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一路狂奔回家,气都没喘一下地去找了温索瑜,温索瑜刚刚吃完早饭,正在漱口,看见温白后,淡淡道:“回来了。”
温白喘了几口气儿,拱手道:“见过父亲。”
“你兄长回来就忙着上朝,你倒好,一回来就出去野。”温索瑜不上心地数落道,语气里满是对温玄的心疼。
温白咬了咬牙,一下子跪下了,温索瑜吓了一跳,皱眉道:“你又惹祸了?”
温白没有起身,急迫道:“没有,只是有件事想让爹帮忙…”
温白从小到大都没有请求过温索瑜任何事,温索瑜还真就好奇了下,想着要是温白说的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自己也好尽尽当爹的义务,随口道:“什么?”
“请爹去找许丞相把江衍救出来。”温白鼻头一酸,虽说温索瑜对他向来漠不关心,可能是子女天生的本能,温白对着他爹,觉得满心委屈。
“什么!”温索瑜怀疑自己听错了,御贤王的案子正在风口浪尖上,谁敢去撞?
温索瑜算是明白了,温白这不是惹祸了,而是准备惹祸啊!
温白央求道:“请爹救救江衍。”
“你疯了吧?”温索瑜打量着温白道:“温家与许文远素无交集,你这样做,有考虑过温家吗?有考虑过你兄长吗?”
温白眼眶发红,他掐着自己的掌心,无助地看向温索瑜,央求道:“我但凡有一点办法,绝不会麻烦父亲的。”
“你以前与江衍交好,我没有多言,只因为他是世子,日后也可以帮趁着你些,可如今他已是奴籍,身份卑贱,你就别再给家里招麻烦了!”温索瑜有些不耐烦道。
“可我是他朋友,”温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说出这些话的温索瑜:“…我不帮他谁帮他?”
“对啊,谁都不帮他你为何要帮他?”温索瑜不满道。
温白跪着不肯起来,执拗道:“父亲你就帮我这一次,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呵!”温索瑜有些好笑:“你能给我做什么啊?还不是我把你养大的。”
温白闻言,像是被人敲了一棍子。
“你一个人胡闹就罢了,可别搭上温家!”温索瑜话里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温白抬头看向温索瑜,眼里怀着最后一丝希冀,温索瑜压根就没看他,兀自端了杯茶往口中送去。
温白失落地垂下了眼睑,缓缓站了起来,低声道:“温白告辞。”
温索瑜专注地看着茶的颜色,不在意地冲温白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温白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住,回身又给温索瑜弯腰拱手道:“温白谢过父亲多年养育之恩。”
还没等温索瑜反应过来,温白就夺门而出。
温索瑜只觉得奇怪,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温白脑子异常清醒,刚刚回家的路上他就想好了,要是父亲不答应,他就去劫狱。
温白急冲冲地回到了自己房里,一开门就愣住了:“哥!”
温玄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温白的桌子旁,本以为这小子Jing力这么旺盛,房间肯定乱的很,没想到倒也是挺整齐的。
温玄道:“跪完爹了?”
“……”温白走近了些,食指蹭了蹭鼻子:“你都听到了?”
“没听多少。”温玄随口道。
温白在他面前站好,解释道:“我不是置温家不顾…只是我…我…”
毫无办法啊。
温玄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道:“江衍被许丞相看得很紧,就算父亲去,也救不出他。”
温白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
他下定了决心去劫狱,早知道就跟常将军学几招了,温白在心里狠狠地奚落自己。
温玄淡淡道:“许文远是想把江衍卖个高价,也好中饱私囊。”
“不要脸!”温白骂道。
温玄从容地站了起来,右手还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木盒上,温白眉头动了动,怎么没见过这盒子?
温玄食指和中指在盒子上敲了下,就把盒子往温白的方向推了推,温白迟疑着接了过来,温玄的话也适时响起:“你自己也有不少私房钱吧?加上这些,也不少了。你又认识许家那丫头,你们两个里应外合,该是可以把江衍救出来的。”
温白打开盒子后,看见了几沓银票,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温玄,不知道要说什么。
温玄斜了他一眼:“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上赶着连累温家的吧。”然后,转身走了。
“大哥,”温白叫道,温玄停住了,回眸望着他,温白不自在地用右手摩擦着盒子底部:“你干吗帮我?”
温玄轻轻弯了弯嘴角:“你为何宁愿去找父亲也不来找我?”
两人相顾无言,温白不找温玄帮忙是因为怕他和许文远牵扯上关系,日后受他钳制,温索瑜不是官场中人,若是日后许文远拿这个说事,温玄大可不认!这是温白的小心思。
温玄帮温白,是