”
说完,骑着马狂奔而去。
温白心情很急迫,但是他明白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江季白怎么样了,他现在一无所知,“驾!驾!”温白不断地挥舞着马鞭。
温白计算了下,自己没日没夜地骑马赶路,至少也得两天,两天…江季白会发生什么,温白一概不知道,他不知道…
温白悔不当初,当初就不该和江季白冷战,明明知道他就那个德行。
温白越想越后悔,“驾!”
“驾——”
“驾驾!”
寂寥无人的山路上只有温白骑马赶路的声音,直到马的速度慢慢慢了下来,温白一脸黑线,这马…撑不到两天吧?
也是自己疏忽了,忘了马也得休息,总不能把马跑死啊。
温白着急下马,还被石头绊了一跤。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马的脑袋,眼里满是焦急,他牵着缰绳边走边张望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搭把手。
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温白忽然听到了一阵飞驰的马蹄声,他喜出望外地鬼神张望,远处几个黑影正骑马赶来,温白边跳边大叫道:“诶——停一下!几位大哥,有人需要帮忙!嘿——”
温白叫着叫着就不叫了,这几个人不就是温玄,常将军,还有温玄的侍卫们吗?
温白牵着马,无措地看着靠近的温玄等人,温玄停在了温白面前,冷冷斜睨着他。
温白呐呐道:“大哥…”
温玄呵斥道:“跑啊,不是跑的挺快的吗?话不听完就跑!”
温白指了指马,眼神躲躲闪闪的,底气不足道:“跑…跑不动了…”
温玄对身后的一个侍卫道:“把你的马给二公子。”
侍卫应声而下,乖乖地把自己马的缰绳递给温白,恭敬道:“公子。”
温白看向温玄:“你…”
“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温玄没好气地冷斥道:“还不上来!”
温白利索地翻上了马背,常文政冲他嘿嘿笑道:“小子!你哥当时让你站住是想和你一起走的。”
温白挠了挠头,对温玄笑道:“多谢大哥。”
“父亲尚在京中,我担心父亲罢了。”温玄不屑一顾道。
常文政打量着兄弟二人,都是奇葩啊,一个冷冰冰,一个笑嘻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天牢
江昀面色平静地看着面前身着龙袍的人。
弘道帝道:“皇兄,朕来送你一程。”
江昀无力地笑了笑:“何苦呢?”
弘道帝沉默了下,声音低沉道:“你也知道朕苦?”
“……”江昀。
弘道帝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昀:“皇兄为何不让朕省些心呢?”
“当年皇位是皇兄亲手交出来的,你凭什么还对它惦记这么多年?”
“朕对你不好吗?对季白不好吗?对允善不好吗?”
“安心地做你的御贤王不行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涉足朝堂?”
“够了!”江昀喝道,打断了弘道帝铺天盖地的抱怨。
江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弘道帝道:“当初我是心甘情愿地扶你上位,可是这么多年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荒唐事!”
江昀一字一句道:“姑息jian佞,加重赋税,修建行宫,好色成性!”
弘道帝风度全无地吼道:“这就是你想夺皇位的理由吗!”
“我从未想过夺皇位!”江昀红着眼睛道:“我总得给季白还有允善想好后路,我百年之后,谁知道你会如何待他们?”
弘道帝一时语塞,江昀苦笑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对季白那么好吗?”
弘道帝古怪地笑道:“可你不敢戳破。”
江昀自嘲道:“对啊,我不敢,我若敢的话就不会在这里了…我以为,你会顾及我们的兄弟之情。”
弘道帝嗤笑道:“皇家之中,会有兄弟之情吗?”
闻言,江昀警惕道:“你想把越儿怎么样?”
“越儿啊。”弘道帝淡淡看了江昀一眼:“他可比你听话。皇兄尽管去了便好。”
江昀缓缓走近桌子,背对着弘道帝,拿起了鎏金酒杯一口饮尽,再缓缓端坐到地上,始终背对着弘道帝,弘道帝也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江昀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看着江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